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悠閒的日子向來過的很快。
莊辛延謝絕了袁軼一同前往江中的計劃後, 便一直閒在家中,陪伴著家人。
這樣的日子,並非有很多的樂趣, 卻從不乏味。
仿佛就這樣過一生,莊辛延都會覺得十分的短暫。
在這樣的日子中。
他們先是迎來了林林出嫁, 沒過多久, 便是冬季前來。
今年的冬季要比往年來的寒冷一些, 可也不知道是身子養好了, 還是身上穿著的皮毛過於暖和, 這一年的冬季, 林其並沒有感覺到十分的寒冷。
當大雪紛飛不見,又過了一年,萬物複蘇時。
莊家宅子迎來了一個十分高興的喜事。
或者,可以說是兩件喜事。
去年赴考的喬哲來信, 信中所言, 他順利的考取了秀才的功名, 以及吉瑕有了身孕。
也正是因為懷有身孕的緣故。
兩人在中考之後, 並沒有馬上的回到溪山村。
而是等天氣好轉, 吉瑕月份大了些後,才回來。
隻不過,他們兩人沒有料到,去年的那一場大雪, 許多地方都已經封路。
這封報喜的信,比平常晚來了兩個多月。
林其又讀了一次信中所寫, 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落下,他道:“算算日子,我與吉瑕的月份差不多,也不知道這次誰會先生。”
一旁坐著的莊辛延抿了抿嘴。
他想都沒想,就說道:“肯定是我們的孩子先生。”
說的很是篤定。
至於原因?
他可沒忘記,當初懷可可的時候,讓虎娃子那家夥先出生,平白讓可可當了弟弟。
這次,又是與吉瑕碰到了一塊,他可不希望自己的這個兒子或者閨女,又是當弟弟妹妹的份。
怎麼著,也得當個大的不是。
林其將信紙放下,他微微靠在莊辛延的肩膀上,閉了閉,歇息著。
莊辛延順勢將人抱在懷中,略顯的擔憂,問道:“怎麼又不舒服了?”
這次懷胎,比上一次來的艱難。
莊辛延摸著小夫郎鼓著的肚子,心中隻想著,等孩子出來得好好教訓教訓,居然讓他的小夫郎受了這麼多的罪。
林其點了點頭,說道:“又有些難受,讓我靠靠就好。”
他並沒有發現,在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絲需要男人安慰的委屈。
莊辛延在林其的額間落下一吻。
他想著,這是最後一次,等小夫郎生下之後,他便去尋老郎中,讓他們以後都不會再有子嗣。
這樣,他心尖上的人,就不會難受了。
他輕聲的說道:“我去拿些蜜餞來,好不好?”
林其睜開眼,他臉上又是浮起了笑意。
他突然想起,當初兩人在山中相遇,正是他在摘野梅子的時候,摘下的野梅子,也是為了做成蜜餞,他道:“可惜,現在沒有野梅子。”
“等一兩月就有了,等那個時候,我帶去你和可可去摘。”莊辛延笑道。
林其突然就是來了精神,他猛地點了點頭,對著男人說道:“一言為定,到時候可不能說我不方便,不帶我去摘。”
莊辛延重重的點頭,應了下來。
可是他並沒有告訴林其,其實不用去山中就能夠摘到野梅子。
他在山腳的一處地方,就讓人移栽了不少過來,離著不遠,平日裡散步過去都成。
當然,這些還是到時候再說的好。
林其可不知道這些,他此時覺得身上有了很大的力氣,也不覺得不舒服了。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外麵就傳來了可可的動靜。
小家夥的笑聲清脆,也不知道在和誰玩鬨。
他們兩人相視一眼,便朝著外麵走去。
看到的場景,兩人都是不由露出了笑意。
“大狼倒是舍得來了,這麼久沒見到它。”莊辛延說道。
算起來,炭糕的爹大狼已經有三四個月沒有露麵。
不過,他卻是知道,大狼倒是一直喜歡往小逸的家中跑,莊辛延帶著一絲的壞笑,他道:“文箏喜歡大狼,一直想將它留在家中,大狼又是群狼之首,留了它自然得接收它的手下,文箏倒是歡快了,烏亭奕就倒了大黴,我聽說屠戶那每日都要給他家送出一整頭的豬肉,為的就是填飽那些狼手下的肚子。”
林其聽著男人幸災樂禍的模樣,用著手拐捅了捅他,示意著向他們走來的人。
真是倒了大黴的烏亭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