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如何給亞爾曼找到一個‘替代品’好讓他早點拋棄韓雲息的夏佐, 接到了醫院的電話。對方告知他,迪恩已經醒來了。
夏佐並不關心迪恩, 和迪恩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你情我願的一場騙局。
“他現在身體狀況很不穩定。”
“嗯,我知道了, 我會通知他哥哥來看他的。”敷衍的應答完就要掛斷通訊器的夏佐, 忽然因為對方的下一句, 停止了動作——
“他一醒來就離開了醫院, 我們很擔心……”
之後的話, 夏佐已經不關心了, “你說他離開醫院了?”
“是的, 他醒來之後, 我去通知了醫生為他檢查身體,在回到病房的時候, 他就已經不見了。”
夏佐前行的腳步, 跟著停頓了下來。
迪恩一醒來就離開了醫院, 他會去哪裡呢?
想到一種可能的夏佐, 唇角勾了起來。
……
扶著床沿勉強站起來的韓雲息,在原地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挪動著酸軟的雙腿前行。
他已經在房間裡呆了兩周了, 過長的睡眠讓他頭昏眼花,沒有營養攝入的身體, 更是虛弱的不像話, 韓雲息甚至在想, 亞爾曼是不是都忘了自己家中還關著一個可憐的oga了。
定時注射的營養針劑已經告罄, 腹部的饑餓感在這個時候都化作了燒灼的疼痛,不斷的折磨著他的身體。
抽屜被拉開,櫃子也被打開,妄圖找到一點食物的韓雲息,注定隻是失望。
“草,難道要出師未捷先餓死。”
係統在一旁冷嘲熱諷,【趕緊死,死完咱倆就拜拜。】
“我必不可能死。”饑餓和身體的疼痛,折磨的韓雲息幾乎直不起腰來,他隻能扶著牆壁,慢慢蹲下身,以壓迫胃部的舉動來緩解一部分的疼痛。
“亞爾曼這個煞筆,一定沒養過寵物。”
“食物都不放,草。”
悲憤的咒罵著亞爾曼的韓雲息,扶著牆壁,掙紮著又站了起來。
身體的饑餓,讓他五感變得無比遲鈍,等到緊閉的門板被人從外麵破開,韓雲息才在巨大的響動中悚然一驚。
“雲息——”
衝進來的是迪恩,他穿著一件極不合身的衣服用來遮擋醫院的病服。
隻剩一口氣的韓雲息當即表演一個嬌弱美人教科書式的昏倒,癱倒在了衝上前來的迪恩懷中。
迪恩彎下腰,手臂穿過韓雲息的腿彎,將他從地上抱了起來。
在韓雲息眼中,迪恩的默認性彆一直是女,畢竟oga和女性有太多的共通點。但是這個‘女性’,將他抱起來了?
迪恩將他放在床上,黑絲絨做打底,一些烙印在白皙皮膚上的痕跡,在此刻顯得愈發觸目驚心。
“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迪恩在一周以前就恢複了意識,隻是一直沒有醒來,他在昨天聽到夏佐和他兄長的交談。夏佐提到了韓雲息為了他回到第一星,回到亞爾曼身邊的事,迪恩的兄長對那個和自己弟弟不清不楚的oga有偏見似的,整個過程也沒有說上幾句話。
“雖然你可能並不在意,但這個oga,對於你的弟弟來說十分重要。”夏佐試圖遊說他。
“那又怎麼樣。”
“他對你來說,的確隻是個外人吧。那迪恩呢,他如果繼續這樣昏迷下去的話——”感情牌打不通了,夏佐的話中開始夾雜一些威脅的味道。
迪恩的兄長聽出了他話中威脅的意味,沉默了半晌,“你想我做什麼。”
“很簡單,隻是麻煩你幫我留意一下漂亮的oga。畢竟現在亞爾曼已經厭倦了那個可憐的oga,我得在他被亞爾曼玩壞之前,將他換下來。”
迪恩的兄長對夏佐的言論很是不恥,但是為了迪恩,還是答應了下來,“我知道了。”
聽到這番對話的迪恩,掙紮著醒了過來。他在醒來之後,第一時間就來到這裡找韓雲息。果然,讓他看到了這極為心痛的一幕。
韓雲息被關在房間裡,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本來明豔動人的oga,此刻虛弱的躺在床上,因為身體的疼痛,他不得不將腿蜷曲起來。迪恩看著他側著頭喘息,黯淡的金發沾在他紅潤的有些病態的嘴唇上。
他現在極端虛弱,卻比任何時候都要美麗。
簡直就像是即將凋零的花朵,在最後一刻竭力展現自己的美麗花冠似的。
“雲息——”
“痛。”韓雲息本來打算喊餓的,但是這個時候喊餓,也太不符合他這被囚禁的美人的人設了,“好痛。”
迪恩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咬痕,這些痕跡從他脖頸綿延到胸膛,甚至背部也有。他幾乎可以想象,在他被亞爾曼抓住的日子裡,遭受到了什麼樣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