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第二演 琳琅夢(124)(2 / 2)

一鏡封神 初答 7106 字 3個月前

“是。”

……

因得今日上朝時見坐在龍椅上的天子精神不濟,樓曳影便生出幾分擔心來。隻他因為相貌受損,多日不曾與樓西朧私下裡見過了,這一回也是躊躇了許久,終究還是耐不住思念,自宮門口折返前往了承明殿中。隻他在去承明殿的路上,見到了許多手捧花燈的宮人,浩浩湯湯,足有千盞之多。

樓曳影攔下一人詢問,才知這花燈是皇上命宮外匠人趕製送進宮裡來的,為了不引火燭,今日便又拆下了。

原來是昨夜貪玩了,怪不得今日早朝時一副困倦模樣。

得知了緣由之後,樓曳影心中的擔憂便放下了。隻他都到了這裡,又實在想念樓西朧,就還是去了一趟承明殿。

“皇上自下朝後就又歇息下了。”承明殿外的宮人知道二人關係親厚,非比一般大臣,便又斟酌言辭的開口,“賢王若有急事麵聖,奴婢這就進去通報。”

樓曳影不願打擾,“不必了。我在外麵等著吧。”他踏進了承明殿中,坐在桌前等候著。

床帳外候命的宮人就看著他一杯又一杯的飲茶。

轉眼便過去了兩個時辰,樓曳影看一眼身後床帳,起身站了起來。宮人看他走來,便道,“奴婢這就進去通報。”

走到床帳前的樓曳影一手掀開帳子,一手豎在唇前,“噓——”帳子掀開,他走了進去。

裡麵層層疊疊還有許多紗幔,地上放著幾隻鎏金香爐,嫋嫋霧氣與紗相伴,宛若一場幻夢。

掀到最後一層帳子時,樓曳影連呼吸都忍不住屏住了。

躺在龍床上的樓西朧枕著自己的手臂,烏發堆在肩膀上,自被掀開的一角床帳透進來的光,恰恰隻照亮了他的一張麵容。樓曳影不忍將簾子掀的更開,怕將他驚醒,便就這樣探身進去看他。

偏鬢邊滑下一縷落發,自樓西朧雪樣的腮前拂過。樓西朧動了動,麵向內裡的臉轉了過來,俯身看他的樓曳影正見到他顫顫掀開的眼簾。

“皇兄。”樓西朧一見他便笑,或許是念起了從前東宮時候的無間時光,兩隻軟軟的手臂向上攀來,掛在了他的脖頸上。

本因為相貌受損不願見他的樓曳影,忐忑與怯意都在此刻被儘數拋開。

樓西朧抱著他的脖頸坐起來,麵頰埋在他的懷中,許久後才含糊問出一句,“皇兄怎麼來了?”

“早朝時見你精神不好,擔心你,想見你。”樓曳影托著他垂下去的落發,細心撥開,怕他起身時不小心扯痛了自己。

“隻是昨夜睡的太晚了。”

“怎麼做了皇上了,還跟以前一樣的貪玩貪睡。”

環在他脖頸上的雙臂慢慢放開,樓曳影也得以能夠站直身體。

外麵等候的宮女聽到床帳裡傳出的聲音,探身問了一句,“皇上起身了嗎?”

樓曳影也問,“還要再睡一會兒麼?”

想到今日還沒有處理的奏折,渴睡的樓西朧還是搖了搖頭,召來宮女進來伺候。看到宮女捧著銅盆和帕子進來,樓曳影退到了一旁等候。等漱了口洗了臉,樓西朧自床榻中站起身來,他自己沒有察覺,等在一旁的樓曳影卻瞧見了被他從被衾裡牽出的一條藍色的流蘇。

這流蘇——

他與樓鳳城如今同朝為官,二人雖然勢如水火可地位相當,站也是站在一起。他記得樓鳳城腰間玉佩上綴著的流蘇便是藍色的……

不。

絕不會是他。

西朧一直以來都與他不和,封他為睿王也不過是受父皇遺命想要緩和兄弟間的感情罷了。

……

因為樓西朧起身後便急著去禦書房處理政務,想要幫他卻又怕被他猜疑的樓曳影躊躇再三還是告退了。

在回去的路上,他又見到了那些手捧花燈的宮女。也不知昨夜點了多少花燈,今日拆了這麼久還沒有拆完。

正要坐上轎子準備離宮的樓曳影忽然感到腳下踩到了什麼,低下頭,移開腳,竟然是一塊紅繩係著的木牌。是從花燈上掉下來的。

樓曳影撿起來一看,見上麵寫的竟然是生辰賀詞。

生辰?

西朧的生辰也不是近日。

思索著,想到了什麼的樓曳影忽然抓緊手中的木牌——昨日的確不是西朧的生辰,是樓鳳城。

這千盞花燈,是為他而燃。昨夜臥榻之側,也是他。

磨的圓潤的木牌因為被握的太緊,邊角深深的刺進了掌心中。臉頰上經久不愈的創傷,因為牙關緊咬到顫抖牽動到了肌肉痙攣,又傳來刺刺的疼痛感。

“王爺!”

忽然聽到旁人驚懼的叫聲,樓曳影自那翻湧的妒意中清醒了過來。他慢慢鬆開手,捏的兩半的木牌的在他掌心裡陷下了深深的痕跡,臉頰已經結痂的傷口中再度蜿蜒流出一道血跡。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渣作者:【捂鼻】哪家的酸雞醃到一半跑出來了,酸死我了

渣讀者:【附和】是呀是呀,酸死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