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你蛋掉了(1 / 2)

按理說, 收拾就收拾了,親媽打孩子那是不需要理由的。

可大壯不, 她覺得她媽打她的理由非常的不合情理。

於是她賭氣了,上學賭氣, 放學還是賭氣。

堵著堵著,孩子親爹覺得她吃住教訓了, 安靜了好些天, 便應了喬哥的邀約,談一談下回跟著一起進貨的事情, 順便還喝了點兒小酒。

也是巧了,這小東西放學後回來叫親媽檢查過沒有“作孽”,便一步三跳的要上樓找爸爸,沒想到路過草叢的時候, 看到了一條細細長長的東西。

小孩子的好奇心告訴她, 這東西沒見過,可能好玩。

結果呢?那細細長長的東西竄出來就咬了她一口, 她是邊哭邊抓, 捏的死死的,下手極準, 捏在了細長條的七寸上頭。

等她嚎到家後,發現那細長條早就斷了氣。

可是沒辦法,咬過的地方疼啊,又不敢去找媽媽,隻能等爸爸。

那哭得叫一個慘, 手裡的“凶手”都軟成了麵條,她還在屋子裡嚎。

等桑正明回來的時候,看到閨女手裡的東西,幾乎是瞬間變了臉色,猛的衝過去把那玩意兒拽下來使勁踩。

待知道那是死的之後,又著急的問她有沒有被咬著。

大壯抽抽搭搭的:“咬、咬著了……”可疼了。

桑正明臉色一緊,“哪兒啊!”這死孩子,你說話倒是說全了啊!

也不待她回話,自己迅速的把她扒拉乾淨,到處的找著可能被蛇咬到的口子。

待找到後,許是酒意上頭,他懵懵的看著閨女,“就……蹭破了油皮?”

“可是疼啊!”油皮不是皮嗎?

老父親被她噎了一下,又看了看腳底的蛇,“菜花蛇?”這玩意兒咬了人,頂多就是腫脹流血和疼痛,倒是死不了人。

又問她,“咬你多久了。”

大壯停了停,“回家的時候被咬的。”

桑正明看了眼牆上的大圓鐘,“過去一個多鐘頭了?”你丫可真能哭,傷口都叫你哭沒了。

然後一把撈起她,“這個蛇可壞了!有毒!下回不能碰了!”

真是嚇死他了,不過哭了一個多鐘頭還活蹦亂跳的,指定沒毒。

“走,爸爸帶你去醫院打針。”就算沒毒,也還是叫醫生看看,畢竟孩子小,身體不比大人。

“不行!!”

“不打針!!”

不行?

不行也得行!

這也就是碰上你親爹了,要是叫你媽知道,你丫不僅要打針,還要挨打!

最後,父女倆鬼鬼祟祟的去了醫院,程佳禾那邊忙著鋪子,也就沒注意到他倆。再加上那傷口實在是小,等她回去後,大壯都已經活蹦亂跳的給她爸安排上了拆豬蹄的活計。

桑正明這人吧,平常腦子是夠用的。

可能是下午喝了酒,這會子思維有些發散,他怕老婆知道孩子被蛇咬之後牽連到自己,硬是心虛帶遮掩的,把小祖宗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就怕她嘴一歪,什麼都往外倒。

因此,大壯今個晚上就給吃撐了。

撐了怎麼辦?出去遛彎啊!

這會子天時還早,出去遛彎也不是不可以,外頭畢竟還亮著。

於是一家三口就牽著手往外走,走著走著,大壯抬頭看了眼爸爸,“肚肚痛,想拉。”

桑正明左看右看,“能憋不?咱回去?”

“憋不住了,疼。”

那沒辦法了,這兒正好人比較少,桑正明跟程佳禾說了一聲,“就叫她在邊上解決一下,待會兒我用石頭挖個坑給埋了。”

又想到出來沒帶草紙,他就說了,“你回去拿紙,這兒人少,我不放心晚上你倆在這兒,我守著。”

不等他說完,他閨女就急急地衝到了樹後頭,“爸爸你不許過來,我是女孩子!”

正劈裡啪啦著呢,大壯突然聽到了身後有響動,便挪了下腳,大膽又好奇的撥開了前頭擋著的草叢。

“……你們也肚肚痛?”她的大眼睛亮極了,看著對麵沒穿褲褲的叔叔阿姨,“我媽媽去拿紙了,待會兒分你們呀?”

分分分,分你個頭!

沒等她再說彆的,那躲在草叢後的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提起了褲子,撒丫子就跑。

桑正明站在不遠處,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閨女掉了個頭,又伸手去扒拉草,本想說你乖乖的彆動,沒想到裡頭竄出了倆人。

等程佳禾拿了紙回來,聽著閨女天真的話語,桑正明默默的給那倆人掬了一把同情淚。

這心理陰影得多大啊!

程佳禾瞪了她一眼,警告道:“小孩子不許亂跑,不許亂扒拉草叢子!”

大壯蔫噠噠的點了點頭,心裡還在琢磨著那事兒,明明大家乾的事兒都一樣,為啥你倆能不擦屁屁就跑了?

真不愛乾淨!

許是今天下午折騰的夠多,人回去沒多久就呼呼的睡了。

桑正明把她抱到了隔壁的房間,搓著手,坐在了媳婦的旁邊,“佳禾,這個月都不熱了。”

這酒可能有點上頭,都這會子了,他竟然找回了剛吃肉的勁頭,又羞澀又激動地,整的跟清純美少年似的。

正在他準備上手的時候,眼睛一瞥,看到了門口站的跟小僵屍似的閨女,瞬間嚇出了一身冷汗,“桑榆和!”

連名帶姓的,這會子不是寶貝疙瘩了。

孩子被爸爸吼了也不生氣,抱著小枕頭爬了上來,“媽媽我一個人睡害怕。”

程佳禾沒理會嚇出某些毛病的男人,屁股往裡頭挪了挪,好叫閨女上來,“上來,媽媽抱著你睡。”

這事兒吧,女人一般都不是那麼熱衷,有了就享受,沒開始的話也不惦記。

可桑正明就難受了,本來正起勁兒了,這會子閨女一嚇,硬生生的給下去了,心裡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堵。

不過堵不堵的沒關係,因為有人比他更堵。

前頭方誌強那一波算是徹底丟了臉,可是沒辦法,日子還要繼續過,香火也還是要傳承的。

但基於他的名聲,附近知道他的,沒有哪一個姑娘願意跟她。

於是一家子便出了個餿主意,就是上回在鋪子門口給他揭了底兒的姑娘最近都是一個人在家。她家有個哥哥,成婚搬出去了,爹媽都是廠子裡的小乾部,跟其他領導去進修去了,沒個十天半月的回不來。

這邊就懷恨在心,想著能不能晚上過去糾纏糾纏,反正名聲都臭了,也怪那姑娘嘴巴不緊,他們還覺得挺理所當然的。

這姑娘叫邊關月,跟程佳禾她家在同一棟,隻不過住在二樓。

就在桑正明這邊平複了火氣快要睡著的時候,一記慘叫嚇得床上的三人全部驚醒,緊接著,慘叫聲越來越淒厲,兩口子都坐不住,穿了衣裳坐起來,怕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桑正明拿了手電筒,聽到外頭有人敲門,就說了,“你在家帶孩子,彆出去,我出去看看。”

這一看,就看到了大半夜。

等人回來後,程佳禾單手握拳,敲了敲自己腦門,“我肯定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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