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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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說,那邊的任嘉澤也覺得挺荒唐的。不過就是一個被扔在地上的小小鑰匙扣而已,一看就是有主的。可是等他從洗手台上撿起來之後,心裡就是莫名的喜歡,不知道怎麼的就若無其事的裝到了自己的兜裡。

想著不過是一個小鑰匙扣而已,應該也不會有人過來找,他把鑰匙扣放到兜裡之後吹乾了手就準備走。

誰知道忽然就跳出來一個小子說他兜裡有彆人的東西。

原本他隻要就坡下驢承認是自己撿到的就行了,可是他偏偏一時嘴硬,沒承認。

再接著這麼多人看過來,他又怎麼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承認自己拿人東西了。便一直嘴硬到了保衛處。

張小虎這會兒待在保衛處反而不急了,搬著板凳往上麵一坐,點頭:“行,你說報警的。那就一起等警察來吧。”

說著,還給腓腓也搬了個凳子,讓小朋友坐下後和他商量道:“腓腓不好意思啊,看來我們的采風今天要加上社會實踐課了。”

僵著臉的任嘉澤表情微有變化,但是還是強撐著。

“社會實踐課?”很深奧的名字,腓腓看著眼前這個情形,若有所思。

幾個鑰匙扣都曾經在腓腓這裡放過一陣子,因為大家的鑰匙扣都是一樣的,雖然各自做了記號,但是崔源、張小虎他們總是喜歡和腓腓換著帶。一次換幾天的樣子。

所以腓腓是認得小虎的鑰匙扣的,他和艾爾一起看到了口袋裡那一閃而過的東西,就是小虎的鑰匙扣。

後麵的林逸他們就笑看著這幾個小家夥同仇敵愾,也沒有立刻就要插手管的意思。

畢竟他們爺爺說過一句話也挺對的:小孩子的事就讓小孩子自己解決。

反正現在腓腓他們又沒吃虧,和人吵吵架也能當放鬆了。

門忽然被打開

站著的少年表情先是期盼,等發現不是自己的父親後,又有些失望。

反而是和他另一邊的其中一個小孩子從板凳上站起來,對推門進來的人說:

“哥哥,你來了?”

又來一個,任嘉澤越發感覺自己勢單力薄起來。僵持到此刻,已經不再是一個鑰匙扣的問題,而是尊嚴麵子問題,不能妥協。

腓腓上去迎了迎林翰,沒想到林翰一把把他抱起來然後往林麟手中一放,連帶著自己手中的手機:“腓腓,小叔剛剛給你打電話呢,你沒接到。他好像在找你,現在趕緊給他回一個吧。”

腓腓拿著手機:“爸爸給我打電話了?”

林翰言之鑿鑿:“嗯,可能是有什麼事情忘和你說了。”

說完,還沒等腓腓反應,就給林麟打手勢讓他帶著腓腓走。

林麟看著林翰伸出三根手指,意思是【走遠點。】

同樣感覺到林翰今天有些反常的林麟也不廢話,抱著腓腓出去了。按照林翰所說直走了好幾十米又上了五六層電梯才作罷。

腓腓被林麟抱著有些懵懵的,“三哥哥,我們為什麼要走這麼遠打電話?”

林麟:“那邊信號不好,這裡信號好。打吧。”

說著,還十分順手的把林翰的手機解鎖找到林斯年的號碼撥通了過去,全然不顧電話那邊的林斯年到底有沒有準備。

視線轉到保衛室這邊,看到腓腓被林麟抱走後,林翰便不準備再在這裡糾纏,對張小虎說道:“小虎,去把你的東西拿過來,我們要走了。”

林逸看到林翰先是支開了腓腓,又說要走,靠近林翰問:“怎麼了,有事?”

“隻是臨時遇到了不該遇到的人。”

林翰隻想把這件事交給他爸和他小叔處理,他今天本來是高高興興帶腓腓出來春遊的,不想壞了心情。

林翰讓張小虎動手的話可算是對了艾爾的胃口,拽著張小虎上前就要把手往自己看到鑰匙扣的那個兜裡掏。

艾爾要掏,任嘉澤不讓掏。跟老鷹小雞似的。

林翰看不下去,幾個人在他麵前晃來晃去看得他眼暈。於是在人麵色不好的走過他麵前的時候,順手那麼一伸手。

再接著,任嘉澤就感覺一瞬間自己整個人好像天旋地轉一樣被人拎著腳脖子倒吊了起來,不僅如此,抓住他的人還把他抖了兩下,就像抖著裡麵裝著東西的破布麻袋一樣。

結果就這一小會兒的功夫,門又被打開了。

當看到自己的兒子被人拎小雞似的倒吊在手上,任少輝的第一反應就是生氣,結果還沒等他說什麼,忽然,在場人就聽到輕微的一聲東西落地的聲響,一個小小的鑰匙扣從被倒掛著的任嘉澤口袋中掉了下來。

場麵一度非常尷尬。

就在夫妻倆進來的一瞬間,林翰並沒有看錯馮悅怡臉上的驚詫。

按理來說她應該是不認識他的,但是現在這副表情,看來是剛剛進商場的時候真的看到了他帶著腓腓。

等張小虎把自己的東西拿回去找紙巾擦了又擦後,林翰這才把人放下。

放下之後,看了眼被抖出來的鑰匙扣,林翰問一直嚷嚷著要請律師的任嘉澤問道:“警察還叫嗎?律師還請嗎?”

