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被接通。
“喂,你哪位？”
“請問是房屋補漏？”林程問道。
“是是，我是補漏，你哪裡要補漏？”對方問道。
“屋內，房頂和牆角。”
“沒問題,可以補。”
“價格怎麼算？”林程問道。
“這得看你是包乾還是按平米算。”
“按平米算是多少？”
“按平米話,麵積大就45一平,麵積不大50一平。”
“麵積不大。”
“那就50一平，今天下午開個張,給你按48算。”
聽到對方話，林程剛要說‘可以’,就被林沫沫給拉住了。
“我考慮一下,稍後給你電話。”
掛斷電話,林程低頭看向了林沫沫,問：“怎麼了？”
“爸爸,你看，這裡還有幾個也是補漏。”林沫沫指著牆上另外幾張小廣告，仰頭對林程說：“再打幾個吧。”
用奶奶話說，貨比三家才不吃虧。
聞言，林程看向林沫沫，原本他想告訴林沫沫以節目組秉性,這個工作手機上預存話費應該打不了幾通電話。
不過，看著林沫沫一副較真模樣，林程還是又在牆上找了兩個電話撥過去。
另外兩家報價也和第一家差不多。
最後,林程選了其中報價最低一家：40塊錢一平米,不滿一平米部分按一平米算。
一旁聽到林程同電話那頭人通話,林沫沫半張著嘴,一副乾著急模樣。
——還價！你忘記還價了！
可惜,不等林沫沫提醒林程要討價還價，林程已經同對方說出這邊地址。
“上北路，洗沙巷4號，現在就可以過來。”
掛斷電話，林程叫了林沫沫一聲。
“走吧，補漏師傅一會兒就會過來。”
“哦。”林沫沫跟著林程進了家，腦袋瓜裡還在為40塊錢一平價格糾結。
——
回到房間裡，林沫沫坐在小板凳上，一臉‘嚴峻’模樣，不知道在思考什麼，看上去跟個小老太太似。
直到林程叫了林沫沫一聲。
“啊？”林沫沫抬頭看向林程。
“去把藥膏擦了。”林程將一直去淤青藥膏遞給林沫沫，這是來這裡路上在藥店買。
“唔，好。”林沫沫接過藥膏，走到洗手池前對著鏡子一番搗鼓。
洗手池台子有些高，林沫沫需要墊著腳，努力把頭往上抬才能勉強照到鏡子。
此時，女孩伸長了脖子，在鏡子前一跳一跳，一手扒著額頭前碎發，一手還要抹藥。模樣看上去有些搞笑。
一陣汗顏過後，林程終於看不下去，從林沫沫手裡接過了藥膏。
“行了，我來吧。”
讓林沫沫在自己麵前站好，林程挖出了一坨藥膏抹在了林沫沫額頭上那塊淤青地方。
藥膏有點涼涼，還帶著好聞香氣。
林沫沫不自覺地咧嘴笑了。
隻不過林程藥膏好像抹得有點厚。
等林程說了“好了”，林沫沫跑到鏡子前去看時，就見自己額頭上被塗了厚厚一層藥膏，整個額頭看上去油光鋥亮。
林沫沫有些不滿意地撅了噘嘴，不過卻沒有抬手去蹭掉。
——
剩下時間，林程則將屋裡幾個疑似有漏水地方家具挪開，空出了師傅待會兒操作地方。
林程工作做到一半時，林沫沫突然一臉興奮地跑到了他身旁，手裡還抱著之前導演組給那本入住說明。
“爸爸、爸爸，你看這個。”
林沫沫將入住說明翻到最後一頁，指著地中一條遞到林程麵前，又道：“這上麵說入住期間，如果房屋窗戶敲門水電燃氣家電等出現破損需要修複，可由住戶和房東協商分攤。”
“分攤是不是就是房東可以幫我們付一半錢意思？”林沫沫有些激動地問。
林程剛想告訴她，‘分攤’不一定是一方一半，就見林沫沫又將那份入住說明翻到了最後麵，對他說：“這裡！這裡有房東電話！”
說完，想到什麼，林沫沫突然捂住了嘴。
——她剛想起來，之前在公司時候，陳宇他們告訴她在節目裡不要表現得太摳門，也不要總是把錢掛在嘴邊，這樣會讓人討厭。
可惜，話已經說出來了，林沫沫想收回來也已經來不及了。
修補他們這間房裡漏點其實用不了多少錢，不過，看著林沫沫一會兒緊張、一會兒鄭重其事，現在又莫名一臉懊悔模樣，林程決定滿足這小孩心願。
