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中文名,夏凱凱(2 / 2)

俱樂部是有那麼好開的嗎?

大幾千萬跑不掉啊好不好!

所以說,這些年一直過得苦兮兮的夏凱凱究竟是何方大佬?

簡直就是如同掃地僧一般的存在啊!

於是,前一天還“落魄”到要去俱樂部撈金的夏凱凱,今天走的卻異常的風光。

愛他的人聚在一起為他送行,恨他的人也在瞪著通紅的眼睛目視著他。即便他離開之後很久很久,關於他的話題在這片土地也長久不斷,成為了S省省隊兩大“神話”人物之一。

……

一轉眼。

跨過千裡。

夏凱凱和二姨兩口子,以及他的教練,再次來到了A市。

這一次過來,便不會再走了。

不放心的二姨請假過來看看地方,明知道改變不了什麼,也要看過才能放心。得了空還將溫健叫到身邊一番叮囑,一副將孩子托付給溫健的語氣。

溫健原先一直拍夏凱凱二姨的馬屁,本想調進省局裡工作,龔領導也確實在其中推動不少,雙方關係很是不錯。如今得了龔領導的托付,竟猶然生出一種使命感,握著龔領導的手搖,“龔主任您儘管放心,我保證會盯著夏凱凱,讓他成才,不會讓您失望的。”

二姨夫盯著胖子那肉嘟嘟的大白手握著自家媳婦兒纖細修長的手上,麵色微沉。

一行四人也是輕裝簡行,一人推著個小行李箱就下了飛機。

閆冰冰頭頂個白色棒球帽,站在接機口出低頭玩手機,等人都走到近前了,才發現自己要等的人已經到了。

“你怎麼過來了?”夏凱凱問他,以為來接機的會是王濤。

王濤這人雖然勢利眼,但確實業務熟悉,當前階段,他是必須留下的。

閆冰冰先對兩位長輩打過招呼,然後才說:“待著無聊,出來玩玩。”

然而他是來接人的,卻把接的人留在商務車裡,自己開著那輛藍色的超跑,“嗖”的一下就沒了影。

二姨到底知道的多一點,在車上說:“閆冰冰去年奧運會期間就已經從國家隊退了,你說他要移民,應該是真的。現在國內男單飽和,蘇宇和伍弋兩人足以撐起大旗,閆冰冰的實力總歸是欠缺了一點,沒有機會爭得名額確實可惜。但要說他賣了俱樂部放棄了自己,就未免太軟弱了一點,讓人惋惜啊。”

二姨夫不在體育係統工作,但是特彆關注媳婦兒的工作領域,聞言點頭,很是讚同。

二姨斜他一眼,轉口又問夏凱凱:“你說他隻賣俱樂部?但土地的使用權還在他手裡,這樣不太安全,要我看,再找個機會把土地的使用權也買下來,實在不行,也最少要簽個二十年的合約,否則這筆買賣還有風險。”

夏凱凱搖頭,低聲說道:“閆冰冰對這俱樂部很有感情,賣的時候東挑西撿,我看他不是不想滑,隻是沒力氣滑。”

二姨蹙眉,她聽懂了,但正是因為聽懂了,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了好一會才問:“一直沒問過你,你接下俱樂部的第一個目標是什麼?”

夏凱凱說:“今年國內的比賽可能趕不上了,所以隻能滑五個月後的世界花滑俱樂部聯賽。”

“世界花滑俱樂部聯賽”。

這個名稱有點陌生。

二姨是省局的領導,並不僅僅負責花滑這一塊,華國所有的運動項目她都需要了解,因而“全”卻不“精”,所謂“世界花滑俱樂部聯賽”她確實沒什麼印象。

但是國內的比賽,以及世界滑聯的比賽,二姨倒是如數珍家。

二姨巴拉手指頭算了一下:“明年一月份還有個全國冬季運動會,這個比賽挺大的。”

“時間上來不及。”夏凱凱無奈地笑,“我搭檔還沒找到呢。”

二姨聽完眉毛一擰,又問他搭檔的事情。

夏凱凱心裡早就有了主意:“咱們國內還是有好幾家專業的俱樂部,我試著和他們聯係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再不行,我就去國家隊找。”

俱樂部和俱樂部合作,以及與國家隊合作,並不奇怪,金鑫俱樂部雖然是俱樂部性質的企業,但是同時也屬於華國冰協係統內管理。

或者說,直接將俱樂部當成省隊一個級彆的組織就很好理解了。

俱樂部會招收年紀小的孩子進行基礎培養,也會為國家隊輸送優秀的運動員,起到了一個承上啟下的作用同時,還有足夠的自主性,並且完全以營利為目的商業花滑機構。

二姨在體製內擔任領導,知道的也更多一點,聞言點頭說道:“咱們國家正在改製,體育方麵也在嘗試效仿西方國家的俱樂部製度。無論省隊還是俱樂部都隻是一個培養的平台罷了,最後通過國內競賽的方式選拔人才進行國際比賽,已經是國外常見的選拔方式。相信你通過冰協與國家隊尋求合作,國家隊那邊應該會很樂於培養出更優秀的冰舞選手。”

夏凱凱點頭。

是的。

這也是他為什麼有恃無恐的原因。

將一切交給市場調整,自負盈虧的俱樂部模式正在華國悄然興起。

而現在正是起步之初,俱樂部會得到相關部門大力的支持,與國家隊合作並不是玩笑話。

但是……

想到搭檔,夏凱凱首先還是想到的周悅珊。

記憶裡,周悅珊的女單比賽風格輕盈,又不乏一定的力量,最重要是她的身子很軟,做出的各種動作都很漂亮,要不是因為也是在跳躍上略微差一點,以周悅珊的藝術分,說不定早幾年就被國家隊選走了。

周悅珊有意滑冰舞,而且看的出來態度認真,夏凱凱雖然不是慈善家,但他願意嘗試著和周悅珊組合一次。主動找過來的必然比求來的在態度上有著一些差距,相信周悅珊一定會很努力,也更容易出成績。

夏凱凱又和二姨聊了一會兒。

二姨夫突然插嘴問了句:“你說的世界俱樂部聯賽,是什麼級彆的比賽?”

