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館主?沒想到真是您,在下八方閣的管事袁軼,在上京與您有過一麵之緣。”袁軼本坐在馬車之中,無意中掀開窗簾,沒想到見到了一個讓他絕對意外的人。
施聿對於麵前的人並沒有印象,可對於八方閣卻是知曉,他點了點頭,卻沒有過多的交談,便轉身離開。
袁軼不免有些可惜,如果能夠搭上施館主這條大船,家主對他絕對是另眼相看。
隻不過明顯的施館主對他這樣的小人物沒有什麼興趣,而他也不敢貿然上前打擾,到時候惹得他惱怒,自己反而還會遭罪。
“掌櫃,咱們現在還是去溪山村?”趕車的馬夫問道。
袁軼瞧著那人的背影消失,才微微一歎,說道:“去吧。”
在路上大概行了一個時辰的路程,袁軼怎麼都沒有想到,會被一條橋給攔了下來。
馬夫打量了半響,才無奈的說道:“掌櫃,這橋瞧著有些窄,咱們的馬車怕是過不去。”
袁軼瞧著前麵隱約能夠見到的炊煙,除了走進去他還能夠如何?難不成都到了這又往回走?
溪山村本就是一個偏僻的村子,生人很少會過來,更彆說明顯著瞧著就不是一般的大老爺,袁軼剛進了村子便有人上前來問道,知曉他是來尋莊辛延,這問話的人反而倒是覺得不奇怪了,帶著路就朝著新屋而去。
也正巧,袁軼剛來的時候,莊辛延兩人才回到村子裡。
雖然是先離開鎮上,可是驢車怎麼都比馬車來的慢些,如果袁軼的馬車再開一些,恐怕在路上便能夠遇到他所想見的人。
對於袁軼的到來,莊辛延並沒有感覺到驚訝。
他倒了壺茶水,說道:“都是些粗茶,袁掌櫃可彆嫌棄。”
“再好的茶水到我嘴裡都是那麼一回事。”袁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順勢打量了周圍。
灶房的不遠處,便是修建的新屋,青磚紅瓦,在村子裡瞧著很是氣派。
袁軼也沒拐彎抹角,直接道了來意:“過些日子便是中秋,說來慚愧,我是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到該送一個什麼禮上去,這不正好就想到了你的花糕,不知道莊小弟的花糕方子打算怎麼賣?”
莊辛延提起茶壺,將茶杯填滿,邊說道:“賣自然是賣,可我這倒是有一個小的要求,就不知道袁掌櫃應不應。”
袁軼坐正,他道:“你倒是說說看。”
“袁掌櫃想必也知道,不光是我就是整個村子的人都是以賣花糕掙錢,你買下方子,恐怕不止是送到你主子麵前更會做花糕的生意吧?”商人無利不起早,莊辛延很懂這個道理,他一開始倒是小瞧了八方閣,本以為隻是一個收獵物的鋪子,可從雜貨鋪相遇後,他便發現,八方閣涉及的產業卻是不少,光是在鎮上就有十來家的店鋪。
其中自然也有與吃食有關的。
袁軼沒有瞞著,點頭:“自然。”
莊辛延堅定的說道:“世間各地我都不管,唯獨艮山鎮和附近的村莊,花糕的生意隻能夠我來做。”
袁軼皺了皺眉頭,世間很大,可偏偏唯獨八方閣在艮山鎮的產業才是他在打理,如果買下花糕的方子卻不在艮山鎮去賣,這樣何嘗不是在給彆人做嫁衣,哪怕就是外麵賣的再好,也與他袁軼沒有任何的關係。
他道:“莊小弟是為了溪山村的人吧,可你本就不是在村中長大,為何要這般為他們考慮?”
莊辛延眉眼帶笑,他的目光偏向一側,說道:“自然是有我顧及的理由。”
袁軼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眼神中便帶著一絲的了然。
最後商議的結果,便是袁軼留下了二十兩銀子,溪山村的人繼續在周邊賣糕點的結果。
待人走後,莊辛延拿起兩個銀錠子塞在了林其手中,像是等待著誇獎仰頭說道:“呐,你家夫君是不是很賺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