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
名字喊到一半,千城雪繪對上他略帶笑意的視線,蒸騰的熱氣和糾纏的吻就在腦中回放,令她的心跳忍不住又加快了些。
處於陌生的環境,狗卷棘隻是將手中的本子給她,沒有繼續讓千城雪繪陷入大腦供氧不足的狀態。
這是她醒來時候的那個樓層,四個房間中唯一還鎖著的那個房間。
相比起零號和一號房間,這裡被改造的像一個實驗室,已經空了的器材放在桌麵上,堆疊著的文件部分淩亂部分整齊,但除此之外,這裡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活氣息。
千城雪繪看著這麼多零碎的小東西就發愁。
她抱著狗卷棘遞給自己的本子陷入沉思:“按照密室逃脫的經驗,這個密碼本一看就是重要的線索呀。”
她想到桌肚裡跟著日記本一起放置的兩個小人。
“總覺得……看上去是一對的。”
狗卷棘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頭。
千城雪繪接收了這個安撫信號,她眨眨眼睛,沒躲開。
少年先一步向著前方走去,有了上一次墜落的經驗,他這次走的很小心,全程都讓千城雪繪跟在身後。
他的視線掃過試驗台,從那一個個空的試管和燒杯上掠過,最後停留在那遝亂七八糟的文件上。
上麵的字跡被人用黑色的記號筆刻意抹去了,隻能看見日期和實驗者的姓氏。
千城雪繪湊上去看了一眼:“宮村……?”
狗卷棘將實驗翻開:“鮭魚。”
他們兩個認識的人中沒有姓這個的,千城雪繪失去興趣,她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試圖一個一個嘗試密碼。
狗卷棘安靜的翻動著實驗紙張。
這個略有些詭異的、被改造成了實驗室的民用住房裡,安靜的隻有紙張翻動和密碼鎖轉動的哢噠哢噠聲。
密碼鎖的好處就在於它沒有嘗試的上限,千城雪繪有些遊神。
她悄悄看向少年的側臉。
狗卷棘的樣貌算不上驚豔,但令人非常舒服,其實千城雪繪從小就喜歡看他,隻是現在的視線要多那麼一點越過界限的味道。
在她看著那張下顎線分明的側臉發呆的似乎,狗卷棘有所察覺,少年轉過頭,對上她的視線。
千城雪繪慌忙移開,她低頭撥動密碼鎖,但發現自己忘記了剛剛已經試到哪一個數字。
狗卷棘眨了眨眼睛,他已經簡單的翻閱完了桌麵的文件,向著千城雪繪伸出手。
後者反映了一會兒,呆呆地將手中的日記本遞給他。
很可愛。狗卷棘想。
少年修長的指節在鎖上波動了幾下,四個數字依次到達了正確的位置,狗卷棘輕輕一勾,鎖應聲掉落。
千城雪繪眼睛亮了:“哇!”
狗卷棘隻是處理完了鎖,他將筆記本又遞給她。
千城雪繪本來就對這個密碼本多有好奇,她翻開本子,開始裡麵的文字。
或許是因為時間久,筆記本內的部分字跡模糊不清,千城雪繪讀起來有些艱難。
不出預料,這是一本日記。
女性的字體非常漂亮,字如其人,感覺它的主人是個認真又努力的小姑娘。
日記本上寫著:
[20xx年11月xx日晴:轉換***要用到**,前輩和前輩的愛人已經開始了深入的研究,希望他們能夠成功。]
[20xx年11月大風:****很可愛,我從來沒想到會有那樣的力量存在於世界上,希望**能健康長大。]
[20xx年12月陰:家裡寫了信,想讓我把工作後賺的錢寄回去……他們做夢。]
[20xx年3月晴天:遇見了那位先生……要是我也能——就好了(此處畫了一個害羞的笑臉)]
基本都是記錄心情,出現頻率較高的是前輩、關於不知名實驗的進度報告,還又對那位不知名的先生的愛慕與憧憬。
千城雪繪仔細觀察著字跡,似乎看見了咒術師之類的詞。
那位先生,是咒術師?
但日記本中沒有給出答案,中間有一大塊都被塗抹掉,千城雪繪向後翻了翻,嘗試再獲得更多的線索。
狗卷棘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他對打開的筆記本沒有什麼興趣,撐著臉頰看著她的側臉。
千城雪繪翻動書頁的動作停下。
[20xx年:他受傷了,很嚴重,無法治療,***侵蝕程度為最高級,前輩說已經沒救了。…………為什麼?]
日記的倒數頁麵上,扭曲的字體宣泄著主人的恨意,黑色的字跡深深刻進了白色的紙張:[我要讓——徹底消失。]
千城雪繪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她迅速向後翻了幾頁。
日記的主人似乎陷入了一個極其癲狂的狀態,後麵的字體全都不易辨彆的混亂,各種千城雪繪看不懂的實驗數據和被時間模糊的墨跡混合在一起,讓的難度增加了不少。
她繼續往下看,很快就翻到了尾頁。
尾頁上寫著和日曆上一樣的時間,以及孤零零的一句話。
日記的主人寫到:【我成功了。】
像是最終的宣判。
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
複習完再更,希望我能複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