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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臉吃飯[快穿] 夕夕裡 7779 字 4個月前

被窩裡再沒聲響。

路澤跟自己生了半天的氣,最後忍不住隔著被子親他好幾口,“今天就先放過你,早點睡吧,要是不舒服就叫我。”

說完,關燈走了出去。

沈眠心有餘悸,路澤要跟他睡還得了,傅行能硬著一宿不動他,這小子他可不相信。

何況,他現在滿身都是傅行留下的痕跡,隻要不是傻子就能瞧出他這一天到底乾嘛去了,要給這傻小子瞧見,非得大鬨一場不可。

他理了理思緒,把兩段人生分隔開來。

兩輩子的偏差出現在他跟前老板打架開始,他在自己的世界裡,把那孫子揍了一頓以後,因為蓄意傷人,賠了一筆錢,又在檔案上留了案底,沒法打職業,他就順勢去開直播了。

而在這個世界,他的酒量並不是很好,那孫子把他灌得半醉,他雖然借著酒勁把人狠揍了一頓,但也醉得不輕,從酒店出來,迷迷糊糊上了傅氏總裁的車。

他喊著“師傅,麻煩送我回家”時,傅行就坐在他身旁。

司機想把他趕下車,傅行卻問:“你家在哪?”

沈眠當時想著宿舍是回不去了,剛把老板打了,回去就是自投羅網,可他也回不去自己家,他跟他爸關係還僵著。

他想了很久,有些難過地說:“原來我沒地方可去了。”

傅行看著這個小醉鬼,忍不住一笑,最後把人帶回了自己的住處。

沒過幾日,傅氏集團買下了藍海俱樂部,改造成榮耀俱樂部,引進了一些出色的選手、教練,投入了不少資金設備,FG戰隊開始脫胎換骨,而他也和傅行走到了一起。

原本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隻是,傅行似乎一開始就對路澤抱有惡意。

先是路澤被換成了替補隊員,始終沒有上場的機會,後來俱樂部更是利用合約,用天價違約金扣住他,使他無法跳槽去其他戰隊。

這個圈子的職業生涯原本就短暫,沒有幾年可以揮霍,等合約到期,基本也就可以退役了。

因為這件事,他和傅行爭執過幾次,隻是那時候他並不知情,這件事不是傅行刻意針對誰,而是路澤與傅家人的博弈。

路澤的母親是傅老爺子的長女,當年喜歡過一個窮小子,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傅老爺子瞧不上那人,棒打鴛鴦,那男人因為自卑離開了她,而這時候傅大小姐已經有了身孕。

她是個很特立獨行的女人,並未因此怪罪過自己父親,反而感激他幫自己看清了未婚夫的麵目,也慶幸沒有嫁給這樣一個沒用的男人,仍舊留在傅家幫襯家業,而路澤也是當做傅家人養大。

後來得知那男人為了出人頭地回來娶她,在外拚命賺錢,最後因為過勞死了,她心裡愧疚,就替路澤轉了戶口,也給路家二老留下一點念想。

雖然路澤的母親並不怪罪傅老爺子,路澤卻不能不怪他,因為外祖父的勢利,讓他一出生就沒有了父親,生活在不完整的家庭中,所以他對傅家格外抵觸、叛逆,為了打電競,不惜和傅家斷絕關係。

這些事,他起初並不知道,所以隻以為傅行刻意針對路澤,而他與路澤有時候過於密切,也讓傅行平白吃了許多乾醋,加上這人無時無刻近乎病態的占有欲,讓他頭疼不已。

兩人都是頭一回學著愛人,難免笨拙,就這麼磕磕絆絆地過了一年多。

後來,傅行去國外出差,沒幾天,傅氏集團掌權人在國外訂婚度假的消息也開始漫天飛。

他聯係不上傅行,雖然理智上相信傅行不可能跟什麼女人訂婚,心裡卻忍不住想,他到底是男人,終究還是上不得台麵的,否則為什麼傅行始終把他藏著掖著,從來不公開?

再然後,就是戰隊聚餐,這個世界的他並沒有千杯不醉的外掛,被人灌得爛醉如泥,便把路澤當成了傅行,抓著他不放,就有了路澤給他看的那段視頻。

外甥肖舅還是有幾分道理的,這兩人的相貌仔細看去有五六分相似,他稀裡糊塗地跟路澤接吻,兩人滾作一團時,好死不死的,被剛回國便急著來找他的傅行撞見,自然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本就有許多矛盾,一旦激發,自然要兩敗俱傷。

傅行說他心裡的那個人是路澤,他解釋不清,也懶得再解釋,直接提出了分手。

傅行大概也氣瘋了,一口便應下。

他到這時候也愈發惱火,於是出口的話更加傷人。

“我陪傅總睡了一年,也不跟您收嫖費了,我隻要一個正式隊員的名額。”

傅行聽他將他二人的關係說得如此不堪,臉已徹底黑了,頓時冷笑道:“這時候,你還在想著路澤,你委曲求全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全是為了他?”

“你給還是不給。”

“你想跟路澤一起並肩作戰?”男人抬起他的下巴,眸中壓抑著暴虐的風暴,他緩緩說道:“我絕不讓你如願。”

“你和路澤,隻有一個能留下,你想幫他,可以,你放棄打職業,我現在就可以讓人草擬協議,蓋章簽字。我很好奇,在你心裡,路澤和拿冠軍的夢想,到底哪一邊分量更重。”

沈眠從來不是肯吃虧的人,不論是哪個世界的他,都無法果斷地為了彆人犧牲自己。

他沉默下來。

傅行道:“看來你也並不是很在乎他。”

沈眠被他這一句話激怒,他笑了笑,道:“我當然在乎他。但這樣一來這筆交易似乎是我虧了,不如這樣,我退役,但傅總您,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

他走到男人麵前,望著他一字一頓道:“請你永遠,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傅行看著他,沉默許久,冷漠道:“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希望如此。”

“阿眠,阿眠,醒醒……”

沈眠一驚,驀地睜開眼睛,眼前是路澤焦急的麵龐,他抬手就扯住這小子的俊臉,道:“都是為了你,我的冠軍沒了……”

路澤隻以為他在說胡話,擰眉道:“你一直在淌虛汗,把衣服穿上,我送你去醫院。”

“我沒事,出汗應該是要退燒了。”

路澤哪裡肯聽,打開衣櫃,拿了件大衣給他披上,“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