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辛延將喬哲拉攏過來合作。
是他最正確的做法。
他不多正式來了幾日, 所有生意的賬簿處理的是妥妥當當。
這日,喬哲將手中的冊子放到身邊,他對著房間裡的另一人說道:“我想麻煩你一件事。”
難得悠閒, 莊辛延對於這話,自然是滿口應下:“你說就是, 不說你就是看在吉瑕的份上, 我也會幫。”
吉瑕林其兩個雙兒, 就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又因為同時有了身孕, 兩人這幾日仿佛是有說不完的話, 他現在之所以會出現在賬房,也完全就是因為被小夫郎給趕出來了。
喬哲也是知道這點。
他臉上不由浮現出了一絲的笑意。
當初,從行城來到這裡,是他做過最為正確的選擇。
從而現在他仍舊有一個選擇, 喬哲心想, 這個選擇也將會是最為正確的。
他便道:“我打算將戶籍遷到溪山村, 隻不過聽林村長說, 這段時間想要將戶籍轉過來, 單單憑借林村長一人並不能夠辦好,還需衙門那處準許才行?”
這事確實如此。
溪山村不比以往,以往想要在村子裡落戶,隻需告知一下村長, 村長在衙門處登記一下即可。
可是現在,並不是所有人都眼瞎, 溪山村這段時間崛起的太快,早就引起了不少的關注,在前期,更是突然遷進了不少的村民,好在及時製止,不然溪山村現在恐怕是人滿為患。
現在來說,已經有大半年的時間,溪山村沒有再多一戶。
隻不過,在村子外麵,漸漸多了一些商鋪和房屋,人數還不少,比得上一個小小的村莊。
莊辛延聽到喬哲的話,卻是笑了出來,他道:“這事你根本不用拜托我,直接透露一些給林村長,他絕對會大喜,將你這個秀才給請到我們村子裡,可不就是一件大好的事情麼。”
這事不假,如果是其他人,林村長也許會拒絕幫著去跑一趟
可是喬哲不同。
有他在溪山村入戶,可以說溪山村將會是另外一種變化。
甚至,都會讓其他村子高看一眼。
這就是秀才的魅力所在。
他又道:“如果你真有這個打算,我等等便去與林村長說說,入籍的事你便放心吧。”
喬哲淺笑的點了點頭,他自然是放心。
莊辛延反正無事,便去了一趟林村長家中,打算將這件事給辦了。
來到他們家的院子時,正好與坐在牛車上的林村長打了個照麵。
林村長下了牛車,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腰身,他道:“到底老了哦,以前走著去鎮上都精神抖擻,現在倒好,坐著牛車去,還坐的腰酸背痛。”
莊辛延上前兩步,攙扶著林村長,他道:“林叔身子不適,就在家中好好歇著就是。”
林村長卻是抬頭瞧了瞧他,眼中帶著一絲的促狹,他道:“我說你小子,既然讓我好好歇著,那村子裡的事就由你來管可好?”
他的年紀到底大了些,雖說沒有力不從心,有的時候卻還是能夠感覺到疲倦。
他想著,這個時候將村子裡的重擔,選擇一人交出去,並不是不行。
而這個人選,自然是莊辛延無疑。
“林叔,您也知道我的性子,可彆指望我。”莊辛延想都不想就回答。
如果他真的有大抱負,就不會安然的在一個村子裡麵度過。
同時他也沒有那個心,去操縱者一個村子的是生死。
隻不過,他說道:“與其是我,還不如是林寶成那小子,他性子跳脫些,卻也並不是辦不好事的人,這段時間您也看了,他多少還是有些能耐,而且有您在身邊帶著,也不怕出其他什麼事。”
林村長聽著,不免有些可惜。
隻是,他這樣聽著,到也覺得是可行。
自家的兒子他怎麼還是知道一些,現在雖然不能夠完全的信服,可是有他在後邊慢慢的教導,並不是不行。
莊辛延瞧著林村長在思考,嘴角不由有些上浮。
在溪山村自然過的這般的自在,其中的原因之一,就是林村長。
如果他的心但凡有一絲的嫉妒貪婪,他的日子就不會有這般的好過。
同樣,在林村長的下一任,莊辛延也希望有和林村長一樣的人,不求能夠幫得上大忙,卻也不希望他拖著後退。
而這人,林寶成恰恰合適。
兩人進了屋子。
林村長先是倒了一杯茶水灌下,才問道:“小莊你過來可是有什麼事不成?”
莊辛延便將喬哲的事說了下。
先前的疲倦仿佛立馬就消失,林村長臉上大喜,他連勝道:“好好好,喬秀才想要入村的戶籍,自然是可以的,等明日……不不,就等會兒,我便帶上他去衙門辦了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