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chapter 026(2 / 2)

千城雪繪眨眨眼睛,她委婉地表達自己不想添麻煩的心情:“但是其他人沒關係嗎……?”

沢田綱吉笑了一下:“獄寺和山本都知道。畢竟要是去很多人,會讓禪院家的人感覺到不適。”

最大黑手黨組織的下一任首領,加上兩個守護者,怎麼看怎麼像是去踢館的。

兩人的出行原本不會令千城雪繪感到尷尬,但昨天晚上的遭遇太過魔幻,她本能的想要和異性拉開一些距離。

她試圖掙紮:“但是我……”

沢田綱吉突然叫住了她。

那雙溫柔的眼眸倒映出千城雪繪的模樣,令她覺得呼吸忍不住放輕了一係誒:“抱歉,如果我讓你感到不舒適了,你一定要和我說。”

千城雪繪:……

她輸了,她為自己的齷齪感到愧疚。

沢田綱吉,彭格列十代目,天使,自己怎麼能把他對自己的善意腦補偏移…!

少女伸手拍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清醒一些,她深吸一口氣:“那我們走吧。”

禪院家的位置坐落在京都的近郊,有著極其悠久的曆史,千城雪繪跟著資料追溯過,明白這個家族的封建是根深蒂固的,因此一開始沒有帶上沒多大的好感。

但在看到建築物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表達自己的驚歎。

京都本身就是古城,在這裡的禪院家宅巨大,但從修繕的嶄新的牆壁就可以顯現出這個家族幾代人積累下來的財力。

門口的仆人推開門,讓他們進入了旁邊的房間等候,期間有幾位長相漂亮的女仆端上茶水和點心。

千城雪繪站在門口看著來往的仆從,小聲嘟囔:“看上去像是時間倒退回封建時期。”

沢田綱吉朝著麵前的人道謝,試圖讓千城雪繪回心轉意:“或許,彭格列更適合你。”

千城雪繪雙手環胸歎氣:“不行的,我們的超能力體係都不同。”

她站在這裡,確實能夠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力量,大概就是自己還不會使用的咒力。

他們沒在這個房間等多久,禪院家主派來的人快步趕來。

來自意大利最強黑手黨十代目的拜訪還是很重要的,引路人畢恭畢敬的將他們引進了禪院家。

在外看的時候或許會有些偏差,但走到內部的時候,千城雪繪確切的感覺到了曆史悠久的家族名不虛傳。

沢田綱吉注意到了她四處打量周圍,溫聲問:“喜歡這樣的建築?”

千城雪繪搖搖頭:“隻是很少見到,覺得很有意思。”

引路人禮貌:“如果千城小姐願意,可以經常來做客。”

從入口到家主的住處著實有些距離,偶爾會看見家宅中走動的家仆,又或者是匆匆歸來,身上還帶著血腥味的咒術師。

千城雪繪避開了和咒術師的視線接觸,看著他們穿過長廊走向了另一邊,沒有發表任何言論,僅僅是收回了視線。

就在快要到達家主的會客室的時候,他們碰上了不速之客。

略顯輕佻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前麵的人,站住。”

千城雪繪和沢田綱吉當然不會為此停下腳步,倒是引路人畢恭畢敬轉身向著聲音的主人鞠了一躬:“少主。”

這一聲就令千城雪繪就清楚了來者的身份。

禪院直哉,禪院家的少主,也是禪院家未來的繼承人。

出於禮貌,和未來可能會麻煩到他的心情,千城雪繪還是停下了腳步。

據說思想封建迷信,但是禪院家少主臉好看是眾所周知,甚至都寫在資料上的。

沢田綱吉同樣看向後方。

金發的帥哥滿意地眯了眯眼睛,他大步向前走來,忽略了旁邊的沢田綱吉,彎腰打量千城雪繪的臉。

帥哥挑了下眉,詢問旁邊接他們進來的引路人:“她長得不錯,新來的仆人?”

