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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臉吃飯[快穿] 夕夕裡 9970 字 4個月前

係統說:【霍四爺就在宿主右後方。】

沈眠默了默,轉身看去,霍天剛進門,身後跟著幾個部下立刻上前替他拿起肩上披的黑色大氅,周遭的客人看到霍家人,習慣性地避開以及瞻仰。

現如今的霍天,比起一年多前,更加陰沉冷淡,他與霍謙越發相像了。

沈眠知道,這才是他的本性。

直播間各種哭:

——嚶嚶嚶壞人!!!

——竟然冷酷無情地拋下可愛的天天,還有可愛的我們qwq

——早知道不投票了,沒想到休假這麼久55555~

——啊,有生之年

——啊啊啊心疼我大哥和三爺,他們一定都以為你死了啊

——雖然很想念,但想到眠兒這麼久休假一次,大家體諒一下吧QAQ

——一直在等你~(忍住不哭)

——還是這麼美膩,真實心動~~

……

沈眠誠懇地道歉,承認自己因為貪圖休假,導致推遲開播,感到很羞愧,觀眾表示要不是你長得好看,才不原諒你。

那邊霍天已經走到酒桌邊,身後的保鏢也隱入人群裡。

沈眠拿起手邊的高腳玻璃杯,朝那邊走去,他低著頭想心思,在撞到男人的時候及時停住腳步,玻璃杯裡的半杯酒水,卻全部傾灑在男人昂貴的西裝上。

霍天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隻輕蹙了下眉,似乎並不在意。

沈眠拿出絲絹帕子,“不好意思先生,我馬上替你擦乾淨。”

散布在周圍的保鏢已經覺察到這邊的動靜,隻等霍天一個手勢,便會趕來處理。

霍天一把將人推開,冷漠道:“不用。”這種把戲他實在見得多了。

正要喚人來,身前的男孩抬起了頭。

“真的不用嗎?”沈眠抬眸望著他,再次確認道。

……

霍天驟然怔愣住,他閉了閉眼,猛然睜開,那張稍顯呆愣的漂亮的臉蛋,仍舊停駐在他的視線裡。

男孩比從前長高了一些,軟綿綿的身子變得挺拔修長,纖腰長腿,肌膚雪白,精致如畫的容顏,仍是叫人移不開視線。

霍天癡癡地探出指尖,輕輕觸碰在那雪白細膩的肌膚上,溫熱的臉頰,和他夢裡感受到的冰冷截然不同,他懷疑自己在做夢,卻沒有勇氣把自己叫醒。

因為,這實在是個久違的美夢。

“先生,先生?”沈眠避開他的觸碰,問道:“你沒事吧?”

霍天訥然道:“我沒事。”

沈眠道:“那就好,你的衣服濕了,我帶你上樓換件衣服。”

霍天跟在身後亦步亦趨,樓上有專門的更衣室,他驚訝於少年對於王家的熟悉,也驚訝於他對自己的陌生,可他還活著,這比什麼都重要。

進了更衣室,沈眠從衣架上拿出一套差不多尺寸的衣服。

“先生,你試試這一套。”

他剛剛轉身,方才還十分粗魯地推開他的男人,已經將他一把摟進懷裡,用儘可能不會使他感到不適的力度擁抱著他,在他耳畔喚道:“明煊,明煊……”

“明煊……”

“明煊……”

男人的嗓音,一聲比一聲小心慎重,帶著幾分討好,好似怕這個男孩再次抽身,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不見。

沈眠輕輕掙紮,那人很快便鬆開了臂彎,隻是仍是緊盯著他看。

沈眠問:“你是在叫我?”

霍天一瞬不瞬地緊盯著他的臉,雙手因為過於激動而發顫,眼眶通紅,說:“他們都說你死了,每一個人都這麼說,我起初是不信的,我以為他們都是在演戲騙我,為了讓我放棄你,可三哥他也……我差點就要相信了,明煊,我快要撐不下去了……”

他想要將少年擁入懷裡,想再一次好好感受他的體溫,脈搏,可少年有些防備的目光,使他不敢輕舉妄動。

他後退一步,隻差將雙手高高舉起來,以表示自己不會傷害他,輕聲道:“我不會再欺負你了。以後,你想要做什麼我都依你,隻是你彆再嚇唬我,我真的怕了。”

這天底下,能叫霍家四爺說出一個“怕”字的,也隻這獨一份。

沈眠蹙起眉,道:“你是不是認識我,我有事想問你……”

“阿江!”

門“砰——”的一聲打開。

王鶯時走了進來,目光在二人之間逡巡片刻,卻圈住沈眠的臂彎,說:“阿江,你怎麼跟霍四爺說上話了,他這樣的大人物,可不是我們能高攀上的。”

沈眠道:“小姐,霍四爺好像認得我。”

王鶯時睨了霍天一眼,卻見那男人極狠戾地瞪著她圈著沈眠的那隻手臂,心底微微一驚,卻故意道:“你啊,就是太好騙,旁人說什麼你都信,這世上居心叵測的人多的是,不是誰都像你一樣善良。走,你先前答應要陪我跳第一支舞的,再耽擱下去,我今天就要出醜了。”

霍天猛地上前,攔住兩人去路。

“放開他。”

王鶯時見他一副要吃人的模樣,硬著頭皮說道:“霍四爺,這是王家,我爹好歹是商會會長,你不要咄咄逼人!”

霍天仍是道:“放開他。”

沈眠怕他惹出事情來,開口道:“你方才說,會事事依我。”

那男人微微一怔,認真地看著他,說:“是,我是說過,可她對你……”

沈眠道:“我要陪小姐跳第一支舞。”

霍天眉頭狠狠一跳,“你叫她小姐,她怎麼配!”

“小姐就是小姐。”

見沈眠露出不讚成的神色,霍天心下一凜,忙道:“好,這件事暫且不追究,但你不能跟這個女人跳舞,也不能讓她挽你的手。”

王鶯時冷笑道:“為什麼不能,阿江是我的人,我們做什麼,與你有什麼乾係。”

霍天道:“你知道,他不是什麼阿江!”

王鶯時道:“我是不知道他是誰,我隻知道,我撿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去了半條命,昏睡了半年多,險些沒有醒過來,如果你是他的朋友,那時候你又在哪裡?”

霍天驀地一僵,眼底劃過一抹極深重的痛楚。

沈眠見他沉浸在自責和痛苦中,心裡微微一歎,把掉到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將灰塵撣去,又從衣櫃裡拿出另一套,遞給霍天,說:“霍四爺換上這一套吧。”

霍天接過衣服,乖乖應了一聲“好”,仍是固執地小聲說道:“我不喜歡你跟彆人親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