第184章 第一百八四章(2 / 2)

大唐種田指南 浮雲素 16744 字 6個月前

惠端:“出家人不打妄語。”

惠明立刻不說話了。

惠端立刻解釋道:“那位老前輩也不知從哪聽見有人打聽玉龍三太子的消息,他對小輩上心極了,一路找到源頭出處,來大相國寺就是讓我們不要擾了三太子清淨。”

估計燭龍也知道小白龍是東勝神洲逃犯,這回來是秀肌肉,給他站場子呢。

人事糾紛,自然要找擅長活動關係的人調節,惠端被一腳踢出來撐門麵。

“好在那位燭龍前輩也是好相與的,拿了些好處後就息事寧人,隻道我們不再去尋玉龍三太子,他也不會找上門來。”

惠明:“我看那位前輩離開時很是快活……”

一副上門訛詐成功的樣子。

惠端但笑不語,一切儘在不言中。

八卦完後,惠明彙報正事了,言下之意無非是高長鬆那的豬仔質量之高是他平生罕見,有了這些小豬仔,他們燒朱院的生意肯定更上一層樓。

惠端很重視,燒朱院是他們大相國寺的大宗生意,每日要燒幾十上百頭肥壯的黑豬,賺的錢比山門口店鋪收租還多。

而高長鬆更是他們看好的商業合作夥伴,他們先前都沒想過,對方在東華國做的第一項自由營生竟然是養豬!

惠端說:“看來高十二郎在養殖業上頗有心得,他新建的靈果園也可以派人去看看,寺內水果消耗巨大,若長得好,可以納入日常采買項中。”

惠明大咧咧道:“不是說高十二郎善商嗎?如此看來,他也是農業奇才啊!”

……

次日,高長鬆本想先去找楚生看一下“神秘の禦守”,青鳥的跨洋信件讓他放下手頭一切事。

他與青鳥速遞達成了長期合作關係,成為了vvvv客戶。

青鷺從族中挑選出經驗最豐富的青壯,折返與二洲之間,為高長鬆帶來長安的家書。

翻折信紙,映入眼簾的是框架架構不甚嚴密的楷書,腦海中不由浮現高香蘭端坐在矮桌前,一筆一畫寫下橫平豎直小字的模樣。

信內容付諸口語是這樣的:

“大兄親啟,我與三妹在長安城過得很好,吃得飽穿得暖睡得香,高翠蘭小小年紀每頓可以吃三碗飯,我可以吃五碗。”

高長鬆:嗯,習武之人,吃得多也正常。

不過大娘飯量見長啊,以前就吃四碗半……

“京中生意一切安好,據悉,第二支商隊已從烏斯藏出發,大兄的酒水生意溝通兩地……”

這就是在彙報長安中的店鋪以及烏斯藏的生意了,高家的大宗生意就是白酒,小宗是布匹,在長安的布坊銷量不錯。

此外還有奢侈品買賣,也就是玻璃、琉璃,高香蘭都彙報了一遍。

以她現在的管家能力,幾間鋪子加上商隊運貨都勉強能應對。

再往下就是彙報修行了,寫到這,高香蘭的喜悅之情力透紙背。

“我眼下可以開二石弓,上個月射死一隻熊瞎子,師兄說那不是普通的害獸,身上纏著絲絲縷縷的妖氣,是為民除害。”

高長鬆:??????

他的小腦袋中冒出許多問號,什麼弓?二石弓!什麼瞎子?熊瞎子!

唐有尚武之風,可就算是烏斯藏冬閒時操練的農民兵,最多也就開一石半工,壯年人也得是尉官、彆將才能拉開二石弓,這都能被稱讚一聲勇武,年輕人,那真是天生神力了。

就算熬筋打骨幾年,也不至於就成了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女英雄吧。

而且除妖,一聽就很危險……

高長鬆坐立不安,京中的妹妹們都變態發育了!

“大兄二娘不在身邊,三娘穩重了許多,掌門師父很器重我等,時常在我們出去與其他門派弟子切磋,上旬翠蘭打哭了三名南宮派的弟子。”

高長鬆已經麻木了,師父啊師父,你都在做什麼啊!

