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辛延卻是搖了搖頭,他道:“你絕對不會知道,財務上的事處理好能夠給我省了多大的麻煩。”
喬澤的存在,就相當於現代一個極為出色的會計師,財務上的事一目了然,無需他擔憂一點。
而這時,趙玢也是微微一笑,他辭掉官差的職位,家中人是百般不解,甚至到現在都還在勸說,他也明白,不當官差了他也能夠尋到一份不錯的夥計,但也絕對比不上官差這個活。
可是現在,趙玢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些些的衝動。
他覺得,將來的成就絕對不會差。
同樣,莊辛延心中亦是輕鬆不少。
財務上有喬哲,對外有圓滑的趙玢,管理雜事上又有山柰。
而他,便能甩開一切,好好陪陪他的小夫郎和可可了。
想象是美好的,然而這次,現實也同樣的美好。
當一切走上正軌,莊辛延隻需要偶爾去看看,基本當上了一直想做的甩手掌櫃。
隻不過,這個甩手掌櫃如今也有煩惱的時候。
他單手撐著下巴,百般無聊的聽著老郎中一直的抱怨。
莊辛延有些無奈,他再一次建議道:“您老人家真的氣不過,直接抓著艾登打一頓就是,反正那小子皮厚。”
老郎中更是生氣了,他站起身怒道:“等以後可可有了孩子,你有了孫子,難不成他不聽話,你就直接揍一頓?”
“那怎麼一樣!”莊辛延想都不想就否定,他的孫子定是十分的可愛,又怎麼舍得去揍。
可隨即,他緩緩皺起了眉頭,不由就是咬著後糟牙。
可可有了孩子,那不就是被哪個男人給拐了?一有這樣的想法,他就想揍人。
孫子揍不得,那個男人就能揍了。
瞧著莊辛延臉上越來越憤恨的模樣,老郎中不由有些慫了,他輕咳一聲,緩緩的坐下,繼續著先前的抱怨:“你說我那孫子怎麼就這麼沒膽子,既然喜歡就娶回來唄,還不敢去說,膽子小的像隻老鼠,完全就不像是我的種……咳咳咳。”
莊辛延睨了他一眼。
正兒八經的黃種人,還真生不出一個白種人的種來。
他道:“這事也好辦,艾登不敢,總有人敢,你就替敢的這人上門提親就是。”
“那怎麼行。”老郎中立馬就不答應了,自家孫子的夫郎怎麼能夠讓給彆人,還由他去提親。
“也沒說當真的來,糊弄人您老人家可不就最在行嗎?”莊辛延端起茶杯,也不喝,就嗅了嗅茶香,這可是施園那邊送來的好茶,可他聞著也沒感覺和其他的有什麼區彆。
老郎中猛地就是拍了拍桌子,小莊這個法子,他還真覺得行。
他就不信,自己替彆人向那雙兒提親了,那個鱉孫子還能忍住。
隨即,老郎中又趕緊問道:“那你說說,我替誰去說比較好?”
莊辛延想了想,他還真想起了一個人,他便道:“趙玢吧,他這麼大年紀了也沒成婚,正好合適。”
一大一老兩人,在房間裡麵就密謀起來。
當事人艾登可不知道,趙玢這個無辜的人更是不知曉。
恰好,這日趙玢正好來到了醫館中,他對著艾登問道:“艾大夫,真謝謝你了,我娘回去了一直誇你的醫術好,她腿腳這幾日走路來都不疼了。”
對著這聲道謝,艾登沒客氣的收下了,他道:“嬸子風濕不嚴重,藥沒了再來拿就是。”
“行行。”趙玢趕緊著點了點頭,心中對於艾登這人,也是敬佩不已。
瞧瞧,一個南洋的人,他們這邊的話說的這麼利索,醫術還這般的了得,如何不厲害。
而兩人說著話的時候,旁邊突然走出來一人。
那人先是和艾登打了個招呼,又對著趙玢抱拳說道:“趙大人恭喜啊。”
被這一聲恭喜,趙玢有些莫名其妙,也隻當是恭喜他娘的病大好,他便回以說道:“客氣了,不過我已經辭掉了官職,以後就直接喚我趙玢就好。”
“唉,成啊,不知道趙玢兄弟你的好日子定在哪日,我定上門去倒喝。”
趙玢以往來溪山村這邊畢竟勤,認識的人也不少。
那人說了這句話,身後又是緊跟著來了幾人,也是說道:“就是,趙大人以往那般關照我們,你的大喜之日,我們日子得上門去賀喜。”
“今年是個好年景,趙大人將喜日定在今年,以後和夫郎的日子準得過的風風水水。”
一人接著一句。
連艾登都疑惑了問道:“怎麼你要成親了?好事啊,我到時候也去熱鬨熱鬨。”
然後,被人一聲一聲賀喜的趙玢是一頭的霧水。
他看著滿醫館的人都知道他就要成親的喜事,而然就他一個人不知曉,他懵然的說道:“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瞧瞧,還害羞了呢。”
“哪裡會弄錯,都已經上門提親了,咱們就等著喝你的喜酒了。”
“趙大人眼光好,牧榮是個好人,你娶了他以後有福氣咯。”
“牧榮?”
“牧榮!”
兩道聲音立馬響起,一個訝異,一個驚慌。
隻見趙玢和艾登都是瞪大著眼珠子,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