千城雪繪:“……”

如果後半句話沒有的話,她對禪院直哉的印象會好不少。

臉是好看的臉,就是說出的話太過於欠揍。

引路人還沒來得及說話,禪院直哉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你負責那裡的活?”

沢田綱吉皺眉,他攔在了金發青年和千城雪繪之間,語氣難得有些不善:“禪院家的少主似乎並不懂得尊重客人。”

禪院直哉挑了下眉:“你是——”

引路人額角一滴冷汗落下,匆忙接上話:“是彭格列家族的十代目。”

禪院直哉眨了眨眼睛,興致缺缺支起身子:“這樣啊…要去找家主?”

引路人低下頭:“是。”

他揮了揮手,又看了千城雪繪一眼,毫無歉意地說了一句抱歉。

千城雪繪看著他大步消失在視野中:“可惜。”

沢田綱吉委婉:“最好不要和他有接觸,他是典型的禪院家的人。”

千城雪繪點了點頭。

“確實,他要是不會說話就好了。”

引路人就這麼聽著兩個人當著他的麵說禪院家的少主,他幾次張嘴想要申辯一下,但可惜這次確實是禪院直哉先一步做錯。

他隻能加快了腳步,在自己聽到更多吐槽之前,請他們走進了禪院直毘人的會客廳。

千城雪繪首先注意到的就是坐在中心主座上的禪院直毘人。

一級咒術師蓄著胡子,他看上去對到來的人是誰絲毫不關心,沢田綱吉伸手拉了一下千城雪繪的衣角,做出了明顯維護的姿態。

禪院直毘人抬了下手:“來了?不用警惕我,進來吧。”

這間室內的咒力應該很充沛,千城雪繪能夠感覺到原本環繞在身周、看不見的力量向著自己的方向湧來,她按下心底的驚訝,慢半步跟在沢田綱吉身後走進了室內。

桌子前有兩個坐墊,是以一個略前一個靠後的方式擺放的,千城雪繪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拜訪者的意思。

仿佛女性在這樣的談話中不應該和男性平起平坐。

千城雪繪看了眼禪院直毘人,他的注意力主要在彭格列年輕的繼承人身上,直到沢田綱吉提出,他才轉移了注意力。

禪院直毘人打量千城雪繪,千城雪繪將原本靠後的坐墊向前移動了一些,皮笑肉不笑。

“禪院先生,您的想法應該革新了。”

否則也不會覺得,像救了自己的禪院真希那樣強大的咒術師,是沒有用的廢物。

“千城雪繪是我的同伴,彭格列優秀的交涉專家,”沢田綱吉溫聲表達自己的觀點,“彭格列的成員向來平起平坐。”

千城雪繪笑:“想必禪院家在禦三家中逐步衰弱,是故步自封的緣故,我認為您作為家主,清楚這裡需要一場變革。”

禪院直毘人沒想到兩位小輩一見麵就露出了獠牙,千城雪繪在幾句話之後就當做自己隻是簡單的告誡,她禮貌的頷首,坐在沢田綱吉旁邊的墊子上。

禪院直毘人挑了下眉:“不愧是彭格列,年輕一輩真是人才輩出。”

千城雪繪笑眯眯:“多謝誇獎,我的榮幸。”

開局就挑釁了BOSS無非就是有些底氣,知道禪院真希不在這裡之後,千城雪繪就少了那層濾鏡。

簡單說明了來意後,談話還是彭格列的優先級更高,隻不過和港口Mafia那邊不同,和禪院家主的對話大多數是虛以委蛇的來往。

——還有些關於前陣子並盛町的異常。

“應該是詛咒師從中作梗,”禪院直毘人說道,他在處理公事的時候倒是認真,“其中有個一級咒靈不知所蹤,我們已經派了咒術師過去,儘量不要造成傷亡。”

千城雪繪將這些信息迅速整合進腦海。

千城雪繪突然覺得有哪裡不對勁:“稍等,抱歉打斷。那個一級咒靈,什麼樣的?”

