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1 / 2)

農家子寵夫記 餘小捌 9748 字 6個月前

鹹蛋供不上貨, 村子裡不少的人無法,隻能留了下來,鹹蛋賣不了便賣花糕, 照樣也是個來錢的法子。

而且,這一日一日的, 就快到了年關。

彆的不說, 整個村子裡的人都能夠過個好年, 大部分人臉上都是上浮著嘴角。

以往過年誰家都是過的隨意, 而今年, 早就計劃好了要備上哪些的年貨, 家中有小兒的,更是早早的裁好了布匹,給孩子們縫製新衣。

可有些人確也是不知足。

其中一家,便是林誌氣的家中。

花糕是賺錢不錯, 卻不如鹹蛋好賣, 基本上無需多費口舌, 就能夠賣出去不少, 可花糕現在的生意越來越不好, 還得吆喝,還得大寒天的大街小巷到處跑。

這樣一來,與鹹蛋相比,就有了大大的不同。

莊辛延那處, 雖說了鹹蛋的量供應不上,可是也是有人知道, 林寶成在莊辛延那拿了不少的鹹蛋回去,在這眾人眼中卻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畢竟再怎麼說,他們兩人都是親戚,親疏有彆他們也懂。

林誌氣家中的人也跟著去了外麵賣鹹蛋,嘗到了好處,自然不願意放過這麼好的掙錢法子,這日在家中,林誌立便開口說道:“二弟,你與莊辛延以前是那麼好的友人,要不你去說說好話?”

這一說,林誌立的媳婦就是冷哼一聲:“什麼友人,二弟誆騙莊辛延那麼多次在村子裡麵誰不知道,還是彆湊上前,省得人家主動來尋麻煩。”

說到這個,其實她心中也是有氣。

自家男人不怎麼在家,他並不知道,這段時間鄉親們得了莊辛延的好,背地裡將他們家說得是極為的難聽,本還擔心莊辛延會不會因為二弟的事排擠他們家,好在這麼長的時間風平浪靜,就該好好待在家中而不是去主動著惹人家。

可惜的事,在整個家中,唯獨就她這麼一個明白人。

吳氏白了大兒媳婦一樣,她道:“你胡咧什麼呢,如果莊辛延不是還顧著你二弟這個兄弟,他會親自上山將咬了你二弟的那頭大狼給獵了?要我說啊,他肯定還是當你二弟是好兄弟,而且莊辛延這麼有本事,咱們家就該好好和他拉近些關係。”

“娘,他真當二弟是兄弟,會這麼長的時間連個招呼都不打?而且誰不知道莊辛延心好,他如果真不記恨,會這麼長時間不聯係二弟?”林誌立的媳婦又說著,就怕家中打了什麼主意,到時候肯定會整出什麼幺蛾子來,要她說現在有錢,就悶頭賺錢就是,還想那麼多作甚。

隻是在家中有這個想法的人多,自然也是想占些便宜。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林誌氣家裡的人不想占便宜,當初林誌氣誆騙莊二愣的時候,他們也不會什麼都不開口。

如此,身為一家之主的林豹開了口,他道:“這樣吧,誌氣你去莊家問問,能不能分些鹹蛋給我們,數量也不要求多,能有就行。”

林寶成借著林東的關係,要了大幾百枚的鹹蛋,他們也不求多,能要到就行。

一來可以試探下,莊辛延到底對他們家有沒有什麼想法,再來,真要到了鹹蛋,數量哪怕就是少些,他們也能夠拿到鎮上去賣。

哪裡知道。

話不過剛剛說出,不同意的居然是林誌氣本人。

林誌氣是傻的才會去找莊辛延,去了絕對就是去自討苦吃。

他已經被狼咬過兩次了,哪怕後麵那次與莊辛延沒有關係,可是第一次卻絕對是莊辛延設計的,如果當初不是他跑的快,自己都不知道有沒命回來。

那個時候如果他真的沒逃開,就是被咬死在山間的籬笆小屋,彆人也隻會說他活該上門偷東西才被咬死的,莊辛延無需承擔半點的責任。

他就是死了都是白死的。

也就是那個時候,林誌氣是完全沒有了底氣,他是混子不錯,可是他也十分的明白有種人最好是不得罪,可如果得罪了,那便也隻有忍氣吞聲,絕對不要在那人身前去晃悠,不然倒黴的就是他。

