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也不理會這些人,便直徑著朝莊家宅子而去。
隻不過,林村長來的晚。
他來的時候,王氏已經在林其旁邊哭得不成樣子,淚水不斷線流的滿臉,更是哽咽的說道:“我當初就該勸勸他,可你也知道你大哥的性子,跑素平鎮那麼的辛苦,日子長了又定是會退縮,我想著行城再怎麼說也是個大地方,不會出什麼事,可我哪裡知道……都是我害了他啊。”
林其臉上也是帶著愁容,心中有些亂。
畢竟,再怎麼說,林立也是他的親哥哥。
莊辛延手搭在林其的肩膀上,微微摩挲安撫:“不會有事,我與村長去鎮上走一趟,去問問情況再說。”
林其抿嘴點頭,他低聲道:“你出門也得小心著些,如果有什麼覺得不對,就回來。”
莊辛延應下,便與林村長出了門。
隻是可惜。
時間太短,彆說百姓懵著,就是縣令也不過就是早了小半日知曉,可行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根本無從得知,隻因派去的人還未歸來。
至於八方閣那處,袁軼也是麵上凝重,毫無所知。
隻因事情發生的實在是太過突然了。
好在,沒有壞消息便是好消息,他們再急也隻能夠繼續等待下去。
這一等就是等了足足兩日。
到是等到了不少鄉親歸家。
有從其他地方歸來的人,也有從行城回來的人。
這些人心中慶幸,封城就在他們出城得前一刻,如此對行城的一些情況,他們到底也有些了解。
其中一人說道:“與流傳的一般,行城的官員是真的反了,我們回來的時候城外守著的儘是將士,瞧著那陣仗真的好生嚇人。”
“就是在城外,我們都能夠聽到城內哭喊呼救的聲音。”
“可不是麼,好在我們命大,及時出了城,不然的話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王氏聽到這裡,趕緊的問道:“那我家林立呢?”
“還有我家男人,你們可曾見到他?”
接著兩三人再次開口問著,被問道的人臉上略顯的難看,遲疑許久才道:“林立三人本打算著隔日再回去,我們離開的時候,他們還在城內。”
“怎麼…怎麼會這樣。”王氏雙腿立馬便是軟了下來,好在旁邊的人攙扶著,不然準得一下子坐到地麵上。
而在外麵的林其心中也是一緊,倒是莊辛延安撫的說道:“朝廷的人出動,應該不會出大事,大哥人不傻,隻要不主動出頭,就不會有事。”
林其抿嘴點了點頭,這個時候肚子裡的孩子又鬨騰起來,難免有些腿酸,就著男人的攙扶,回到了家中。
此時王氏也是如此,雙腿發軟著被人攙扶回家。
結果,剛進門,卻是見到了兩個意外的人。
她臉上悲痛的神情收斂,打起了精神,因為她知道,堂屋坐著的這兩人無事不登門,既然上門了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林老太太微微仰頭斜視,嘴角下浮,沒有一絲和氣的意思。
而她旁邊坐著的,正是大伯林平,他臉上倒是浮現著擔憂的起色,可是那雙眸子卻亮得異常。
倒是林老漢,這個時候沒有以往對待自家娘和大哥的熱情,反而有些躊躇。
“你還想什麼,流兒那麼好的孩子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林老太太最先忍耐不住,滿臉的不滿和不耐。
與在兒孫麵前耍能耐不同,這個時候的林老漢搓了搓手,臉上帶著猶豫不決,他道:“娘,這件事怕是有些不妥,先不說林立現在不清楚情況,就是他身下也有個豆兒在。”
‘啪’的一聲,林老太太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桌麵上,她怒道:“你個混賬東西,你大哥聽到消息就害怕你傷心難過,割著肉的疼要將流兒分出來來孝敬你,你居然還敢認為不妥。你這個黑心的狗東西,良心是被狗吃了吧。”
“娘……”林老漢急得連連擺手。
可王氏卻是聽出了不解:“什麼分出來?什麼孝敬?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林老太太白了王氏一眼,連解釋都不樂意。
倒是林平笑嗬嗬的說道:“這不是林平出了事麼,我當大哥的怎麼願意看到弟弟身下無兒,流兒雖然是我二子,本事卻不想,小弟啊,就是流兒過繼與你,他也會孝順你的。”
“……”王氏咬牙,她憤然扭頭,眼神怨怒:“你們簡直欺人太甚!”
“林立此時還在行城,雖然不清楚大概,可他人還活得好好,你們狼子野心,居然跑到我們家中來詛咒他!”王氏繃緊背脊,昂著頭顱,語氣慷鏘。
說話的同時,更是緊緊逼迫上前,她繼續說道:“生為長輩,你們如此歹毒。生為親人,你們實在是令人厭惡惡心。趕緊從我家滾出去,不然休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