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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臉吃飯[快穿] 夕夕裡 12767 字 4個月前

沈眠吃東西的儀態算不得十分端莊優雅,但很賞心悅目,大抵是皮相好,一舉一動都說不出的好看,叫人胃口大增,等菜上完,他已經有七、八分飽了,霍謙還沒動筷,隻顧著喝酒。

沈眠給自己盛了一碗湯,剛喝了一口,卻忽然叫人扯到懷裡,有人捏著他的下頜,強迫地開啟朱唇,一股醇綿的酒香鑽入鼻息裡,男人把一口酒渡入他口中,烈酒嗆喉,霍謙不容抗拒地混著烈酒掃蕩他柔軟的口腔,吮吸他口中混著酒香的蜜液。

一吻結束,霍謙把他緊緊摟在懷裡,那嬌瓣給親得紅腫水潤,霍謙用指腹輕輕摩挲,問:“疼不疼?”

沈眠淚眼婆娑,咳個不停,道:“辣。”

霍謙啞然失笑,在他唇瓣上親了親,道:“酒是這個滋味,喝慣了就好。”

沈眠道:“你不生氣了?”

霍謙又沉下臉來,“你一定要惹我生氣才好,是不是。”

沈眠道:“是你自己醋壇子打翻了,卻來怪我。”

霍謙沉默下來。

他是吃醋了,他沒辦法不吃醋,他剛剛得知,這孩子不是沈嘯威的親生血脈,也就是說,他和沈明丞並非親兄弟。

這孩子心裡倘若住過一個人,那人必定是沈明丞,若不是他們是兄弟,或許兩年前他們就已經修成正果,哪裡容得下自己來插足。

他隻能將懷中這孩子摟得更緊一些,才能稍稍消解那種患得患失。

沈眠想了想,輕輕拍了拍男人的脊背,道:“你在害怕嗎?”

那人微微一怔。

“我?我能怕什麼。”

沈眠道:“怕我跟沈明丞走。”

“你會嗎。”

沈眠故意不回答,直到男人受不住煎熬,抬起他的下顎,沉聲道:“不許。”

沈眠忍不住一笑,道:“我現在相信你是真的喜歡我了。”

霍謙被這個笑晃了晃神,懷中這少年卻忽然搭上他的肩,將唇瓣附在他的唇上,兩片柔軟停頓幾息,這孩子微微退後了些,語中帶笑,輕聲問:“這樣,你會不會安心一些了。”

霍謙道:“不會,你隻是忘了過去,從前你對他……”

沈眠道:“那是沈明煊,不論沈明煊心裡裝的是誰,那都是過去了,現在我隻是江眠。”

霍謙問:“那江眠心裡裝的是誰?”

“你猜。”

他驀地上前堵住男人繼續追問的唇,霍謙那裡經得起這樣撩撥,托住少年柔軟的雙丘,將人抱起,轉身走進內室,放倒在榻上。

衣衫褪去,潔白如玉的身子奪人心魄,少年雙.腿緊緊糾纏在男人腰上,男人掐住那叫人癡狂的纖腰,俯下身極儘所能挑逗他的樂處,很快便隻能聽得到破碎的呻.吟-

那日之後,兩人沒再提起沈明煊的娘親,隻是不提,並不意味著什麼,沈眠知道,霍謙亦然。

原主這個便宜娘親,於沈眠而言,的確是個大麻煩,他是絕不能讓她置於危險之中的,可霍謙這邊才剛剛穩定下來,他不想再出岔子。

這件事還沒想出個結果,霍家這位老太太又閒不住,把沈眠叫過去談心。

大夫人、二夫人都坐在屋裡頭,老太太病著,屋裡燃著熏香衝淡了藥味,老太太臉色不大好看,隻是已經有了起色。

沈明煊活過來,讓她和兩個兒子之間的心結不解自開,心病好了,身子自然也好轉了。

她們是頭一回見沈眠穿男子衣飾,女人妝扮倒是見過,一回是個絕色美人,另一回則是個醜姑娘。

大夫人瞧見他,還是不肯相信他就是她院子裡那個醜姑娘,分明滿臉麵瘡,不堪入目,怎麼轉眼又成了個俏生生的少年?

沈眠朝幾人微微頷首,一一問好,那姿態過於自然,叫幾人疑心他才是主人家,她們幾個才是客人。

老太太瞧見他這般作態,依稀又有嘔血的衝動。

大夫人忙給她順氣,道:“母親,喝口茶水,彆把身子氣壞了。”

老太太活到這把年紀,實在沒遇著過對手,這回她也不是輸給了這個後生晚輩,而是輸給了自己那兩個癡情種兒子。

她道了幾聲“好”,吃了一口茶,才順過氣來,道:“沈家的孩子,你的確好手段,叫我也甘拜下風。”

沈眠故作無知,道:“晚輩不明白您的意思。”

老太太被他一雙黑白分明的清澈眸子瞧著,冷笑一聲,道:“你何必裝模作樣,先是假死一回,讓老三老四為你傷透了心,也給了我一個下馬威,如今你裝作失憶回來,他們自然把你當做寶貝嗬護著。”

沈眠道:“這話,晚輩著實不明白。”

“你怎麼會不明白,掉江心裡都能活著回來,你的本事大著呢。”

沈眠微垂眼睫,道:“不過是老天垂憐罷了,既然老夫人身子不好,還是安心養病為好,晚輩就不打攪了。”

他站起身來。

老太太喝道:“你究竟想要如何!”

