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也不知道為何,他就是有些不放心。
真要出了什麼事,損失的不會是他們,可是這樣一來,哪怕就是二哥夫以後還用著他,他也不好意思擔下事了。
林立道:“雇人的話,要不要同二弟夫說說?”
林寶成回答:“再雇五個人,分成兩班輪流守著。也不用告訴他了,這五個人的工錢就我們來出就是。”
“成啊。”林立一口就是應了下來。
這一年多,他們兩人借著莊家的關係,並未再出門做生意,更是跟著在村子裡忙活。
累還是累,可是賺得也不比外出的人少。
所以,出五個人看守的工錢,林立還真沒什麼不舍得。
既然說定,林立便去尋人,林寶成也一把的將虎娃子抱起,朝著家裡走去。
跨過石磚,他見著自己的院落。
突然想起了當初,二哥夫與爹說過的話。
二哥夫說過,一年的時間一套房。
這句話果真是不假,甚至這麼一年的時間過去,他們手中能有的銀錢絕對不止區區一套房子。
有的時候,清數著家中的銀錢,當數完之後,他都仍舊會驚歎,每一次都是如此。
因為林寶成是無論如何都沒法接受,這銀子未免會來的太過容易了,完全推翻了先前十幾年心中的想法,在那個時候,他還以為他會窮困一輩子呢。
快到家的時候,虎娃子也不知道怎麼的,又是淚眼汪汪,他撇著嘴說道:“爹,要不你把我送到舅舅家吧。”
“為什麼?想同可可玩了?”林寶成問著,卻沒打算真將兒子送過去。
“阿姆太凶,還是舅舅好。”虎娃子唆了唆鼻子,板著小手指委屈急了。
“你還說你阿姆凶,怎麼不說說你乾了什麼好事?”林寶成捏著他的鼻子說道:“是誰拿著剪刀剪阿爺的胡子?是誰把雞放進了米罐?又是誰……”
虎娃子一巴掌拍在林寶成的嘴巴上,還嚷嚷著:“爹,你欺負我!”
說著,眼睛一閉嘴巴一張,就是哭嚎起來。
林寶成頓時就是一臉生無可戀,一個男娃長的醜還能想想法子尋個媳婦,可是比女娃雙兒還愛哭,這可真是發愁啊。
走到了家門,懷裡的娃子還在哭,臉上儘是淚水和鼻涕,埋汰著聽到動靜出來的林東根本就不想伸手將兒子報過來。
林村長這個時候走出來,也是哼哼兩聲,嘴下垂著的胡子一邊長一邊短,顯得滑稽的很。
他道:“又是誰惹這愛哭鼻子的娃子了?”
“阿爺,爹欺負我。”虎娃子回答的響亮,鼻子裡還冒出了一個鼻涕泡出來。
林村長垂著嘴角,“該。”
說完,便準備進門。
倒不是不心疼孫兒,隻是在這個家,誰都會欺負虎娃子,唯獨這個做爹的,到底還是疼著呢。
林東到底還是將兒子抱了過來,拿著帕子無奈的給他擦著臉。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門外走上前了幾個陌生人。
其中一人上前問道,“可是林東家裡?”
聽聞聲音,眾人不約而同的轉頭望去,其他人眼中帶著不解,唯獨林寶成臉上卻是立馬浮現出了凝重。
如果其他人不知道麵前的這些人是誰,那麼他一定知曉。
去年,林東將他身世的事也是告訴過他,更是言明了不想去認親。
夫郎的決定他自然不會拒絕,隻是,也許是因為好奇還有這其他的原因存在,林寶成之後確是去過鎮上,偷偷去過周家的糧油鋪子。
而麵前的這幾人,正是周家大房的兩夫妻以及二房的人。
一上來就說出了林東的名字,可想而知他們現在上門是有什麼打算。
林村長此時走上前,他道:“你們是誰?來尋林東可是有什麼事?”
那問話的男人還未說話,身後的一個婦人就已經撲了上前,牢牢的抱住了林東以及他懷中的虎娃子,更是悲烈的嚎道:“我的佑兒啊,娘總算是找到你了,我的孩子。”
林東身上一僵,他還未反應,虎娃子卻已經是被嚇得哭了起來。
他連忙就是掙紮著,卻掙紮不開抓著他衣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