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經過打磨得鑽石並不顯得剔透閃亮,甚至很是暗沉。
林其蹲在一旁,給洗完澡的炭糕揉著肚皮,他道:“老郎中給了你什麼好東西呢,瞧你都看了多久了。”
“東西是好不錯,就是處理起來有些麻煩。”莊辛延拿出一個盒子將鑽石放好,他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一個想法。
隻不過,如今還不到說出來的時候。
……
初六那日,溪山村又是喜氣洋洋。
這一日,村子中再一次的熱鬨起來。
烏亭奕本以為,今日並不會那麼的順利。
可是,哪怕這一夜很是熱鬨的過去,他所以為回來的人,終究還是沒有來。
隻是,不管那人會回來還是不會回來,烏亭奕都不會放下他握著的手。
這一夜,莊辛延倒是喝多了酒。
就是最後回去,都是被林其攙扶著。
一路上,林其感覺到身上的重力,還有身邊喘息的聲音。
他有些無奈,輕聲得道:“難不難受?讓你彆喝這麼多,我看你今日是來者不拒。”
莊辛延臉上帶著醺醉,卻還未到那種醉到毫無知覺的地步。
他將身子往著小夫郎身上靠,卻也沒有將全部的力量就交給他,隻是,兩人身子靠著身子,借著夜色慢慢向前的感覺,真的太好。
讓他有些不想那麼快的到家。
他輕哼了兩聲回應著,更是將頭靠在了小夫郎的肩膀上。
林其無奈的笑出了聲,一隻手扶著他的頭,說:“你也不嫌姿勢不舒服。”
男人身形高大,比他高了大半個頭,這樣一靠在他的肩膀上,整個身子都是彎曲著的。
兩人邁步。
哪怕就是希望路途再遠一些,可還是很快的就到了宅子中。
宅子裡安靜的很,房間內就亮著一盞油燈,徐婆子瞧著主子回來,她便起身問道:“要不要奴才去燒些水,讓主子洗洗?”
一身的酒氣味,好在可可這個時候已經在睡覺,沒法嫌棄。
可是炭糕卻是沒有像以往那般的撲上前撒歡,而是聳動著鼻尖,還退了兩步,像是在嫌棄。
“行,你燒些水。”
林其還未說,莊辛延倒是先開了口,他道:“多燒一些,等會兒叫我一聲,我將浴桶搬過來。”
徐婆子應了一聲,便出去準備了。
待徐婆子出門,莊辛延又是將搖籃中的可可抱在懷中,微微親了親,便帶了出去。
“你乾嘛去啊?”林其一急,還當莊辛延喝糊塗了。
莊辛延的步子沒停,他道:“馬奶奶一直念叨著可可,讓可可今夜裡好好陪陪馬奶奶。”
話中清明,完全沒有了先前的醉意,林其哪裡還反應不過來。
隨即,他便跟了上前,到不是追著不讓,而是將可可的一些其他東西給帶了過去。
可可還小,夜裡準得起身,光人過去自然不成。
林馬氏比兩人回來的稍微早一些,這個時候還未上床睡覺,見著兩人將孩子送過來,她什麼也沒問,滿臉的帶著笑,柔聲的道:“哎喲,曾奶奶的小可可啊,你們就放心吧,我會照顧的。”
說了兩句話。
兩人便轉身離開。
哪怕馬奶奶一句話都未問,林其這個時候臉上都是多了熱意。
明明就是入秋的天,可這熱意襲上來,他無需去照銅鏡,就知道肯定是紅霞一片。
後罩屋與正屋離得並不遠,兩人並排而行,時不時擺手的時候,兩人的手掌相碰,卻沒有一人直接握上去。
在夜色中,更是沒有一人開口說話。
直至,回到房間內。
林其還未將房門帶上,便被後麵的人狠狠的壓在了房門上。
急切濃鬱的粗喘在他的背後傳來,讓他的雙腿瞬間就是有些發軟。
他聽到背後帶著些許迷惑的嗓音響起:“我的夫郎,此時已晚,我們就寢可好?”
可是,林其完全忘記了,麵對著這句話,他是如何回應的。
他唯獨記得的是。
仿佛是身在波濤洶湧的激流中,仍由著水麵帶動著自己,急轉著漂流,直至從高處落下,一瀉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