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城雪繪一開始倒是沒有想到要用腦花來乾這種事情。
絹索的存在對於她來說還是有些棘手, 畢竟也不是什麼都能往彭格列扔,但這不就是一個可以物儘其用的很好機會。
千城雪繪一本正經:“它身上存在著巨大的靈力,要是作為輸入端口應該能夠維持很久。”
reborn聽著她說話,小嬰兒樣子的第一殺手思考了片刻:“那麼, 什麼時候可以帶來意大利?”
大概是日本誕生了好幾位強大咒術師的緣故, 為了達成平衡, 日本的詛咒也強勁很多, 千城夫婦研究的這個裝置是最初就是打算用在日本, 現在轉移到意大利, 供給和中轉反而有了一些漏洞。
千城雪繪沒有直麵回答, 隻是說自己經常握了絹索的相關動向,如果彭格列沒有意見,自己這邊可以迅速跟進。
“但我記得你說過咒術高層存在內鬼, ”站在一側的夏油傑皺眉出聲,他們的對話並沒有避開這位被通緝的詛咒師,“你怎麼確定自己能安全的把他抓住並轉移。”
千城雪繪的話虛虛實實:“絹索對我很感興趣……不過是對我所掌握的術式。如果獲得了我的軀體, 就等於說在他前往理想上放了一塊跳板。”
除了武裝偵探社的人, 就沒有人知道太宰治抓到了絹索的事情,千城雪繪也不打算大庭廣眾之下暴露出來。
結合之前絹索利用了研究人員的事情,千城雪繪還是沒有辦法完全相信在場的所有人。
隻是行動受限的夏油傑表示:“讓一個有智慧的、不知道是咒靈還是人類的鬼東西來充當輸入的一方,我不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好的選項。”
夏油傑指的是安全方麵。
千城夫婦對此也有自己的看法:“……你們說的絹索, 是之前占據了宮村軀殼的那一個東西嗎?”
千城雪繪沒想到自己的父母也知道絹索,她點了點頭:“如果宮村研究員的額頭上也有一條長的縫合印記的話,那就是了。”
千城女士的臉色白了白:“雪繪,不要再繼續介入了,好嗎?”
千城雪繪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在氣氛陷入尷尬的時候, 狗卷棘握住了千城雪繪的手,他感覺到了自己青梅手心的溫度偏涼,意識到千城雪繪並不像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那樣氣定神閒。
少年小聲安撫:“鮭魚子。”
千城雪繪眨眨眼,緊繃的肩膀稍微放鬆下來一些。
“千城女士,”沢田綱吉在一旁溫和道,“事情總是要解決的。可以告訴我們,在宮村研究員身上發生了什麼嗎?”
千城女士並不說話,千城先生摟住了夫人的肩膀,他用另一隻手捏了捏眉心,隨後說道:“換個地方聊吧,這件事情還是小範圍內知道就好。”
彭格列的設施內部並不缺少可以談話的房間,沢田綱吉作為彭格列的十代目在建築中顯得輕車熟路起來,狗卷棘和千城雪繪走在最後方,少年小聲的用飯團詢問她是否需要休息。
千城雪繪小聲地回複他:“剛剛從上麵下來的時候還有一點暈,現在已經完全好啦。”
少年皺眉,表達對她沒有第一時刻說的不滿:“鰹魚乾!”
千城雪繪晃晃他的手:“下次就知道要控製了!”
兩人的小動作並沒有被前麵的人發現,走在最前麵的沢田綱吉打開了房間的門後開燈,幾個人魚貫而入。
來的人不多,夏油傑也跟著一起。
沢田綱吉溫聲向著綴在隊尾的千城雪繪和狗卷棘說:“麻煩兩位把門帶上了。”
千城雪繪:“好的!”
他們在沙發上落座,很快有彭格列的下屬進來,沢田綱吉在他的耳邊說了什麼,年輕的黑手黨匆匆離開,回來時候帶了幾杯溫水。
沢田綱吉露出傾聽的神色:“請說吧。”
“……其實我們早就知道雪繪擁有那樣的能力,”千城先生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我和她媽媽都能看見詛咒,孩子有這個天賦也並不奇怪,我們原本是想帶著她一起離開日本……但後來發現和棘那孩子一起之後,咒言的力量讓她轉換成了看不見詛咒的眼睛屏障。”
其實千城夫婦原本的研究地點在橫濱,這座城市當時屬於三不管地帶,咒術端的人手伸不到橫濱,某種程度上來說算得上安全。
但自從龍頭戰爭之後,高層的手試圖伸進研究室。
宮村研究員是千城夫婦的得意門生,他們那會兒接觸的咒術師不少,精神一度緊繃再加上實驗的數百次失敗令人的壓力驟增,不少研究員的心情都不佳。
而宮村是在喜歡的咒術師死去之後逐漸崩潰的。
狗卷棘聽到了有些熟悉的名字,側目看向身邊的千城雪繪:“海帶?”
千城雪繪小聲:“就是之前那個房間裡麵,看到的資料上寫的那個宮村。”
狗卷棘頓了頓,而後點頭。
在宮村被絹索奪走了軀殼後的一段時間,千城夫婦帶著剩下的研究人員迅速轉移了研究的地點,轉移的時候還遇上了一些麻煩——因此中原中也和千城雪繪那時候看到的地下研究所才會是那樣的破敗樣子。
“後來我們就轉移到了意大利,雪繪由棘家裡幫忙照顧。”
千城雪繪不解:“可是咒術師和詛咒基本持平,為什麼一定要研發這樣的……”
夏油傑嗤笑:“持平?千城同學,你還是不要那麼天真為好。”
千城女士搭在膝蓋上的手緊握:“我們不能保證棘永遠在你身邊,雪繪。總有一天你會看見詛咒,就像是現在這樣。再加上日本的詛咒越來越強,遲早會危害到人類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