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過多久, 莊辛延淡淡的望著眼前玩得不亦樂乎的兩人, 總算是明白了,這次上山本來就不是為了獵野豬,獵野豬不過是一個借口,真正的目的是讓他們兩人的感覺升溫!
莊辛延側頭問道:“剛才是誰舉著鞭子要打人?現在這又算是什麼事?”
“你小點聲。”林其連個眼神都沒給身邊的人,而是望著前麵的兩人, 眼神中帶著笑意。
隻見,被追趕的兩人,不知不覺中的走到了一處,互相試探後,又漸漸的牽起了雙方的手,握得緊緊,相並著向前。
莊辛延挑了挑眉頭, 隨即又舒展開來,他道:“他們兩個牽著可是不合規矩, 咱們可就是正大光明的。”
林其側頭白了他一眼, 他可沒忘記, 在兩人之間的事還未定下來之前,這人突然跑到他家中做的出格事。
莊辛延卻是衝著自家小夫郎笑了笑, 伸手勾著他的肩膀將他帶到了自己懷了。
真要說起來,前麵兩人發的是雜牌的狗糧,他這裡的才是正宗的狗糧呢。
也許是老天看不過眼, 這一趟上山。
除了幾隻氣勢衝衝的野雞以及亂竄送上門的野兔,野豬的毛都沒看到一根。
而對於野雞野兔, 也不知道是常子安沒有興趣還是不想鬆開被握著的手,硬是連個眼神都沒有看過去。
於是,在夕陽下。
四人隻能夠空手而歸。
因著太晚,施聿兩人商量了一下,便決定在莊家住下來。
莊辛延雙手抱胸不樂意,林其倒是十分高興的應了下來,並推著莊辛延趕緊著收拾房間。
結果,這麼一住。
倒是為莊辛延接了一筆生意。
施聿先前不願意回應常子安為的便是兩人的身份有些不合適。
施園再好,終究也是以戲子的身份在上京生活,常子安的身份他雖然未明說過,可是也能夠想象的出,絕對不低,不然也不會讓施聿遲遲未回應。
住下來的這日,林其覺得家中也沒什麼好招待的,便拿了幾枚鹹蛋出來。
結果,施聿兩人一吃,都有些驚訝。
特彆是帶著黃油的蛋黃,常子安細細的品嘗了一番,他才開口讚歎:“我真的想象不到,一個鴨蛋居然能夠吃出螃蟹的鮮味。”
沒錯,正是螃蟹。
螃蟹一般都是在海邊的正宗,上京地界離海遠,除非是特定的時節,很難品嘗到一次螃蟹。
常子安也是借著家中長輩的關係,才吃過幾回不遠千裡奉上來的螃蟹。
味道極為的鮮美,不止他就是許多人都是惦記上了。
隻是,從海邊運送到上京的人力物力他們不是出不起,而是以他們這般的身份,不能如此的大肆鋪張,一年最多嘗兩回罷了。
常子安尤其喜歡這種鮮美的味道,他嘗下去的第一口,就已經徹底的喜歡上了這個所謂的鹹蛋。
蛋白雖然不愛,可是蛋黃卻是愛的不行。
莊辛延說道:“還真的有一道菜,名為賽螃蟹。”
說著,他便將做法給說了出來,卻完全沒有打算自己動手親自給他們做的想法。
常子安聽得眼睛發亮,“那你賣些給我吧。”
莊辛延便問道:“自己吃還是做生意?”
“做生意?”常子安臉上帶著疑惑了,做生意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家中從不卻銀錢,他還真沒想過要做什麼生意來掙銀子。
好在,他這話沒有說出去,擺明了就是炫富呀。
常子安雖然沒有興趣,施聿倒是有了。
雖然他家主要的是戲園子,可是旁得生意倒是也有,而且他也是看出這個鹹蛋不說在上京,就是在彆的地方都有賺頭。
隻不過,同袁掌櫃一般,莊辛延仍舊隻給了他千枚。
施聿也打算先帶著這千枚的鹹蛋回京,看看如何,如果實在不錯,再派人下來。
這日的夜裡,沒有大風大雨,可還是帶著一股子的冷意。
在山腳那處,林誌氣是縮著腦袋蹲在角落瑟瑟發抖,耳邊還能夠聽到利牙撕扯著皮肉的聲音以及他肚子裡不住傳來的咕隆聲。
一人一狗同在一個陷阱中,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待遇。
或者可以說是,人不如狗。
他得餓著肚子,擔心受怕。
大黑倒是優哉遊哉還有上麵的黑狼給丟下來的野雞,正吃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