“不是ISU(世界滑聯)的比賽,是第三方舉辦的。”溫健在旁邊,終於找到機會說話了,迫不及待的就把自己知道的倒豆子一樣地說出來:“俱樂部比賽分專業級和業餘級,流程和世界大獎賽一樣,分六場比賽,五個區域是分賽場,選手各挑選兩個賽場比賽,最後總分最高的前八名可以進入總決賽。

閆冰冰過去四年都參加過這個比賽,每一次都可以進入總決賽,排名大概在六七名左右,便可以知道這個比賽的水準,位於職業選手的中等程度。

而上限則取決於這個賽季有沒有大賽級的選手參賽,你也知道,我們通常都認為大賽級的選手去參加俱樂部的比賽屬於降低了級彆,因此大部分的大賽級選手不會自掉身價參加這樣的比賽。”

頓了頓,溫健最後說道:“不過比賽獎金非常高。”

二姨夫好奇:“有多高?”

夏凱凱接道:“ISU一直在重申拒絕博。。彩性質的第三方舉辦比賽,認為這樣會影響比賽的公平性。但是俱樂部的背後都有資本家的影子,也就代表俱樂部之間的比賽與金錢息息相關。”

溫健說:“俱樂部贏了比賽,打響知名度的同時,可以在全國,乃至全球開設分店。就算自己不開,也可以賣冠名權,這些可都是錢啊。”

夏凱凱說:“就比如華星舞蹈學校,前身是華星舞蹈工作室……”

溫健愣住:“等等,華星是什麼?怎麼突然聊到舞蹈學校去了?嗨!彆提!好像我還真有點印象……”

二姨夫說:“那不就是小魚上課的興趣班嗎?華星舞蹈工作室。”

小魚是夏凱凱小姨的二女兒,今年九歲,報的舞蹈興趣班就是華星舞蹈工作室。

頓了頓,二姨夫說:“這個華星舞蹈學校牛逼了,是米國的一個華裔創建的,本身是一名職業舞者,退役後就全球開工作室,宣傳單上我看見,全球有三千多個舞蹈工作室呢。光咱們S市裡一共四個區裡,就是四家工作室,據說還要挑孩子資質呢,基礎班超了五歲的都不要,初中高級班不是在華星打基礎的還要考試才能進去,他們自己有一套評判標準,說是世界級彆。生源還年年爆滿,我幫小魚走了關係才拿到的名額。”

溫健一拍大腿,說:“哎呦我想起來了!咱們俱樂部樓上不也有一家華星舞蹈工作室嗎?我還以為是咱們華國人開的工作室呢,原來是老米的啊!”

“創始人是華裔,聽說是拿了好多界的世界冠軍,拉丁舞之王,還有什麼黑池舞王之類的。”

“嘖嘖,你說都是華國人,人家怎麼這麼牛逼?關鍵全球三千多家工作室,這錢得多少啊?”

“名氣吧,沒有爭議的第一名,自然會吸引人氣,關鍵人家也會使用自己的價值,在米國總部那邊的華星還是一家規模特彆大的世界一流舞蹈學校。今年我們華國還送了好幾對的專業國標舞者過去,就是那個前段時間在咱們S省舉辦的國標舞全國大賽,前三名的獎品就是去這個學校深造。”

二姨也忍不住插嘴說:“體育局這邊一直在促進與華星國際舞蹈學校的合作,他們的負責人前段時間還來過S市。”頓了頓,二姨又說,“對了,華星的創始人去世都快四年了,現任的校長是一名地道的米國人。”

“啊!?”溫健慘叫,“為什麼會是米國人繼承?肯定是米國政府用了什麼手段!”

二姨失笑:“聽說是遺產繼承,其實華星真正做大做強,還真就是繼承人接手後這四年做到的。”

“那還不是要那個華裔要有足夠的名氣,為繼承人打好了基礎。對了,那華裔叫什麼名字?”

二姨沒說話,看向過了夏凱凱。

於是溫健和二姨夫也順著視線看向了夏凱凱。

開車的司機立著耳朵偷聽了很久,沒等到答案,甚至都不顧安全的轉頭看過來。

就這樣,所有視線的焦點都聚集在了夏凱凱的臉上。

夏凱凱從容一笑,說:“怎麼了?他叫什麼名字?”

二姨再開口的時候慢了半拍。

很難說剛剛那一刻她感受到了什麼,像是一種來自於對方似有若無的威壓,讓她產生一種心悸的感覺。就好像這一刻坐在自己對麵的不是自己的熟悉的晚輩,而是一個讓人很難觸及的高遠存在,淡淡的光霞在身體一圈綻放著神聖的光澤,但是眨了眨眼再去看,卻又沒了蹤跡。

二姨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英文名雨果,中文名,夏凱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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