遠在長安的葛朝陽:遛娃啊!

讀完信後,高長鬆惆悵抬頭,清早的陽光不算多熱烈,裹挾著些許熱度穿透窗框,部份凝聚在麵前的桌上,一部分打在高長鬆的身上。

他不覺得熱,然而光線並不能驅散他心頭的鬱悶。

寥寥數言,靈寶派師長的溺愛、縱容與得意躍然紙上,在一眾師長的寵愛下,高香蘭跟高翠蘭都要樂不思蜀,心中沒他這個大兄啦!

從修行的角度來說,並不是壞事,且師父浸淫教育之道多年,應深知如何培養驚才絕豔的天才。

隻是……

高長鬆:妹妹不需要大兄了,感到蛋蛋的憂傷!

……

卞河一側矗立著一棟三層小樓,青漆塗抹梁柱,除卻那些一擲千金,根本不在乎幾貫茶圍費的子弟外,來往汴河兩岸的小商販也時常在樓下駐足,傾聽自高樓欄杆處傳來的琵琶聲。

這樣一棟樓,平日生意肯定十分好,其中工作的女子、女妖也見識廣博,自詡什麼人都見過。

即便如此,在看見鐘離珺與他身側的驩頭時,再冷心冷情,慣會逢場作戲的人也要倒吸一口冷氣,向鐘離珺投去匪夷所思的目光。

帶這麼點大的兒子勾欄聽曲,你不是人啊!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鐘離珺聽不見外界的聲音,一邊欣賞著銀瓶乍破的琵琶聲,一邊在驩頭的腦袋上揉了一把。

“哎……”

鐘離珺悠悠地歎口氣。

正在欣賞音樂藝術的驩頭擔心地看了他兩眼:“啾啾!”

阿爺,沒事吧!

驩頭成長至今已能口吐人言,可他更加歡喜鳥類的形態,無論是白胖的肚子,還是胸前的絨毛,抑或是蒲扇似的腳掌都更給他安全感,對他來說“啾啾”是母語,人言是外語。

小孩子,當然更喜歡母語咯!

鐘離珺蹙眉道:“無事,隻是心頭堵得慌。”

驩頭的黑豆豆眼中流露出關心之意,肥厚卻窄短的兩翼不斷拍打:“啾啾啾啾啾!”

嗚,阿父是不是最近太勞累了,你已經好久沒回爹那裡睡了……

高長鬆平時抱著驩頭,一口一個“兒子”,並且自稱爹,以至於鵝子也知道喊爸了。

鐘離珺又長歎一口氣,如此貼心的鵝子讓他心頭的酸澀冒頭,為了撫平內心地創傷,他強勢將圓滾滾、矮咚咚的鵝子攬入懷中,欲合抱驩頭,再把尖下巴殼抵在對方的腦袋上。

隻是……

將近一米五的驩頭被力大無窮的鐘離珺舉起來,他心理年齡還很**,雖不至於認為鐘離珺在跟自己玩,可這類似於“飛高高”的擁抱讓他高興極了,愈發用力地拍打翅膀,馬上就要飛啦!

鐘離珺:失策,鵝子長高了,沒法抱在懷裡。

思來想去,他乾脆站起來,攬住驩頭。

這幅客官站立我端坐的情景,讓演奏的琵琶女停下手中的撥子,嘴角抽搐道:“這位客官……”

你到底想做什麼啊喂!

鐘離珺難過地想:哎,這段時間都逛了多少水茶坊,可先前感知到的凶險妖氣再度銷聲匿跡。

莫非找不到妖了?

那他這些日子不就成了單純的磨洋工嗎?

聽不見悅耳的琵琶聲,驩頭有些扭捏,哎,他真覺得琵琶曲好好聽哦!

他麵向琵琶女,張開鳥喙道:“嘎——啾啾!”

接著彈啊!

琵琶女:……

她很崩潰,聽不懂鳥語怎麼破!