禪院直毘人簡單的描述了一下,倒沒有因為她開始的挑釁而拒絕回答。

“雖然沒有看到實體,但詛咒師手中的詛咒曾經有過統計,經過排除,多半就是這個樣子。”

千城雪繪:……

千城雪繪:“或許,被我處理掉了?”

沢田綱吉看向她,禪院直毘人描述的聽起來就不是一個可以簡單處理的造物,他雖然看不見,但勝在想象力充沛。

聽到千城雪繪這麼說,禪院直毘人先是愣了一下,男人拍著膝蓋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姑娘,可不要因為想要加入咒術師陣營而開這樣的玩笑,咒術師可不是什麼好職業。”

似乎在嘲笑千城雪繪的無知和不自量力。

千城雪繪自己也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但稍微推測一下,也確實就隻有猜測的那個結果。

她這次很有耐心的,也有些艱難地說道:“是真的,它追著我跑了一條街,撞毀了幾道牆壁,起碼破壞了兩棟居民樓,然後碰到了我,之後就沒了。”

少女頭疼地捏捏眉心:“之後我就被另一個咒靈偷襲,禪院真希幫我解決的。”

禪院直毘人:“你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嗎?”

難不成,觸發詛咒一鍵吸收,那自己當咒術師豈不是無憂拿工資?……還有成為咒術師界太宰治的潛質?

千城雪繪:“沒關係,你可以不相信,我自己也覺得匪夷所思。”

她當時還以為是詛咒太菜了!

沢田綱吉倒是想到了什麼:“所以在那之後,你吸收的咒力轉化成獸類的耳朵出現在人類的頭上?”

“你說她能吸收咒力然後轉化?”

沒等千城雪繪肯定,禪院直毘人又笑了一聲:“這種話放在哪裡都不會有人相信,自古就沒有這樣的案列。”

千城雪繪靜靜等他笑完,倒是沒有表現出生氣或者被人看輕的惱怒。

“這隻是我們的猜測,禪院先生。我進入禪院家之後,能感覺到這裡充斥著咒力,並且或許能夠無意識的吸收。”

她伸出手,試著將進入禪院家宅後朝著自己方向彙聚的咒力引導到手上,這個時間沒有耗費多久,大約五秒後,看不見的咒力扭轉成了肉眼可見的一團。

千城雪繪自己也沒想到會有這個結果:……

千城雪繪:或許,不做太宰治,我能夠成為咒術世界旋渦O人?

沢田綱吉也愣住了,他注視著千城雪繪手中不大、但看起來威力不會小的旋渦。

——如果這樣的力量無法中途出現,那究竟是什麼將其壓製?

不過比起驚訝,少年更多的是擔心。

咒術師數量的稀缺也就導致著每個咒術師身上都要承擔不小的壓力,千城雪繪的能力如果真的那麼好用,她的晉升會很快,而任務量也就會隨之增加。

禪院直毘人皺眉注視著凝聚的咒力:“你確定自己從未見到,是近期才可以看到詛咒的?”

如果能夠將咒力轉化,禪院直毘人明白這意味著咒術界或許又要迎來一位類似五條悟那樣bug般的存在。

千城雪繪點頭:“是。”

不應該,禪院直毘人想到,咒力不存在於覺醒一說,就像禪院真希從出生起就看不見詛咒,就算她再怎麼想要成為一名咒術師,[看不見]就已經將她束縛住。

但是他的態度必須要改變。

千城雪繪因為禪院真希而來,並沒有暴露在五條或是加茂家的視野中,這是一個沒有歸屬的咒術師。

禦三家中另外兩個家族有繼承了家族術式的人,而禪院家繼承了術式的人在五條悟的支持下並沒能成功回到他應該呆的地方。

為了各方麵考慮,禪院直毘人想要將千城雪繪拉到禪院家的陣營。

“如果你願意。”一改開始的輕看,禪院直毘人坐直了身子,他看向千城雪繪,“在高專還未開學的時候,你可以在禪院家學習。”