也不知道是倒吊的緣故還是被拆穿了的緣故,任嘉澤一張臉漲得通紅,看起來有難堪也有羞憤。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任少輝不由有些慶幸自己來得晚了些,不然如果因為這件事據理力爭,最後少不得就是一場笑話。

但到底是家醜不可外揚,雖然想不通一個小小的鑰匙扣有什麼可偷的,但是任少輝還是訓斥道:“沒出息!還不滾過來!”

等任嘉澤幾乎羞憤欲死的走到父親旁邊時,就聽父親又對那個把他吊起來的人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誤會,這全都是誤會一場。他年紀小不懂事,如果造成了什麼損失我是他父親,我可以賠償。”

任少輝心想不過是一個小鑰匙扣,應該也要不了多少錢。不過眼前這幾個大的大小的小看穿著氣勢都不像是貧困出身,萬一那鑰匙扣要是個價值幾十萬上百萬的奢侈品之類的,任少輝決定,回去就把臭小子的腿打斷。

他初來C市,對於C市的這些世家豪門、富商名流以及二世祖們都還沒有頭緒,因此不會輕易得罪哪一個,圓滑的在那裡陪著笑臉。

他笑,麵前這位看著十**歲的少年人也盯著他看,直把他看得發毛了才忽然點點頭:“你好。”

任少輝同樣點頭,想要伸手握手但是卻被眼前人裝作沒看見,最後隻能訕訕放下。同時心中也有些氣惱,覺得眼前這少年太盛氣淩人了些。

那邊,林斯年忽然接到了腓腓的電話,差點沒接上。

腓腓在電話那邊問:“哥哥說爸爸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忘記了嗎?”

林斯年:我?打電話?沒有啊。

不過聽說是林翰說得,又想起之前林翰發的那條短信,他還是順著林翰的說法道:“是啊,爸爸忽然想起來沒有給腓腓帶吃的東西,不是說要去春遊嗎?沒有吃得東西怎麼行呢?”

腓腓點頭,原來爸爸打電話是因為這件事情啊。剛好爸爸和哥哥們想一起了,於是腓腓說道:“沒關係爸爸,我們現在就在商場裡呢,哥哥說要到超市裡買吃得東西。”

“這樣啊,那爸爸就放心了。現在哥哥和腓腓在一起嗎?”

“沒有。”腓腓抓著手機搖頭:“小虎的鑰匙扣丟了,我們幫他找,但是在一個哥哥的口袋裡找到了。他不願意還給小虎,現在大家生氣了,哥哥正在幫小虎要東西呢。”

“鑰匙串丟了?那腓腓剛剛也幫小虎找了嗎?”

“嗯。”電話那邊的小朋友想也不想點點頭,還和爸爸說:“我和艾爾先找到的。可是那個哥哥不承認,還說要叫警察,請律師。”

“是這樣啊。”林斯年安撫腓腓:“沒事,那個人這樣做是不對的,不應該不還彆人的東西,估計再等一會兒你哥哥就能幫小虎把東西要回來了。”

腓腓同樣認同爸爸的說法:“爸爸說得對,隨便拿彆人東西不還是不對的。要彆人給了才能拿,隨便拿彆人不知道的話是在偷東西呢。”

腓腓這邊話音剛落,那邊原本倔紅著臉不肯認錯的任嘉澤忽然似乎是腳下不穩,平地踉蹌了一下直接給在場的所有人表演了一個平地摔。

崔源一向是嘴裡不饒人的,看到他這個樣子,嘲笑道:“你怎麼平底上好好的站著也摔了?不會是做了虧心事,自己站不穩了吧?”

“你!”任嘉澤想說什麼,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地麵被擦的太滑,一時半會兒他竟然起不來身,看起來特彆狼狽。最後還是被任少輝和馮悅怡給扶起來的。

林翰看著有些無趣的擺擺手:“行了,彆跟我說什麼賠不賠償的,又不是我的東西,要賠償還是要道歉,都找他說去。”

這個他指的就是身後的張小虎。

任嘉澤剛從地上起來,就被父親壓著給張小虎道了歉。因為現場人贓並獲,好端端的拿人家孩子的東西,還嘴硬,確實是他們理虧。

任少輝覺得自己回C市第二天就被兒子丟了個臉,這不是個好開頭。

沒有理會任少輝和被他壓著道歉的少年,林翰把目光放在了任少輝身後的女人身上,忽然狀似不經意的問道:“看你看我的眼神,我怎麼感覺你認識我?”

被忽然點破,馮悅怡急忙掩飾,“沒有,我們又沒見過。”

“沒見過啊…”林翰拉長聲音:“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吧,我認識的那個還在M國。說是要半個月才能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