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親子鑒定報告(1 / 2)

這還是林程第一次見林沫沫哭成這樣。

之前,即使是在菜市場被那個煙酒店老板誣陷、抓住的時候,女孩雖然害怕,但也勇敢地沒有哭出來。

聽著林沫沫驚恐又委屈的大哭,林程的心就像是被什麼揪住了一般。

麵對這樣的林沫沫,從來沒有哄孩子經驗的林程有些手足無措,最後隻能輕拍著林沫沫的腦袋,以示安慰。

“沒事了,彆怕。”林程輕聲安撫著林沫沫。

明明是很生疏的安撫卻奇跡般地起了作用——撲在林程懷裡的林沫沫漸漸停止了大哭,小聲地抽泣了幾聲之後,林沫沫徹底安靜了下來,情緒似乎也比之前平靜了許多。

“不怕了。”林程反複說著。

林沫沫細微地點了點頭,隻是卻依舊死死拽著林程的衣服不願意鬆開。

仿佛隻要鬆開了手,那些可怕的事情又會再度發生一般。

林程又輕輕在林沫沫的腦袋上拍了拍。

這時,王舟走了進來。

“大少爺,這是這邊找到的一些資料。”王舟說著,將一疊資料遞到了林程手中。

這個上麵,記錄了‘月光詩會’表麵上的一些信息,以及暗地裡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表麵上,這裡隻是一間尋常的會所,除了消費高一些、接待的客人非富即貴之外,似乎並無不妥之處。然而,真正的秘密卻藏在了這個負一層裡。

會所利用底下的高差‘盲區’在一層和底下停車庫中間修建了這麼一層夾層空間。

這一層,隻有會所的特殊等級客人才知曉明並且才有資格進入。

在這一層黑暗的空間中,進入這裡的客人隻要願意花錢,就可以享受到任何他們想要享受到的‘服務’,滿足他們變態的‘願望’。

看著眼前‘月光詩會’僅僅今年一年給特殊客人提供的特殊服務,林程臉上露出了極度厭惡的表情,將資料合上,不想再看。

一旁,幾個被控製住的男人在經過了一番掙紮無果過後,終於安靜了下來。

幾人看看林程,又看了一圈周圍的情況,心中暗自古怪——這人都帶著人打到負一層來了,‘月光詩會’的老板竟然還像是縮頭烏龜似地沒有出現,這本就奇怪,還有周圍會所專門請來的這些凶悍的服務員,竟然也安靜地站在一旁,沒有一個敢動,就更加奇怪了。

唯一的解釋隻有一個,那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特殊,就連‘月光詩會’的老板都不敢輕易得罪。

想到這裡,之前還氣焰囂張的幾人再看向林程時,臉上已經多出了幾分忌憚與懼色。

幾人中,為首的眼鏡男人就著跪在地上的姿勢又努力朝著林程的方向挪近了幾步。

“這位朋友不知道是哪個行業的?”眼鏡男對著林程強擠出一抹笑容來,放低了姿態,又道:“朋友你看,能來到這裡的大都不是沒身份的人,要是有什麼誤會的地方我先道個歉,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以後說不定還能成為朋友,千萬彆為了一點誤會傷了和氣。”

說罷,眼鏡男又偷偷看了一眼被林程抱著的林沫沫,心裡思考著是不是這一回老板的貨源沒弄乾淨,誤惹了不該惹的人。

聽到眼鏡男的話,林程眼裡閃過一抹嘲諷。

“身份?”林程冷眼看著對方,反問:“你認為你是什麼身份?”

“我……”眼鏡男被林程的話堵得一噎。

正當眼鏡男不知道如何回答林程的問題時,隻見林程‘啪’的一聲,直接將手中那疊資料扔到了眼鏡男麵前的地上,冷聲反問:“富豪?要員?還是所謂的知名人士?”

現場這幾人中,不僅有C市知名企業的總裁、高層,還有社會關係複雜的要員,更可笑的是竟然還藏著一個知名愛心公益人士。

林程手中的這份內部資料裡,清楚地記錄了眼前這些人的真實身份、會員信息以及消費記錄。

從消費記錄來看,這些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

看到地上那本資料上記錄的自己的信息,眼鏡男以及他身後的幾人臉上終於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麵色慘白。

這東西他們自己也是第一次見——他們也沒想到,這家會所接待他們竟然還留了這樣一手。

此時,幾人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些東西不能讓人知道。

一旦這上麵的資料被曝光出去,他們的事業、他們的家庭、他們的人生、以及他們在外界那些美譽、那些名聲就全完了。

“不是,這份資料絕對是假的,我沒有做過這些!”其中一人慌了,矢口否認道。

另一人也看向了林程,極力解釋起來:“誤會,這些都是誤會啊。”

“是啊,都是誤會,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原本在外光鮮亮麗的幾個人,此時倒真像是牲口一般,跪在地上,亂作一團地解釋求饒著。

一人想到了什麼,突然揚聲道:“那個,我們沒做什麼,讓那些小孩來就是看看表演的,對,看表演的,我們準備拍個電視劇,不,是電視節目,讓她們來是為了選小童星。”

旁邊的人紛紛附和:“對對對!就是這樣的,我們是在選小童星!”