林豹幾父子勸了幾句,仍舊是勸慰不動,便乾脆甩袖,讓林誌立去一趟。

就這樣,莊家便迎來了這麼一人。

麵對著這人,莊辛延隻是說了一句話,他道:“既然他想要,讓來林誌氣來就是,什麼事都好說。”

笑得很平靜,甚至沒有一點點的惡意,林誌立心中大喜,立馬便是回家。

卻不想,就因為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林誌氣在家中的日子更加的不好過,家人都催著他去莊家,而他又不肯來,一來二往的,林誌氣是越來越不受家人看待了。

而莊辛延卻沒有在意這麼多。

袁軼再一次的上門,倒不是為了鹹蛋的事,進了門坐下後,他便與對麵的閒聊著幾句,“再等半月,我便得起身前往上京一趟,家中妻兒都在上京,如果可以,我想著便將他們帶下來。”

莊辛延說道:“一家人自然是在一起為好。”

“可不是麼。”袁軼微微一歎,隨後他又笑道:“我被主子派到艮山鎮,其實也是打定主意隻要立了功,便請求著回到上京做事,哪怕就是一個小小的管事都行,所以才會讓妻兒留在上京,為的就是不想讓他們來回折騰。”

說著,他望了對麵的人一眼,道:“不過,我現在倒是改變了主意,手中的功勞不小,全都憑仗莊小弟,有你在這,我還真不怕沒有功勞,等過上幾年,再回京城,可就不光是個小小的管事咯。”

袁軼說的很坦蕩,完全沒有想要遮掩的意思,在莊辛延聽著,倒是露出了笑意:“正好,八方閣中我隻與袁掌櫃有來往,倒是也省得再去適應其他的人,說不好彼此的品性不搭。”

袁軼聽著便是爽朗的大笑出聲。

手中也是拿起了桌麵上放著的花生吃了起來,很是隨意。

隨後,他又道:“鎮上對於山匪的事已經有了決策,我這次也是想要問問你的意思。”

莊辛延不明:“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袁軼笑著解釋:“自然有關係,而且關係絕對不淺。”

莊辛延抬眸,山匪被抓到至今已經有五六日的功夫了,除了那日上門將安置在村中的女子和雙兒帶走便沒有了任何的音信。

一般來說,是他們報的官,也是他們提供的地址。

再怎麼說,該有的獎賞應該也會有。

隻是,一來莊辛延不在乎這個,再來村長那頭也是有說過,雖然惦記著可到底是衙門的人,衙門的人不主動上門,他們又豈敢去要。

現在袁掌櫃說起,莊辛延倒是有些不解了,他問道:“官場的事我倒是摸不透,袁掌櫃你直言便是。”

袁軼倒是恣意,他道:“這事其實也不難,艮山鎮是個小地方,一年到頭想要穩穩當當容易,想要立功卻是很難,捉拿山匪而且還是滅了一個偏僻山村的山匪部落,說上去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功勞。”

莊辛延沉著。

山匪的事在鎮上鬨得很大,雖然這段時間沒出去,可是他也是聽到過一些消息。

就在離溪山村三個時辰路途的小山村,偏僻、貧瘠,顯得有些封閉的村子被山匪一舉拿了下來,除了麵貌較好的女子和雙兒,其他的村民一個不剩,手段極其的殘忍。

真要傳上去,確實是一個立功的好機會。

莊辛延聽到這裡,也是隱約明白了一些,他冷笑一聲,說道:“都說現在的縣令是個清官,這是打算搶功了?”

袁軼搖了搖手,他道:“這事說到底,與縣令沒有關係,畢竟是一方縣令,他的功勞是必不可少,至於你們的功勞,如果你們想要他會給,可如果你們不想要,他同樣也不會插手。”

莊辛延張嘴,淡淡吐出四個字:“小鬼難纏。”

“沒錯。”袁軼點了點頭,他繼續說:“縣令的功勞是實實在在擺在那,沒人敢動一分,可是你們卻不同,抱著肥肉誰見到了都想要分一羹。”

莊辛延臉上早已經收斂了笑意,功不功說白了他真的不在意,可這種被踹出來的滋味卻並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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