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宿宿的真身7(1 / 2)

他把他……當成了誰?

也?

雲宿把他當成了洛鬼川?

花閻這一刻嗔怨、憤怒,他一點也不能接受自己竟然成了洛鬼川的替身!

為什麼、為什麼雲宿卻沒有認出他?

他和洛鬼川有五分相似,一樣的體型和身高,隻是比他更為單薄一些。

在黑暗的夜裡認不出人是可能的,白日裡來過的洛鬼川,雲宿下意識的以為晚上也會來?

也是因為把他當成了他,素衣才這麼輕易的和他接近了?

為什麼?

他有無數個為什麼要大聲的質問雲宿、他有無數句話要對雲宿說,述說自己的苦楚,訴說自己如何如何思念他,或是告訴他自己要帶他走。

但是他這一刻一句話卻沒有說。

甚至屏住了呼吸。

仿佛生怕被雲宿發現,他竟然不是洛鬼川。

雲宿貼他很近。

太近了。

他的心臟跳動得翻天覆地。

近到他能嗅到雲宿身上好聞的香味。

那麼近,仿佛他們要發生點什麼似的。

在夜深人靜的月夜下,銀鏡一般的美麗的湖裡,美麗的海妖把他拉入了水中,親昵的靠近他。

他的腦子裡出現了白日裡看見的,雲宿和洛鬼川的相處。

他們在做什麼?

是不是在接吻?

那現在呢?

花閻緊張的牙齒都在打顫,他努力的平穩著呼吸,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做好準備,他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絕對不能讓雲宿發現他不是洛鬼川。

那一瞬間似乎他是誰不重要了,這麼多年了,雲宿從來沒有主動靠近過也。

如果、如果成為他父親的替身,雲宿願意靠近他的話,那他可以當一輩子、幾輩子,甚至那老賤人死了才好,人就以他的名義在雲宿身邊。

他感覺到雲宿那雙纖細柔嫩的手攀上他的肩頭,略微仰著頭,好似在索吻。

花閻的耳朵都紅透了。

他緊張的想,我應該主動點嗎?

洛鬼川是怎麼做的?他光顧著憤怒,根本沒有看清,他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也不知道如何麵對現在的情況。

他可以擁抱他、他親吻他、但是他卻一點也不敢,他生怕自己做出了不符合他父親的舉動,讓雲宿發現了是他。

但是下一刻,他再也沒有這些煩惱了。

因為他突然感覺到了劇烈的疼痛。

雲宿貼了上來,探出尖小潔白的獠牙,咬上了他的血管。

他幾乎無法形容這種疼痛。

太痛了,他的靈魂都像被抽了出來。

雲宿緊緊抱著他、刺破了他的皮膚,竟然在吸他的血!

花閻一瞬間臉色蒼白,他以為雲宿要殺了他了,他像是被一隻美麗的妖拖入水中,吸乾身體每

一寸養分。

他的手腳冰涼,軟在了水裡。

雲宿將他按在水底、伏在他懷裡、狠狠地咬他。

花閻雙眸茫茫,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冰冷,卻下意識的抱住了雲宿。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雲宿好溫暖,像是這冰冷的湖水裡唯一的溫暖,他很滿足。

他想,死在雲宿手裡,好像也不錯。

如果雲宿那麼恨他,那就恨吧,雲宿會一直記著他,記著他是如何沾了他的血。

他的手指輕輕的穿梭在雲宿柔軟的長發裡,在朦朧的水裡,他能看見殺死他的小龍是多麼美麗。

他的心安寧無比,一下子像是飄到了很遠很遠,飄到了遙遠的過去,他和雲宿踏上了旅程,他們迎著朝陽去了遠方,他要去幫他心愛的小龍找他的哥哥,這一次姬家的人沒有找到他,他們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後來他們長大了,和小時候一樣要好。

“嘩啦——!”

花閻劇烈的咳了起來,他浮出水麵的時候還有點懵。

他竟然沒有死?

雲宿沒有殺他?是不是他……舍不得他?

雲宿好像沒有發現他的異樣,自顧自的說:“你是不是沒有休息好,血的味道和香味都淡了……”

什麼血、什麼香?

花閻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他濕漉漉的泡在水裡,一如年少時在魚缸裡那樣看著雲宿,不同的是如今雲宿竟然在和他說話了。

“你不是說過些時日帶我去西方找靈藥嗎?我的眼睛在晚上已經一點也看不見了,什麼時候出發?”

雲宿的眼睛……看不見了?

他仔細的看雲宿的瞳孔,月夜下隻能看見淺淡的瞳色,還是一如既往的美麗,他看不出他的眼睛出了什麼問題,好像還能看見一樣的,又好像沒有那麼明亮了。

他的心狠狠一抽,他不知道雲宿在這裡是受了什麼折磨,為什麼眼睛看不見了,為什麼會那麼乖巧親昵的對待洛鬼川。

那老賤人到底做了什麼?

花閻無從得知,甚至不敢問雲宿一句話。

他怕雲宿發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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