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演 黃金瞳(90)(2 / 2)

一鏡封神 初答 6223 字 4個月前

空掉的水桶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瓦卓拔出自己還沾著血跡的短劍,陰沉著目光向身後望去。

他以為又是一個送死的。

然而這一次,他飲過無數人鮮血的短劍,不知道是因為卷邊還是什麼原因,在刺進對方喉嚨之前,對方比他更快的短劍,先一步插進了他的喉嚨。

鮮血噴濺出來,這個與他的哥哥一樣凶殘的屠夫,死法也同他的哥哥一樣具有強烈的戲劇性。

他的力量完全沒有發揮出來,完全就隻是因為對方的短劍比他更快。

強烈的疼痛讓他捂著脖子後退,在險些跌進水井的時候,麵前這個男人拉了他一把。

水是冷的,他的血是熱的,在熱的血離開他的身體之後,徹骨的冰冷順著脊椎攀爬了上來。他還沒有咽氣,在致命傷的折磨下,他隻能看著麵前這個男人用一種審視牲畜的目光看著他。他忽然想起了那些被他殺的人,自己也是這樣看著他們的。現在輪到了他。

他以為自己不會害怕,可誰會不怕死亡呢?

身上濕透的繃帶被一層一層的解了下來,上麵的血跡已經被衝刷的差不多了,他看著麵前的男人蹲下來,遮擋了月光而顯得有些陰鷙的眸光注視著他,裡麵倒映著他坑坑窪窪的醜陋麵龐。

這個殺掉他的人自然就是烏納斯,他沿著那個女奴隸所指的方向趕來,正撞上了賽特和瓦卓,他看到兩個人低聲交談了一會兒之後,賽特走進了暗巷,在確定賽特短時間內不會出來之後,他利落的出手,解決掉了這個和賽特有關的人。在此刻他還不知道瓦卓的身份,更不知道他是個犯下累累血案的屠夫,但就像命運總有輪轉,每一個人都在審判上一個人。

睜著眼睛的瓦卓被烏納斯推進了水井中,在確定瓦卓沉進去了之後,烏納斯站在月光下,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寬闊的蜜色脊背,在月光下延展開,像是連綿起伏的山脈。烏納斯將自己身上所有不相關的東西統統丟進井裡,僅僅隻留下了一條項鏈。那是他和自己的兄弟拉赫曼從一塊寶石中分開的項鏈,在將這條項鏈係在額頭上,讓放下來的頭發遮擋住之後,烏納斯將那衝洗乾淨的繃帶,一層一層的係在了自己的身上。

恨意在他胸腔中燃燒,他發誓要賽特這個凶手付出血的代價。

……

賽特借著燭光寫完了一封信,他本來想告訴奈芙蒂斯,自己在離開埃及時被烏納斯射傷的消息,但猶豫了一下之後,他隱去了自己受傷的消息,隻說是受到了烏納斯的襲擊。現在烏納斯還活著,勢必會在埃及掀起風浪,他叮囑奈芙蒂斯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要給烏納斯任何可趁之機。

寫完這封信,賽特在燭光下沉默了很久。

“把這封信送回去吧。”他垂下眼睫,麵孔在隱約的燭光下,產生出一種像是大閃光藍蝶扇動翅膀時的難言旖麗感。

那是憂慮,猶豫,迷茫所帶來的。

當果敢的雄鷹受傷後,他每一次的落地都意味著可能被捕獵的危險,這也是他魅力的來源。

“除了這封信之外,您需要法老提供其他的幫助嗎?”將賽特遞過來的,寫在脆弱的莎草紙上的信卷好,收進陶土塊用蠟封好之後,他低聲詢問了一句。

“我很安全,暫時不需要什麼幫助。讓她保護好自己。”賽特時刻為奈芙蒂斯擔憂著。他知道奈芙蒂斯和他的心情是相通的,他們都竭儘所能的想要庇護對方。

對方點下了頭。

賽特離開了這裡,他去了剛剛把瓦卓留在那裡的水井旁邊。

瓦卓正坐在水井邊沿,濕透的繃帶纏繞在他身上,連他胸膛的起伏都能看清。賽特卻沒有什麼心思過多的關注這麼一個工具,他走到瓦卓麵前,“走吧,我們該去王妃麵前複命了。”

坐在水井邊沿的瓦卓手指還在往下滴水,他看著賽特,幽邃的目光深不見底。

賽特轉過頭去,將後背暴露了出來,‘瓦卓’扶住自己腰間的短劍,他知道,沒有比在此刻更能輕易致他於死地的角度了。他可以像是捏著綿羊一樣捏住賽特的脖頸,握著鋒利的短劍,從前麵的角度插進賽特的胸腔裡,然後他就能感受到賽特麵臨極端痛苦時痙攣的身體和不可置信望過來的目光。可是他想起了自己來到羅馬時所發下的誓言——他要賽特充滿痛苦,羞辱的死去。隻這樣殺掉他的話,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握著短劍的手慢慢鬆開,‘瓦卓’站起身來,跟在賽特身後,進入了那座輝煌富麗的羅馬王宮。

……

遲來一步的阿利亞和其他人彙合,他們等到那場大火熄滅,也沒有等到他們的王子。

作者有話要說:既然富婆這麼多,那我就要賣力的更新來騙錢了。

PS:‘安寧地來到這裡並穿越天空的人,就是太陽神’,是一段埃及象形文字的譯文。原文有點像是詩歌?可能是因為翻譯的原因吧,有點長我就不說了,這一句脫胎的原文為‘他說,安寧地來到這裡並穿越天空的人,就是太陽神。’

小劇場:

小天使:你為什麼從來不回我,隻回那些刷負分的人?

渣作者:因為這些人,好不同,好獨特,我根本控製不住自己

小天使:我也要給你刷負分

渣作者:女人,你不要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