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城雪繪做了個“馬上好!”的口型。
就算是震撼已經席卷內心,千城雪繪還是冷靜了下來:“你放心,你們家太恐怖了。”
本來以為禪院直哉作為嫡子是被偏愛的,沒想到還要做這種勾引彆人的事情,禪院家的所有人都像是家族利益棋盤上的棋子,舍棄哪一個或是利用哪個,似乎都是理所當然的。
“總之,我隻是提醒你一下,”禪院真依的語氣極度疲憊,“不知道他們從哪裡聽說了你喜歡長的好看的人的傳聞。”
千城雪繪看了眼房間內部,狗卷棘靠在桌邊低頭在手機界麵上輸入,暖色的燈光灑在人身上,顯得極其溫柔。
她想了想禪院直哉的樣子。
——沒有棘好看。
禪院真依聽她沉默,忍不住提了一句:“禪院直哉身邊幾乎沒有少過女人,彆被他騙了。”
千城雪繪:“……我隻是顏控啊救命,又不是那種看到好看的人就要歸為己有的變態啊!!”
那邊笑了一聲,禪院真依似乎在外麵,她講了一句自己還有事,就掛斷了電話。
千城雪繪拉開門,回到了室內。
“是京都的同學,叫禪院真依。我現在跟著她在進行咒力的適應性練習,”她坐到位置上,在打電話的間隙,狗卷棘將椅子恢複了原樣,“去京都高專本來是想要找禪院真希的,畢竟她救過我一命…但是沒想到她早就離開禪院家了。”
狗卷棘手上動作一滯:“……真希在東京咒術高專。”
千城雪繪為自己辯解:“我之前不知道!知道的時候就已經和京都高專那裡協商好了!”
少年的眼中閃過略微的失落:“在東京就能近一些了。”
可惜的是咒術高專的轉學手續不是那麼好辦,更何況京都作為咒術師的搖籃,也不一定願意將千城雪繪這樣的苗子送走。
千城雪繪:“唉。”
不過心頭壓著的大石頭終於被搬開,千城雪繪心情好不錯,當晚睡了個好覺。
狗卷棘知道她需要一個過渡期來適應,對親吻的反應中能夠表現出來,他有足夠的耐心來等待,就沒有詢問現在兩人是什麼關係。
千城雪繪這樣的人,顯然是竹馬的優勢更大一些。
就算是再怎麼想停留,狗卷棘還是需要回到咒術高專,畢竟咒術師數量稀缺,他晉升的快,空檔期自然不多。
千城雪繪也前往京都學習。
禪院真依看著盤腿坐在自己麵前無所事事的少女:“其實我沒什麼好教你的了,最多是理論知識,剩下的開學也會教的。”
千城雪繪“嘿嘿”兩聲:“不妨礙我來找你玩嘛!”
而且她有點害怕去並盛中學的時候碰到熟人,那得多尷尬——等到了新學校一定要注意分寸,不能表現的太熱情讓人誤會!
……說起來,禦三家還有兩個家族沒有拜訪。
看著她開始遊神的禪院真依:“你又想到了什麼?”
千城雪繪眨眨眼睛:“沒什麼啦,就是我第一次來的時候是和……”
她的話還沒說完,門被從外向內推開,門後金黑拚接挑染黑發的青年環顧室內一周,視線鎖定在千城雪繪身上。
他的狐狸眼微微眯起:“父親找你。”
禪院真依:“啊這。”
她隱忍地看了千城雪繪一眼,用眼神示意她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要被一時間的美□□惑。
千城雪繪:……我謝謝你。
禪院直毘人的麵子還是要賣的,千城雪繪起身拍拍不存在的灰,讓禪院真依不用擔心自己,向著門外走去。
她跟在禪院直哉身側,向著禪院直毘人等待的房間走去,一路上兩人都沒怎麼講話,禪院直哉也不是憐香惜玉的人,腳步邁的很大,千城雪繪要快走才能趕上他的步伐。
她抬眸看了一眼這位禪院家少主的側臉——果然還是狗卷棘好看一點。
禪院直毘人等候許久。
禪院家家主語氣平和,臉上帶著笑意:“你練習挺久的了,有個祓除詛咒的任務,去不去練練手?”
能讓她這種新手處理的詛咒應該沒什麼危險性,千城雪繪剛想點頭,禪院直毘人加了一句:“讓直哉和你一起。”
千城雪繪糾結:“……沒有彆人嗎?”
禪院直毘人:“一級咒術師都派遣出去了哈,沒到二級的咒術師不能單獨行動。”
千城雪繪想到了禪院真依的眼神,欲言又止:“可是……”
禪院直毘人拍拍她的肩膀,力道刻意收了點,但千城雪繪仍然晃了晃:“哈哈,剛好曆練一下,反正直哉也是一級咒術師,在旁邊保護你也成。”
他拍板的速度巨快,任務來的急,千城雪繪想了想,還是沒有拒絕。
詛咒所在的位置有些遠,到達的時候已經設下了帳。
千城雪繪恭維:“年紀輕輕成了一級咒術師,禪院少主真是年少有為。”
青年的語氣不掩驕傲:“也不看看我是禪院家的少主。”
千城雪繪站在稍微高一些的位置,她看著帳內空蕩的街道,隨口接了禪院直哉的話:“不過,為什麼嫡子沒有繼承禪院家的術式?”
禪院直哉腳下一滑,咬牙切齒暗罵了一聲該死:“真依告訴你的?”
千城雪繪皺了皺眉,對他喊禪院真依時候的語氣略有些不滿:“是之前你父親和我說的。”
禪院直哉磨了磨牙,那張精致的臉上閃過一絲狠厲。
“那種東西就算沒有也沒有影響。”
千城雪繪感受了下周圍躁動的氣息。
誠懇道:“好吧,那禪院家有你真是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