沈眠不禁一笑,道:“您這話倒是問住我了,我想要如何哪裡重要,重要的是三爺想要如何,四爺想要如何,我隻不過是,任憑他們擺布罷了。”

老太太冷笑連連,“好一個任憑擺布,我隻看見他們被你耍得團團轉。”

“老夫人,您是一位母親,自然是偏向自己的兒子,你隻能瞧見三爺、四爺因我而傷,可若是叫我娘來看,她一定是更心疼我的。”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美人,”霍老太太捂著嘴咳了幾聲,冷聲道:“聽說你先前扮作毀容,老三都能認得出你來,若你當真毀了容貌,不知他能否認得出。”

沈眠隻笑了笑,這老人家也不過是嚇唬人罷了,哪裡敢當真對他動手。

大夫人見狀,自然要勸幾句,“母親,他到底是三叔的人,左右不過是個玩物,因他氣壞了身子哪裡值當?”

二夫人亦道:“母親若是氣不過,罰一場便是,三叔不許人動他的心肝肉,可做母親的,管教兒子房裡的人,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不傷及性命,又能叫人長記性的法子多的是。”

沈眠見她們一唱一和的,不免蹙眉。

“敢問我犯了什麼錯,要平白受一場責罰?”

二夫人道:“你對長輩不敬,就該受罰。”

“若我不肯受呢?”

二夫人正要發怒,卻聽霍老太太笑了起來,“沈家的孩子,你是不是以為我拿你無可奈何?”

她輕咳兩聲,道:“我的確是拿你沒辦法,你是老三的命,他好不容易活過來,我是萬萬不能動你一根頭發絲的,可你的朋友又如何?”

沈眠擰眉道:“我哪有什麼朋友。”

“王家那位小姐,有恩於你,還幫你弄了個假身份,送進霍家來,我若要追究她和王家的責任,你又能如何。”

大夫人臉色一變,她與王鶯時一向親昵,忙勸道:“母親,此事與王家無關……”

老太太不理會她,自顧看向沈眠,“我若要整治你,多的是法子,你那異母哥哥也到海城來了,他對你真是情深義重,堂堂華東軍總司令,竟和自己的親弟弟有私情,這事若是傳出去,你們沈家兩兄弟,隻怕要被世人戳脊梁骨!”

“老夫人,如今凡事都講究證據,空口白牙地造謠生事,後果你可承擔得起?”

老太太道:“何必要證據,你那大哥為了找你簡直要瘋魔了,隻要讓他見你一麵,讓他親口認下這樁罪,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管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三爺,老太太吩咐過……”

“滾。”

霍謙推門而入,徑直朝沈眠走來,輕撫他的臉頰,問:“受了委屈沒有?”

他竟就當著老太太的麵這樣問,沈眠瞧了眼那老太太氣得發白的臉,搖了搖頭,道:“不曾受什麼委屈,隻是老夫人拿我恩人,和不記得的哥哥來威脅我罷了。”

霍謙並不看老太太,隻道:“母親隻是嚇唬你,不必當真。”

沈眠頷首,霍謙便牽起他的手,走了出去。

尚未走出院子,沈眠忽然站定,不肯走了。

霍謙回眸看他,問:“怎麼?”

沈眠道:“我腿軟了,叫你母親嚇得。”

明知他是胡說八道,霍謙仍是配合地道:“我背你回去。”

說著,竟當真半蹲在他跟前,沈眠莞爾一笑,緩緩伏在男人堅實的脊背上,催促道:“走快些,我不想待在這裡。”

“好。”

等他們踏出院門,老管家才進去向老太太稟報方才的事情-

才進內室,霍謙便把人壓在門上狠狠地親,“方才給足了你麵子,怎麼回報我?”

沈眠有些喘不過氣來,道:“你,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霍謙解開他的前襟,從雪白的細頸往下親吻,含住他精巧的喉結狠狠吮吸,沈眠不禁低呼一聲,小力地推他,道:“慢些。”

男人放輕動作,低喃道:“眠兒,我這些天,就跟做夢一樣。”

沈眠攀著他的肩,輕喘著問:“我像假的嗎。”

“像。”

沈眠便笑,逗他道:“那可怎麼辦,你藏了個贗品,真的沈明煊葬身江底了。”

霍謙聞言亦扯唇一笑,他怕的,就是那個沈明煊回來,等他記起過去,眼前的夢境就該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