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匹細棉布,一雙虎頭鞋、虎枕以及虎套,還有些許的小玩意,撥浪鼓、花棒錘等,以及一個銀質的長命鎖。
林其拿起鏈子,長命鎖懸掛在半空,下麵還吊著幾個小鈴鐺,微微晃動,帶著些許的聲響。
他好奇的問道:“什麼時候買的?我怎麼不知道。”
“前些日子,不止這一個,還有一個給咱們孩子留著呢。”莊辛延解釋,隨即又眨了眨眼,說道:“用私房錢買的。”
林其手伸高,小鈴鐺處於耳邊,聽著清脆的鈴聲,他便道:“不打自招,等炭糕回來了讓它再去找找,準能找出來。”
莊辛延卻很是得意:“我這次藏得可嚴實了,炭糕絕對找不出來,找到了仍舊歸你。”
瞧著他得意的模樣,林其不免有些好笑。
而就在第二日。
兩人收拾一番,便準備去林村長家中。
莊辛延拎著籃子牽著小夫郎,就準備出門。
結果到了外門,便見到炭糕睡在門檻邊,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想來是昨日夜裡被它的大狼爹操練過渡,這個時候補補眠。
正想著跨過它出門,林其卻是一臉的古怪扯了扯握著他的手,示意著男人望到一側的狗窩中。
炭糕的狗窩是用實木搭建,隻是當時搭建的時候,炭糕還小,狗窩搭得也小了些。
雖然現在還是能夠住進去,可是裡麵墊著的毯子卻露出來了不少。
莊辛延一望過去,就咬著後糟牙。
隻見毯子上,三四粒銀錠子發亮,大白日的耀眼得不行。
林其忍俊不禁,大笑不已。
咬著後糟牙的莊辛延卻是不由慶幸著,好在狗子不會飛,他還有幾粒銀錠子藏在木梁上,炭糕就是嗅得到也上去找不到。
“我又賺到了,到了晚上得好好獎勵炭糕一餐。”昨日的洋洋得意,現在變成了林其。
邁步走出去,都帶著一股喜樂。
反之,莊辛延卻是有些悶悶不樂,跟在後頭。
隻是,兩人雖然未並列,後麵高大的男人卻還是時時得護著前麵的人兒。
其實,說起來三四十兩銀子,對於現在每日進賬利潤就有幾十兩銀子的兩夫夫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所謂的私房錢,更是無稽之談。
不過就是兩夫夫之間的樂趣罷了。
說起來,打從第一次無意中被炭糕翻出私房錢開始。
這就如同是他們之間的遊戲一般。
而所謂的他們,除了莊辛延林其之外,自然還有‘尋寶’的炭糕。
兩人一狗,個個玩得都是極為的開心。
來到了林村長家中。
兩夫夫先是瞧瞧了孩子,莊辛延瞧得仔細,心中感慨,果真如馬奶奶所說的那般,昨日的小醜猴子不過才一日不到,居然變化的這麼大。
隻不過,雖然不像猴子了,‘醜’還是沒變。
小臉上本來紅彤彤的,這個時候再瞧,卻是帶著黑黝黝的感覺,
“這孩子皮膚不像他爹娘,倒是與老頭子有些相似,瞧瞧都是一樣的黑,好在是個兒子,要是個閨女雙兒,說不準長大後都嫁不出去了。”周氏笑著說道,懷裡卻是小心翼翼的抱著孫子,可這話何嘗不是再埋汰著林村長麼。
“像我又有什麼不好,最起碼我年輕時模樣還是生的周正,不然你那個時候又怎麼會看得上我。”林村長挺著背脊,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翹著胡子還極為的自得。
到底是老夫老妻,周氏聽到這話,倒是沒有任何的羞澀,反而是輕輕呸了聲,又瞪了老頭子一眼。
隨即,她起身站起,對著身邊的人說道:“來,林其我們去看看林東,小家夥怕也到了餓的時候。”
兩人進了內屋。
莊辛延才將南行的事說了出來。
林村長臉上立馬便是露出了凝重,他活了大幾十年,可以說經曆了不少的事。
現在國泰民安,聖上也是一名聖君,近些年來除了天災之外倒是沒鬨過什麼人災。
國內真要是發生戰爭,恐怕他們這些平民百姓跟著也會遭殃。
他沉聲的問道:“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吧?”
“我們這片地方與邊關、與草原離得都不近,真要是發生什麼事,絕大部分都不會牽連到我們這處。”莊辛延慢慢說著,“南方有行城,再遠些也無非是海邊城鎮,真有什麼事也不會是什麼大事,隻不過我們還是避避最好。”
“你說得對。”林村長重重的點了點頭,他道:“我這就去和鄉親們說說,讓他們先不要往南邊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