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演 黃金瞳(107)(1 / 2)

一鏡封神 初答 5909 字 6個月前

曆經這一夜,賽特已經十分疲憊了。他一覺睡的很深,瓦卓走到他麵前他也沒有發覺。

瓦卓俯下身,近距離的觀察讓他發覺了賽特唇瓣不同以往的妍麗,那是被人反複廝磨過的紅。愛慕這位祭司的大帝不在王宮中,而能與他有這樣肢體糾纏了,除了那個男人不做他想。

瓦卓的視線愈發幽深。

他對賽特從鄙夷到欣賞,從輕視到敬佩,但這個男人總能在頃刻間扭轉自己之前對他的所有印象。賽特不在意自己高貴的身份,也不在意自己做的事有多麼的卑賤,他和他的姐姐一樣,有著明確的目標。想要傷害這個人的**,讓他感到羞辱痛苦,遠沒有擊碎他的願景來的更殘忍。

瓦卓幾乎都能想到,假如錫金覆滅,這對不顧一切的姐弟會有多麼的痛苦。但與他來到羅馬時的決心不同,望著眼前的賽特,他卻在這一刻猶豫了。

……

西塞羅凱旋歸來。

戰利品與奴隸一車一車的拉回羅馬王城,夾道的平民歡呼雀躍,與車上那些奴隸灰暗絕望的神情對比鮮明。

墨丘利站在王宮外,看著因為一場勝利沸騰起來的羅馬王城,臉上卻難以顯露出開心的情緒。

奧修站在他的身旁,這位在重要場合充當墨丘利發言人的獨/裁官,正向著詢問的墨丘利稟報他所知道的一切,“除了這些帶回王城的奴隸,沒有其他活著的人了。”

“西塞羅隻留下了女人和孩子。”

墨丘利麵無表情,仍舊望著坐在馬上穿過滿眼崇拜他的平民向自己走來的西塞羅——誰也沒有發現,在聽完奧修的稟報後他收緊的手掌。

奧修因為賽特的緣故,也想緩和墨丘利和西塞羅之間的關係,在說完這一句之後,他又補充陳述了一句,“這也許並不是西塞羅的錯,在羅馬軍隊包圍了那裡之後,那些人寧可死亡都不停下反抗。”

墨丘利緩緩呼出一口氣,緊握的手掌也慢慢鬆開,“我知道了。”

西塞羅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他翻身下馬,在眾目睽睽之下與站在宮門外迎接他的墨丘利擁抱。隻這擁抱是冰冷的,其中混雜了多少真心,也隻有西塞羅一個人知道。

“我回來了哥哥。”

“這一趟辛苦你了。”

手臂放開,在外界眼中親密無間的兩位大帝,視線卻再沒有過交彙。西塞羅看到了賽特,他穿過墨丘利,大步的向賽特走去。而後他當著眾人的麵,做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舉動——他單膝在賽特麵前跪了下來,捉住他的手掌,在他手背上落下極其虔誠的一吻。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這裡來時,西塞羅站起身,牽住賽特的手掌,麵向墨丘利,用可以讓所有人聽到的聲音說,“我在離開王宮前,曾去找了這位尊貴的祭司祈福——他說戰爭之神阿瑞斯已經降臨到了我的身上!”

這一場戰爭的磨礪,讓西塞羅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他的目光更加幽深,情緒也越發內斂,當他慷慨陳詞時,語氣中滿是難以言喻的煽動感,“在這場戰爭中,我的確感到了自己是被神所庇護著——這是我第一次統率軍隊,當我踏進戰場的那一刻,卻仿佛得到了神賜的勇氣與力量!”

“戰爭之神阿瑞斯的眷顧,讓我戰無不勝!”

這個曾經害羞膽怯的在眾多要麵見民眾的祭祀中,躲在密涅瓦身後的少年,此刻目光堅毅,英氣勃勃,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幾乎讓每個聽到的人,都不由的信服。

賽特的手被西塞羅緊握著,他站在西塞羅的身旁,訝異的看著這個青年被陽光照的發光的側臉。

而一直在平民眼中頗有威望的墨丘利,在這場可以說是微不足道的勝利中,被西塞羅遮擋住了所有的光芒。站在他身旁的奧修,神情同樣不悅——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西塞羅緊緊牽著賽特的那隻手上。

……

元老院中,兩位年輕的羅馬大帝仍舊並排坐在一起。他們在就西塞羅帶回來的這一批奴隸如何處置而商議著。

這一次會議的氣氛,與平常有些微妙的不同,一些坐在座位上的貴族們,不時將目光投向緘默不語的西塞羅——這位僅從一場勝仗中,就讓羅馬的平民擁簇為‘阿瑞斯化身’的王子,似乎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樣無能。

西塞羅以無法傷害女人和孩子這一理由,將這些被覆滅了國家,失去了丈夫和父親的女人和孩子當作奴隸帶了回來,而羅馬王城內,墨丘利的廢除奴隸法案又推行了許久了,現在奴隸市場好不容易得到遏製,這樣大批量奴隸的湧入,無異於讓一個月之前剛進行嚴厲肅清的墨丘利的努力前功儘棄。

將他們趕出羅馬王城嗎?他們連庇護他們的國家都消亡了,女人和孩子,就是最容易被強盜宰割的獵物。

墨丘利分不清西塞羅是故意還有無意的讓他做了這道選擇題,他的確在其中艱難抉擇。

“他們的國家已經付出了代價,孩子和女人是無辜的。”西塞羅仿佛沒有察覺到墨丘利已經陷入兩難之境一樣的開口,“讓他們以平民的身份,生活在羅馬的庇護下吧。”

“羅馬王城已經容納不了更多的人口了,況且誰也不知道,假如給他們自由,他們也許會做出過激的報複舉動。”一個貴族開口,引來了更多的人的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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