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嬤嬤笑道,“快了快了。”
李懷柔還以為方嬤嬤有什麼內幕消息,忙纏著方嬤嬤問,方嬤嬤隻笑道,“皇後和貴妃之間,必要生事。到那時,太後就不能再坐視不管了。”
方嬤嬤的話沒有說錯,事情發展果真如此。
沒多時,五皇子忽然病重,貴妃心急如焚,把大半個太醫院都搬來了,結果還是回天乏術,五皇子薨了。
貴妃傷心欲絕,在皇上跟前很是哭了一場,言語間還提起了清貴人。皇上對熱情奔放的清貴人還是有些感情的,聞言也傷感不已,又心疼幼子早殤,下旨徹查。
結果這一來二去的,竟然查到了三公主身上。
三公主身邊的一個小宮女在半月前抱病挪了出去,挪出去後沒多久就死了。而五皇子就是在三公主看望過後,才染病的。
二者病症相似。
貴妃得知後立馬哭得暈厥過去。
太後得知心愛的孫女也被牽扯了進去,哪裡還坐得住,隻好出來收拾殘局,焦頭爛額,自然也顧不上找慧太妃說話了。
慧太妃的耳根子終於清淨了。
因為顧惜孫女,太後即使再不情願,也不得不幫皇後擦屁股,安撫貴妃,平息非議。
隻是經此一事,太後也有些心寒,皇後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她這是吃定了自己啊!
不行,不能再繼續放縱下去了。否則她遲早會惹出更大的禍患!
可沒等太後想出什麼法子來管束皇後,貴妃的反擊就來了。
三公主在花園玩的時候,不知怎麼回事,草叢裡躥出一條蛇來,雖宮人救的及時,三公主沒被蛇咬到,卻被嚇到了,當晚就發起了高熱。一連燒了三四日,才退熱。
這也罷了,更嚴重的是連著做了一個月的噩夢。
把皇後心疼的無以複加,眼睛都哭腫了,直說是貴妃使人做的,當場就要讓人去押了貴妃來問罪。
旁人再勸不聽,還是太後來了,方才壓製住了皇後。
太後雖然生氣,但也並不認為貴妃錯了,五皇子就是貴妃的眼珠子,你挖了貴妃的眼珠子,難道還不許人報複嗎?你當初既動了殺心,早該料到會有今日了。何況,連自己的孩子都護不住,蠢貨!
太後開始懷念起以往的平靜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以前有蘇氏在,皇上也罷,一顆心懸在她身上,雖也臨幸其他嬪妃,到底不如現在這般隨心所欲,瞧瞧這一年多,宮裡多了不少人,卻都是些不中用的,連皇上的心都攏不住。
就連皇後和貴妃之間,也不像現在這般劍拔弩張。那時,她們有共同的敵人,自然能和平相處。
“蘇氏在冷宮如何?”太後沉吟了半天,方才開口道。
“安靜的很,每日裡種花弄草,偶爾念念佛經。”嬤嬤回道。
“去派人給她送些補品。”太後說道。
“是!”
蘇婉兒接到太後命人送來的補品,很是驚訝,原本平靜的心再次起了波瀾。而那嬤嬤接下來的話,讓蘇婉兒的心再次炙熱起來,“太後讓娘娘調理好身子,以待來日。”
待來人走後,會心激動的落下淚來,“娘娘,您說太後這老人家是什麼意思?她會不會是想讓您出去了?”
蘇婉兒笑了笑,“或許吧!”
“可王爺那兒怎麼辦呢?不是都安排妥當了嗎?”會心輕聲說道。
這一年多,齊王不顧危險,一直暗中出入冷宮,照拂蘇婉兒,蘇婉兒被傷過的心終於被齊王治愈,兩人走到了一起。
齊王都安排好了,準備讓蘇婉兒主仆假死脫身,趁機出宮,之後和齊王一起,帶著侄兒,遠走高飛,找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安穩度日。
誰曾想,太後竟然有此安排。
“娘娘,您如何打算?”會心問道。
“我不走了。我走了,固然可以和恒郎廝守,可一輩子沒名沒分,不能見天日。我倒也罷了,可文兒呢?他也要跟我一起隱姓埋名一輩子,永遠不能以真實姓名示人,一輩子無法參加科舉,一輩子隻能當個鄉野村婦!一輩子不能為蘇家平冤昭雪!我不能走!”蘇婉兒的神情漸漸堅定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真的是不服老不行啊。本來穿的是露腳踝的襪子,結果早上騎車,已經裝了擋風被了,可還是凍得慌,趕緊老老實實的換上了長筒襪。真的是一場秋雨一場寒啊,連著下了幾天雨,瞬間從夏天到了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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