林程撥通了入住說明上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兒才被接通。
電話裡傳來女人聲音。
“八萬。”
“碰！”
“等等！我胡。”
“誰啊？”女人問道。
“201住戶。”
聽到這話，電話那頭房東太太一愣：她記得201是被一個節目組人租了吧。
想到這個住戶說不定是個大明星，房東太太語氣放緩了一些：“有什麼事嗎？”
“201這間房有幾個漏水點，我找了師傅過來補漏……”在電話裡，林程向房東太太說明了打電話目。
聽到林程就是補幾個小漏水就要找自己過去協商分攤，房東太太有些不樂意，不過，還是勉強同意、趕到了租住房這邊。
……
補漏師傅上門後不久，房東太太也到了，不耐煩地敲了敲林程他們房門。
“在嗎？要整哪裡趕緊說。”
聽到門外凶巴巴地聲音，林沫沫準備開門手一哆嗦。
這時，林程走到她身後打來了門。
來人是個五十來歲女人，應該就是這棟房子房東。
“你好。”林程對對方說道。
“你、你好哈。”
看到林程和林沫沫一瞬，房東太太微微一愣，目光一亮。
——這小夥子長得可真好，比電視上好多明星都耐看，還有旁邊這個小不點也是可可愛愛，一副討人喜歡模樣。
房東太太臉上表情以肉眼可見速度‘暴風雨轉晴’，朝著兩人露出了一抹笑。
“你之前在電話裡說這屋子哪兒要補漏來著？”房東太太問道。
“牆角和屋頂幾個漏水點大地方。”
在房東太太到來之前，林程二人已經和補漏師父確定了漏水範圍和麵積。
雖然幾個滲漏點情況比較嚴重，但好在漏水麵積並不大，加起來還不到2平米。
房東太太聽完林程說明，點點頭，隨即大方地擺了擺手，道：“嗐，我說是多嚴重呢，就這麼幾十塊錢事，就不用你們掏錢了，我來付就行。”
看著房東太太麵對林程父女時180度態度大轉變，直播間裡不少觀眾樂了：
【哈哈，我賭一包辣條，這位包租婆阿姨肯定是個顏控！】
【1】
【房東太太看到林程和沫沫時候，表情變化簡直不要太真實。】
【換我估計也是這樣，哈哈哈。】
……
看著彈幕區評論，公司電腦前陳宇三人深為感動。
“終於有人注意到我程哥顏值了！”王希有些激動地說道。
一旁兩個男人點點頭。
林程顏值一直都很在線，雖然是歌手出身，但顏值一點都不輸於那些所謂頂流。
雖然節目組一直在吹捧白宇霖和段北二人顏值，甚至直接給白宇霖父女打上了‘高顏值父女組合’標簽，但從實際來說，林程這一組才應該是五組家庭中顏值最高。
——
這邊，房東太太同林程父女兩人說完，又朝補漏師傅走了過去，接著就是劈裡啪啦一通猛如虎殺價。
在這邊父女二人同款目瞪口呆表情之下，房東太太直接將補漏價格講到了21塊5一平成本價。
林程：“……”第一次，沒經驗。
林沫沫：“……”她還要努力。
幾個漏水點很快被補好，雖然房東太太極力表示這部分錢由她來付，但林程還是堅持支付了一半費用。
房東太太又一臉笑意地同父女二人交代了幾句房子情況以及周圍交通出行情況。
這時，林沫沫站在一旁，拉了拉林程袖子。
“怎麼了？”林程低頭詢問。
“這個。”林沫沫將自己本子遞給林程，上麵是她知道要賣包子之後，提前做‘攻略’。
林程視線從本子上快速掃過：上麵記錄了每一種包子需要餡料、調配比例，還很形象地畫了幾個包包子方法流程圖。
這些是林沫沫周末時候從奶奶還有樓上樓下奶奶、大嬸們那裡問到，她還專門到經常買包子那家包子鋪對麵去蹲了半天，悄悄學習老板包包子手法。
“我們可以問問這些東西在哪裡買最便宜。”林沫沫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