……

重整心情的高長鬆終於約到了楚生。

天下第一武道會結束後,對方也風頭無二,聽說訂單接到飛起。

武道會是名副其實的造星運動,比賽的幾個月中,民眾們的心被賽事的輸贏所牽掛,可以說整座東華國,乃至東勝神洲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狂熱中。

比賽結束後,這股熱度退減,卻沒有消失,聽說淩霄派的體驗人數再創新高,打入半決賽的更是插入本地百曉生的名人榜單。

高長鬆也不記得排榜權威叫什麼名字,統一以百曉生代稱。

相較行蹤不定的呼延問雪,跟立誌重振門派,潛心修煉的朱之洞,楚生還是比較好約的,尤其他也想跟大主顧兼靈感繆斯的高長鬆保持良好的關係。

是的,在高長鬆空口敘述高達跟鋼鐵俠的鎧甲後,楚生將他引成知心哥哥。

這回也是,見到高長鬆後,率先展示了自己最新成果。

隻見一輛馬車不馬車,小轎車不小轎車的鐵皮怪獸停在自己麵前,半晌,坦克蓋似的頂端敞開,楚生探頭道:“十二郎,看我最新成果!”

高長鬆瞳孔地震:是汽車!

楚生迫不及待跟高長鬆介紹了,他說:“我仿造甲殼蟲類的行走方式,給他添加四條腿,卻因支撐力不足,而被迫演變成十六條。”

高長鬆忍不住道:“為何不直接借鑒馬車的設計,用輪……”

他猛地止住話頭,想起自己找楚生的根本原因,將腰間的禦守摘下,突兀塞對方手中道:“咱先不談,楚道友,你幫我看看這是什麼。”

說的就是“神秘の禦守”。

楚生目光如炬道:“這是……”

高長鬆聽他語氣深沉,不由伸長脖子道:“這是?”

楚生深沉道:“一個普通的禦守,可能有些防禦能力。”

高長鬆:“……”

說話大喘氣乾什麼呢!

楚生說:“裡麵或許裝著符籙,又或許是修士身上的精血,總之,龐大的靈力保證了他兼具守護之功能,具體我看不出什麼,除非你讓我把他拆了。”

高長鬆下意識阻攔道:“不可!”

楚生抬頭看他,眼中劃過一道微妙的情緒。

高長鬆也很糾結,按理說,讓楚生拆解開看看是最便利的,可這是鐘離珺送的禮物,私自破壞友人贈送的禮品,哪怕最後平複如故,創傷依舊存在。

更何況,哪怕是拆解,都應該是自己動手更有誠意,隻可惜他認識針線,針線卻不認識他,隻怕恢複得艱難。

哎,實在要做,還是得找專業的繡娘來縫補啊。

他歎了口氣:“如此,還是感謝楚道友伸出援助之手,我能知道他作用就足夠了,至於其中的內容,或許不那麼重要。”

“眼下也耽誤楚道友不少時間,若無他事,不若我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聽見送客之語,楚生睜大眼睛要鬨了,他嗓子眼都在打顫道:“你喊我來,就為了這事?”

這也太殺雞焉用宰牛刀了!我還準備跟你就新車改裝好好交流一下呢!

隻可惜高長鬆掛心任務“鐘離珺的憂鬱”,實在分不出其他心思給關係友好的客戶,他又勉強寒暄幾句,給超出時代的小轎車給出了一二三四五如下建議,這才打發愛煉器成狂的楚生離開。

就楚生這專注度與行動力,未來很有可能是實乾型人才。

直到落日西沉,忙碌完一天的高長鬆才回到家中,烏雲正在床褥上呼呼大睡,倒是溫柔嫻靜的驩頭被鐘離珺借走,也不知要他做什麼。

他的行為無跡可循,十分難預料。

高長鬆做賊似的單請來大相國寺的尼姑,這位可是編織的高手,隨後便手指剪刀,在專家的指導下小心翼翼挑開一根線。

馬上就要看見禦守的廬山真麵目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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