這些人低劣的謊言,就連一旁會所的工作人員都聽不下去了,默默扭開了頭。

這邊,甚至連陳宇都忍無可忍地上前狠狠踹了最前麵眼鏡男一腳。

“你們這幫魔鬼!不要臉的人渣!這種謊都敢說!”

眼鏡男被踹到地上,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卻仍嘴硬地堅持說:“我們就是在挑小童星,其他的什麼都沒乾……”

此時,眼鏡男還心存僥幸地想著:反正他們什麼都還沒做,之前那些資料也可以說是假的,隻要他們死不承認,林程就拿他們沒辦法。

林程冷眼看著地上仍不安分的幾人,又看了眼旁邊的籠子,讓手下的人將裡麵的小孩帶出來,又將這幾人扔了進去。

“你——!你不能這麼做!你這是非法□□!是人格侮辱!”

“我非法?”林程冷嗤:“這些話,你們還是留著和警察說吧。”

警察早已經到了‘月光詩會’。

還在負一層的這些人並不知道此時整個會所已經被封鎖,並且裡裡外外全部清場。

會所的老板不是當起了縮頭烏龜不敢出來,而是他本人也已經被控製了起來,回天乏術。

很快,警方將上麵的情況控製住,來到了底下負一層。

看到警察出現,被‘請’進籠子裡的幾人麵色驟變,臉上露出了徹底絕望的神情。

幾人用雙手捂住了臉,似乎想躲過執法記錄儀的拍攝。

但仍有幾個不死心的,朝警察大喊起來。

“警察同誌,我們就是過來喝茶的普通客人,這幫人突然衝進來,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

“對!我們是被陷害的,有人想害我們!”

……

這些年,類似這樣的黑惡窩點,警方已經陸續打掉了好幾個了,因此,看到現場的場景,警察們哪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簡直是豬狗不如!”年輕的警察怒視著幾人低罵了一句。

帶隊的警官也冷冷看了那幾人一眼,看似吩咐手下的警員進行現場查證。

幾個仍不願意接受事實的人開始反抗撒潑。

場麵一度十分混亂。

林沫沫從林程的肩膀上抬起頭來,將頭轉向旁邊。

下一秒,還不等林沫沫看清周圍發生了什麼,便被林程捂住了眼睛。

將現場的工作交還給警方,又留下了王舟等人在場,林程獨自抱著林沫沫離開。

這樣的場景,不適合小孩,他不希望再給林沫沫留下更多的陰影。

離開前,林程瞥向了房間一角依舊神情恍惚的十來個孩子,向帶隊的警官提醒了一句:“那些孩子,最好送醫檢查一下。”

之前的林程或許不會想到這些,但也許是和林沫沫相處久了的緣故,林程對於小孩的關注和關心跟多了一些。

聽到林程的話,帶隊的警官也注意到了那些孩子的狀態明顯不正常。

這樣的情況他們在過去的工作中不是沒有遇到過,隻是,想到這一次的受害者居然都是些未成年的孩子,警官的臉色也頓時沉了下來。

“這幫該死的!”警官低罵了一聲,走過去,找來一個現場的工作人員問:“你們給孩子們喂了什麼?剩下的藥在哪兒?”

被抓來的男人肥胖的身軀一抖,趕緊搖頭,否認道:“什麼藥,沒有藥啊,我們什麼都不清楚。”

他們這裡之所以能夠經營這麼久,就是因為在細節上足夠謹慎——之前那些藥物是為了讓‘貨物’安分下來特意準備了,一般有幾件‘貨物’,他們就準備幾份,不會有多餘了,更不會留下線索被查。

“什麼藥?我們不清楚的,我們過來隻是看孩子表演的,其他的事情都是會所乾的,我們完全不知情的!”聽到‘藥物’兩個字,被控製住的那幾個男人也狡辯起來。

這時,趴在林程懷裡的林沫沫突然動了動,從衣服袖子裡翻出了之前她藏起來的那顆藥片,遞給了帶隊警官。

“這是他們之前喂你們吃的是嗎?”警官詢問。

林沫沫點點頭。

警官拿著藥片在鼻尖聞了聞,又用指甲刮下了一些放在舌尖試了試,麵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

“閉嘴吧,證據確鑿你們還想狡辯什麼?!”

這邊的林程和警官相□□點頭,帶著林沫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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