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明明她已經與三皇子走到如今,沒有人可以阻攔他們,為什麼皇家卻不肯給她這個體麵呢?
明明皇帝喜歡阿寶喜歡得什麼似的,一副皇子們隨阿寶挑選的架勢。
明明是一家子的姐妹,憑什麼阿寶得皇家喜愛,可是她卻連個皇子妃的名分都得不到?
“那阿寶呢?”三皇子求親,壞了阿寶的名聲,姝寧心裡正幸災樂禍呢。
他求娶她,可是最後卻娶了姝寧,阿寶這得多丟臉啊。
如今,她隻希望阿寶比自己更倒黴。
“四姑娘,四姑娘聽說陛下任命她做了天使,代表陛下準備往蜀中去看望蜀王爺去了。”阿寶的這些任命自然也傳到了宮外,雖然這個天使並不代表朝廷,隻是代表皇帝私人對皇族堂兄的個人慰問,可是這也夠體麵光彩的了。
如今京都正沸沸揚揚呢。
薑國公府鬨成這樣,可薑家姑娘依舊被宮中疼愛,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張妃母子這頓毒打白挨了唄。
聽到阿寶竟然還成了代表皇帝的天使,姝寧再也忍不住了。
她隻覺得喉嚨一陣陣的發甜,眼前無數的金星亂蹦,腦海一片混沌,又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陣陣惡心,一時指了指駭然地叫著“不可能!”的廣安侯夫人,一張嘴,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正和三皇子有了結果的大喜日子,她卻血濺三尺,不說廣安侯府一陣陣驚慌失措,這一日是如何求了太醫過來診治,又讓目光彙聚廣安侯府的京都眾人非議出了“三皇子正妻身體不好,瞧著不像是個有福氣的”這樣的話。
隻說阿寶已經美滋滋地回了宮,準備著往蜀中去的各種行裝了。
她給蕭閔又寫了信,告訴他自己準備去看望他了,還告了狀,說了三皇子種種壞事,心滿意足地睡了。
因都要離開京都了,皇帝就多召見了阿寶幾次,又殷殷叮囑,唯恐阿寶在路上受苦。
比如什麼“撐不住”就回轉回來這樣的話,皇帝嘮叨得沒完。
一旁還有大皇子與二皇子給自己絮絮叨叨“要不嫁給我算了”“何必離開京都”,四皇子靠著自己的手臂難得沒有打瞌睡出息了一把背誦蜀道難,阿寶就覺得頭昏腦漲的。
她忙跟大皇子與二皇子道了謝。
薑國公錘三皇子的時候都說了,大皇子與二皇子看似在拉架,其實是在拉偏架,不讓旁人阻攔薑國公動手。
這份對阿寶的維護,阿寶心裡自然感動,還有些遺憾地跟兩位皇子說道,“這回我去蜀中,怕是不能見到殿下們選皇子妃的盛事了。怪可惜的……要不,我給殿下們先送個新婚賀禮,免得耽誤了。”
“你想送什麼?”見她一點都沒想嫁給皇子,大皇子就罷開手,好奇地問道。
“前些年我從陛下庫房裡得了好幾座漂亮的屏風,一個是百年好合的,一個是桃花燦爛的。百年好合的給大殿下做賀禮,桃花燦爛的給二殿下做賀禮……雖然是陛下庫房裡的,可陛下早就賞給了我,是我是私房,我,我這也不能算借花獻佛啦。”
阿寶覺得那兩座屏風寓意好極了。
這不都是代表著好姻緣麼。
至於什麼送子觀音啥的,阿寶覺得送這個不符合自己的人設,而且給人的壓力也太大了。
難道娶媳婦兒就是為了讓她生生生的麼?
自然不是。
娶妻是為了和這個女子共度一生,對她好的,而不能僅僅是為了子嗣不是?
不過這些話當著皇帝的麵兒是不能說的,不然皇帝非跟她急不可,阿寶哼哼唧唧地跟皇子們表示了自己希望他們婚姻美滿的心願,捂著有點心疼的小心肝兒回家清點自己還有什麼小庫房了。
才回了家裡,就聽說外頭姝寧來了,進不來國公府,就跪在門外杜鵑泣血,求見薑國公,求薑國公看在她也是他的孫女兒的份兒上去求求陛下,至少給自己一個皇子妃的名分。
聽著仿佛從大門外傳來的隱隱的姝寧的哭聲,阿寶眨了眨眼睛,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仿佛是小王氏想進門的時候也是這麼哭的。
不過這一招兒對多情的薑家大爺好使,對鐵石心腸的薑國公根本不好使。
薑國公隨姝寧哭去。
反正姝寧已經出宗,即將嫁給三皇子。
願意丟人,丟的也是三皇子的人,薑國公根本不疼不癢。
他如此冷酷,沒有半點溫情,姝寧本是想求他看在自己能嫁給三皇子,也不是沒有來曆的人了能幫她一把,誰知道卻被這樣拒之門外,哭著跪了一夜,滿懷怨毒地走了。
薑國公依舊不疼不癢,對京都非議置之不理,等阿寶要和東平郡王還有同樣往蜀中去的朝臣走了,她就聽說姝寧已經準備嫁給被皇帝趕出宮的三皇子了。
她衷心地祝福,覺得這是天作之合,眉開眼笑地就上了皇帝特彆給她的一座穩穩的馬車,往蜀中去了。
一路辛苦自然不提,等阿寶千裡迢迢地到了蜀中,一路到了蜀中蜀王府,才扶著自己坐得僵硬的腰肢從車上爬下來,就聽見巍峨的蜀王府的大門外,一個踉踉蹌蹌的女子正站在王府門外破口大罵,“蕭閔,你這個沒有人性的畜生,你連親人都殘害,你,你惡毒,你不得好死!”你是天才,:,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