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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臉吃飯[快穿] 夕夕裡 8760 字 4個月前

沈眠聞言一怔,有些訝異他對秘境內的靈藥寶物如數家珍,不過他並不多問,卻是關心道:“會有危險嗎?”

小魔頭不答。他不回答,往往就相當於默認。

於是沈眠搖頭,道:“這裡和彆處不同,仙帝曾於此處曆劫、參悟大道,你一身魔氣,如何能進去?”

小魔頭回眸看他,道:“你閉上眼。”

沈眠一怔,問:“為何。”

小魔頭並不作答,仍是板著臉看他,沈眠看出他的堅持,便輕闔眼眸。

他閉上眼睛,看不見外麵發生了什麼,隻是隱約感到一縷冷幽香氣襲來,那是比小魔頭身上更冷冽的香味,是……屬於魔尊的氣味。

即便什麼都看不到,他卻可以感受到那股強大的威懾力,幾乎叫人難以站立的冷峻氣勢,叫人忍不住俯首稱臣的難以抵抗的威壓。

沈眠心底一驚,便要睜開眼眸,忽然一隻冰冷的手覆蓋在他眼睛上,遮蓋住他的視線。

那隻手掌很大,手心很涼,嗓音是熟悉的冷漠。

“不要睜開。”他說。

沈眠沉默,片刻後乖巧地點了點頭,小聲地、小心翼翼地問:“是尊上?是尊上來了?”

那人不答。

有人攬住他的腰身,將他帶入懷中,低喃道:“九轉佛絲,摘取後,不出幾息便會枯萎。所以,本尊必須帶你一同進入殿內,你可害怕?”

這是沈眠第一次聽他說這樣多的話。他搖搖頭,說:“我不害怕,有尊上在,我什麼都不怕。”

他又問:“可是,小祖宗呢?”

那人頓了頓,語氣中隱含了一絲極隱晦的無奈:“真是傻。”

沈眠不確定他說的“傻”,是不是指他,可那人已經不在解釋,抱起他緩步走到門前,掌心貼在門上,一道渾厚霸道,極為恐怖的強大元力猛然注入,殿門發出抵抗的嗡鳴聲,引得整個秘境都在顫抖,好似下一刻,天便會塌下來。

沈眠緊緊摟住男人的脖頸,抵擋這種恐懼。

持續了一柱香的功夫,忽而門上的結界發出瓷器破碎般的“咯吱——”聲響,與此同時,沈眠感到耳邊傳來男人悶哼一聲,或許人失去視力後,聽力當真會變得極為敏銳,沈眠覺得自己好似聽到了血液滴答,滴落在地板上。

強大如魔尊,也難以抵抗仙帝的無上神力。

沈眠小聲問道:“你受傷了?”

男人的嗓音一如往昔,冷漠,且沒有人類的情緒,冷冰冰地說道:“無礙。”

沈眠被他抱入神殿,神殿的光輝聖潔純粹,帶著徹骨的冷意,他窩在男人結實而有力的臂彎臂彎間,他手指撫摸到的衣服紋絡,是他熟悉的那種,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實。

他心底,已經有了某種猜測,可這種猜測,讓他不太喜歡,所以他不願去想。

蓮池邊,沈眠被他放置在岸邊,那人飛身采摘下一朵九轉佛絲,用元氣渡進沈眠體內,不過轉瞬之間,那株金色佛蓮便化作一縷幽香,消失不見。

霎時間,四肢百骸好似泡入靈泉內一般溫暖舒適,他的聽力,感知力,乃至體力,好似都在一瞬間提升了不少等級,最重要的,沈眠感覺到丹田以內隱隱發熱,發燙,很舒服,那是元丹正在重生,元氣不再如同漏氣的氣球一般,轉眼便從體內消失。

或許完全重凝尚且需要一點時間,但他知道,他不再是廢人了。

耳邊,男人道:“有佛蓮護體,眼睛不會灼傷。”

言外之意,他可以睜開眼睛了。

沈眠輕抿粉唇,沒有睜開眼睛,卻忽然揪緊男人的衣袖,小聲問道:“你是誰?”不等男人回答,他自顧問:“是小祖宗?還是尊上?”

“你希望本尊是誰。”

沈眠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你希望本尊是誰,本尊便是誰。”他說。

沈眠道:“你一直騙我。”

魔尊皺了皺眉,道:“本尊受了重傷,無法長時間維持真身。”

沈眠終於睜開眼睛,看向他,仍是那張如同雕塑般完美的麵容,過分高大冷峻的身材,一襲玄黑華服,衣擺處是一叢精細的繡金彼岸花,鐫刻著深不可測的符文。男人的肩異常寬闊,長而有力的臂彎,輕而易舉將他攬在懷中。

他坐在男人懷裡,就如同一個精致漂亮的玩偶,纖細而脆弱,卻被這魔界尊主十分細致、謹慎地對待。

沈眠問他:“你先前說過,你不要我的血,那你要什麼?”

魔界尊主道:“本尊要你。”

“要我?”沈眠眼底顯出一絲困惑,卻忽而想起原主是被魔尊拿去做藥鼎,臉色頓時煞白一片。

沈眠心底其實也覺得愧疚,因為這個男人為了他,不惜受傷闖進仙帝的神殿,倘若他但凡狠心一些,哪用得著征求他的意見,直接拿去做藥鼎,總歸也折騰不死,等治好了傷,恢複全部修為,世間還有誰是他的對手。

可他並未這樣做,實在是對他仁至義儘了。

他想了想,隻好說:“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我再想想。”

魔尊說:“好。”

他實在好說話,與從前那種冷漠嚴肅、高不可攀的模樣相去甚遠,沈眠不禁覺得好笑,湊到他跟前逗他:“你當真是魔尊?我怎麼越瞧,越像小祖宗?該不會你們是雙生子,你裝尊上來騙我?”

魔尊蹙了蹙眉,他是魔尊,號令萬魔的魔界至尊,幽冥山川的主人,從來無人膽敢挑釁他的威嚴。這個膽大包天的人族,竟敢這般無禮。

沈眠見他麵露不悅,連忙捂住嘴巴,可是已然來不及。

魔尊長臂一伸,這個纖細、嬌弱的人族少年便被他緊緊摟在懷裡,輕而易舉捏住那兩隻礙事的手腕舉過頭頂,略一俯身,便含住那兩片柔軟、飽滿的粉瓣,本想細細品味,可那甘甜滋味叫他瞬間迷失心智,隻記得霸道掠奪、以及無窮無儘的索取。

這是他早就想做的,早在姬長離親了他的時候,這種想法便已經按捺不住。

懷裡這個人族吃了一株上萬年頭的佛蓮,渾身都透著一股純澈、馥鬱的蓮香,唇齒間氤氳著清淺香息,混雜他原本的草木體香,沁人心脾,他含住他的唇,狠狠吮吸、搜刮甜美的甘液。即便是瓊漿玉露,也不如此刻的美味。

他遍尋於世數萬年,也不過尋到這一個天容器,恰合他的體質。

他與他,本該永生永世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