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立馬回家,一路上仔細觀察了,沒人跟著。她才稍稍放心了。
“阿惜,你帶著珍姐兒,還有瑛娘楓葉去金華寺住些時日吧!馬車已經叫好了,你們趕緊收拾。”李懷柔回去後立馬說道。然後在暗格裡拿出一個油紙包,塞給李懷惜,“貼身藏好。五日後,我去接你。若五日後我沒去,立馬走。隨便去哪都行。”
李懷惜臉色大變,“發生什麼了嗎?是不是我們暴露了?”
“但願隻是我杞人憂天。”李懷柔說道。
楊鬆應該是暴露了,不知道他會不會供出她們。李懷柔不能冒險,必須要做兩手準備。
“我們一起走吧。”李懷惜拉著李懷柔的手不放,“走的越遠越好。”什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地方一點都不安全。
“沒事,或許什麼事也沒有呢。乖,聽話。”李懷柔輕輕拍著李懷惜的背說道。
李懷柔親自送李懷惜母女去了金山寺。然後獨自回來了。
結果當天晚上,一身傷的楊鬆倒在了霓裳閣的門口。李懷柔得到消息後帶著大夫匆匆趕來,楊鬆已經被夥計們送回他的住處了。
楊鬆對外解釋,他是晚上出去散心的時候遭了賊了,那些賊見他身上沒什麼銀兩,打了他一頓,就把他放回來了。
隻是和李懷柔獨處的時候,楊鬆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東家,看樣子,我得給你做一輩子工了。”
李懷柔聽了這話,終於放心了,楊鬆沒有供出她們姐妹,而楊鬆,也逃過此劫,代價就是一輩子不得離開京城。
李懷柔原本打算遲幾日,確定沒事之後,再去將李懷惜母女接回來。可第二日,寧國公的管事上門了,說明日他家三小姐想來霓裳閣定製衣服。請霓裳閣做好準備。
李懷柔不得不提前去接李懷惜母女回來。
李懷惜看到李懷柔的時候,就撲到她懷裡哭了。好歹記著還有旁人在,一聲姐姐才沒有叫出口。這兩天,她都嚇死了。
或許是母女連心,珍姐兒在瑛娘懷裡,也哇哇哭了起來。
李懷柔無奈,想要伸手推開李懷惜,無奈李懷惜摟的緊,隻好示意瑛娘將珍姐兒抱過來,然後一手抱著珍姐兒一手摟著李懷惜,“好了好了,我這不是來了嗎?走吧,回家了,珍姐兒都不哭了。”
李懷惜抽抽噎噎的抬起頭來,看著女兒止住了哭泣,正一臉懵懂的盯著自己看,頓時也覺得不好意思了。她直起身子,擦了擦眼淚,接過珍姐兒。
回去的馬車上,李懷柔將寧國公的三小姐要來定製衣服的事告訴了李懷惜,“楊鬆打聽了一下,說是寧國公三小姐的生辰要到了,衣服大約是為生辰宴準備的。且寧國公府正在和長公主家議親。”
李懷惜點點頭,“我知道了。真的沒事了嗎?”
李懷柔握住她的手,點了點頭,“應該沒事了。”她雖不知道楊鬆當初到底是怎麼操作的,但這些勳貴世家們皆聯絡有親,他們的態度一如從前,表示楊鬆的事沒有牽連到霓裳閣,沒有牽連到她們。
李懷惜稍稍放心了些。
第二日,寧國公府的三小姐如約而至。
李懷惜認真聽取了三小姐對衣衫的要求,當時就畫了一幅設計圖。三小姐極擅丹青,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兩人聊得頗為投契。
臨走的時候,三小姐提出個要求,“不知夫人能否揭下麵紗?”
李懷惜猶豫了片刻,但還是依言揭下了麵紗。麵紗下的臉美豔異常,三小姐仔細盯著李懷惜看了看,微微一笑,“夫人如此美豔,怪不得整日蒙著麵紗。且霓裳閣不接受□□,想要做衣裳,隻能來霓裳閣。”
李懷惜將麵紗重新戴上,“我們出身小戶,卻生成這般模樣,也不知是福是禍。”
“夫人這樣的好手藝,自然是福氣了。”三小姐笑著說道。
送走了三小姐一行,李懷惜靠在門上,捂著胸口,她的心撲通撲通跳的厲害,像是下一秒就要從胸膛裡蹦出來一般。
馬車上,三小姐問道,“像嗎?”
旁邊的嬤嬤微微搖頭,“兩分相似而已,且她太過美豔了,氣質上截然不同。應該不是。”她是見過雲氏的,人淡如菊。那李宛氏,美則美矣,太過俗豔,兩個人天壤之彆。應該不是。
三小姐微微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十日後,霓裳閣給寧國公府遞話,說衣服做好了,請三小姐來試衣服。
三小姐看了成品,頗為滿意。
送走了三小姐,李懷柔和李懷惜這才放心下來。李懷柔看著李懷惜胸前的豐滿,不枉費那些豬蹄木瓜了。原本是為了下奶,不想無意中幫了她們一把。再加上妝容,懷惜和雲清岫原本的六分相似變成了兩分相似。
“要不我乾脆還是在臉上劃一刀吧?省的麻煩。”李懷惜是很愛惜自己的容顏的,可和命相比,這也算不得什麼了。
“沒這個必要吧?”李懷柔苦笑道,“放心吧,京城裡每天發生那麼多事,很快大家的注意力就會從這上麵轉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