千城雪繪收回了手,那股咒力重新消散在了空氣中,有幾縷還像依戀一樣纏繞在指尖。

她驚訝於此,但麵上沒有表現出來,一副非常鎮定的大佬模樣,深沉的點了點頭。

“感謝幫助。”

………………

沢田綱吉跟在千城雪繪身後走出了禪院家。

少女的心情很好,一方麵是對摸索到了一點咒力相關的門路而感到滿意,一方麵是禪院家的家主為她聯絡京都咒術高專,賣她和彭格列一個麵子而滿意。

說實在的,原來還是有些緊張,但在發現了自己能夠運用咒力之後,背後的憂慮都散了不少。

在這種家族麵前,實力才是最有用的東西。

——現在,禪院直毘人顯然忌憚於她的力量,也想要能夠獲得她的好感。

“以及,”千城雪繪感慨於在會客室時少年的維護,“認識綱吉真是太好了。”

沢田綱吉心想:我也很高興能夠認識你。

他很久很久以前想過,如果在遇到Reborn之前沒有遇見千城雪繪,或許自己那段時間的學生生涯會再艱難一些。

很少有人能夠在校園暴力的催動下一直都保持真心。

千城雪繪手背在身後看著天空,即將消失的落日將半片天空染紅,顯得絢麗奪目。

“說實在的,讓我鬆了口氣。”千城雪繪彎眸,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希望出成為咒術師之後能夠不要那麼忙碌。”

她選擇了一條不那麼舒適的道路,沢田綱吉也是。

千城雪繪突然就有點傷感:“綱吉,你們要是以後從意大利回來,記得要聯係我。”

像是馬上就要分彆一樣。

——不過也確實如此。

期中考到升學考之間不到兩個月,不參加升學考的學生會更早一些離開學校,彭格列的幾位顯然就在這個行列中。

獄寺隼人自小出生在意大利,而沢田綱吉和山本武是需要耗費時間再學習意大利語的。

沢田綱吉注視著她的背影,他罕見的沒有開口接上她的話。

“可以通話嗎?彭格列會不會拒絕私人電話接入啊。”千城雪繪叨叨,“當然我要是有空也會去找你們的,萬一意大利也有咒靈需要我去處理呢。”

沢田綱吉安靜的充當樹洞,讓少女暫時宣泄自己的不安。

她看到了咒術師的傷,她怕疼,她討厭奇形怪狀的怪物,但是千城雪繪不會說。

說出來會令人擔心,她不希望因為自己影響到彆人的情緒。

沢田綱吉抿了抿唇,他清楚需要給千城雪繪時間來輸出,否則在自我消化了負麵情緒之後,她會更加擅長把自己包裹在那個難以出來的安全區。

馬路上的燈光亮起來了,偶爾錯身而過的路人手上拎著買回家的菜,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聽起來就知道心情不錯。

“如果京都咒術高專的學生很好相處就最好了……”

沢田綱吉接上話:“會的。”

意識到全程都是自己在說話,千城雪繪收住了話頭:“不好意思,讓你聽我嘮叨了一路。”

情感充沛的人其實容易被影響。

她的不安傳遞過來,沢田綱吉也有一小段時間被那種惶恐不定的感覺包裹。

他們其實很少有這樣兩人獨處的時刻。

沒有reborn,沒有守護者,甚至路上經過的陌生人都少的可憐。

作為彭格列的十代目,年輕的下一任首領,也作為曾經軟弱的少年,沢田綱吉知道,再不說出來的話,一定會後悔的。

“雪繪。”他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暖色的眼眸中承載著無法壓抑的情緒,“我喜歡你。”

千城雪繪睜大了眼睛。

溫柔的少年手上的溫度通過接觸的皮膚源源不斷的向著千城雪繪的方向傳遞,莫名的、燙的她想要甩開,轉身就逃。

沢田綱吉很快就鬆開了手。

他的聲音依舊溫和,但包含著微不可查的緊張。

他說:“這是我的心意。”

在分彆之前,無論如何都想告訴你。

作者有話要說:  一滴也沒有了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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