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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露難色的反倒是沈世襄,但他也不差勁,已答到了最後三個燈謎,才擺了擺手,“我答不出來了。”
他退出的倒也瀟灑,把玩著折扇看錦榮和寧希濂繼續。寧希濂能繼續答下去,他不奇怪,論腦筋轉的快,寧希濂的確勝過他。但阿榮能毫不遜色,倒是出乎他意料。
這樣的姑娘,會是出身小麵館的人?真是奇哉怪哉。
而小易早就眸子亮晶晶一片,對錦榮滿是崇拜,被小易這樣看著,錦榮也含笑不語。
老板笑嗬嗬道,“最後一道燈謎了,若誰能答對,誰就可以拿走這盞花燈。”
也是多虧了錦榮,寧希濂和沈世襄三人來了興致,一路鬥智,否則眾人也難看到這盞被藏在層層花燈之中最漂亮的花燈。
竟是一盞琉璃宮燈。
而謎麵是,“君子居之。”
錦榮和寧希濂微微一愣,提筆寫下二字,“東宮。”
君子暗指君王之子,即太子,太子所居住所,當為東宮。謎底不難,錦榮和寧希濂才會遲疑,最後一道謎底會這般簡單。
但猜中了,自然能拿走燈籠。老板也不問是誰的,反正錦榮和寧希濂也是一起來的。他還道:“猜中燈謎的花燈都可以拿走。”
錦榮搖了搖頭,指了指小易的金魚燈和手裡的琉璃花燈,“這兩盞就好,其他就不必了。”
寧希濂和沈世襄也是同樣的意思,他們三個各自就答了不下十道燈謎,若全要了還帶不走呢,尋個開心就好。
那老板謝過後,轉頭就把那些被揭了謎底的燈籠作彩頭售賣,倒是會做生意。
剛才觀看他們三人解燈謎的人有不少都願意掏錢買,猜不中,買一盞回去也好,沾沾那幾位的才氣。
錦榮等人提著新花燈沒走多遠,就被人攔下了,“聽聞幾位才高八鬥,還得了第一的彩頭,我家大人有請。”
“大人?哪家大人。”沈世襄好奇問道,
那仆人不僅有禮,還比較坦誠,“有知府大人和通判大人。”
沈世襄一下就想起來了,他爹今晚是和渝州的幾位官員在外用宴,恐怕他們剛才弄出的動靜傳到他爹耳朵裡了。
如果是其他大人,哪怕是知府,沈世襄也能找借口推辭,但既然他爹喊了,不去也不行。
錦榮和寧希濂瞧他神情,也猜出了個大概,錦榮更是爽快,直接把那盞琉璃宮燈塞到他手裡了,“第一彩頭給你了,去吧。”
她一個麵館人家的丫頭,那樣的宴會她可沒想去摻和。
“我們就不去了。”寧希濂也拍了拍他肩膀,“放心,我會照顧好阿榮姑娘和小易的。”
沈世襄歎了口氣,又轉頭問道那仆從,“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那仆從有些奇怪,但還是乖乖答了,“快到亥時了。”
沈世襄聽了後點點頭,又對錦榮和寧希濂道,“亥時一刻,記得去湘女橋,那有我給你們準備的禮物。”
錦榮和寧希濂有些疑惑,但沈世襄已經跟那仆從走了,他爹沈通判找他,自然不能遲。
如果沒有沈世襄這句話,錦榮本是打算帶著小易回去的,畢竟時辰不晚了。但沈世襄囑托了多遍,看得出他花的心思不小。
錦榮便道:“那我們現在就去湘女橋。”
寧希濂笑了笑,“好。”
他們現在待的地方離湘女橋還有一段路,等他們到了湘女橋時,也就快到亥時一刻了。
忽然間,站在橋上的他們看到,千盞百盞的蓮花河燈順著河流漂下,幾乎同一時刻,伴隨著聲響,煙火在半空中綻放,綻放出絢爛豔麗至極的顏色,染透了夜空。
“這就是他準備的禮物?”
錦榮看向寧希濂,他也倒吸了一口氣,“真沒想到,他這麼大手筆。”
“不過,還不錯。”錦榮莞爾一笑。
河邊兩岸看到此景的很多人都被吸引了過來,還跑到了橋上看,許多小孩子還數起了河燈。
“可惜,世襄兄不在。”寧希濂歎了一口氣。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笑了。
此時坐在明光樓上陪著觥籌交錯的沈世襄,透過窗子,看到那盛放的煙火,時間沒差,看來沈安找的那些人挺靠譜的。
但沈世襄內心還是止不住的鬱悶,甚至怨念地看了他爹沈通判一眼。
河燈漂過後,又出現了一支小花船,上麵放滿了紙紮的花,但令人疑惑的是,那是做給死人的花。
當花船靠近時,終於有人看見了上麵放著一具男人的屍體。
錦榮和沈希濂神色微微一變。
作者有話要說: 沈世襄:原本我可以一手牽妹子,一手牽好基友。
禮物和屍體同時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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