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有效健身(2 / 2)

“跑半個小時?”

“嗯。”

“平板支撐?”

“嗯。”

“抬腿跳?”

“嗯。”

“怎麼樣?有變化了嗎?”

穆淵微微前傾,問道:“教練,需要檢查一下嗎?”

夏凱凱卻往後靠在了椅背上,踩在穆淵腳背的足尖貼著那條腿往上滑了幾寸,然後抱著臂膀,眉梢一揚,倨傲地說:“我看看。”

穆淵從餐桌後站了起來,然後後退了幾步,保證夏凱凱可以看見自己大半個身體後,這才雙手抓著上衣的衣擺往上一翻,露出了大片蜜色的肌膚。

穆淵是法國和米國土著印第安人種的混血,皮膚其實更傾向於麥色,但他久病纏身,工作又很忙碌,不曬太陽,缺乏運動的後果就是膚色慘白,再配上嶙峋的身材……說實話,除了那張臉以外,之前的穆淵簡直毫不具備性的吸引力。

但是在夏凱凱的監督下,他現在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身上有了點肉,肩胛骨和肋骨部分的骨頭終於不再那麼明顯了,腰腹部有非常薄的一層肌肉裹著,隱約已經有了些肌理的形狀。再配上穆淵每天在紫外線倉裡曬出的麥色肌膚,終於從那嗲毛瘦弱的流浪動物,變成一隻絨毛蓬鬆英武的大狼,瘦依然是瘦,卻已經隱含力量,幾乎可以想象它張開利爪在叢林裡奔跑的野性模樣。

夏凱凱將交疊的腿放下,對穆淵招了招手,說:“來,我看看。”

穆淵精赤著上身走了過來,他骨架子大,肩膀很寬,但凡有點兒肉,就是寬肩窄臀的模樣,尤其他刻意在夏凱凱麵前顯擺,把身體緊緊的繃著,任由腹部上勒出兩條淺淺的腹肌線後……夏凱凱的手貼上那燙熱的肌膚,便好像熱度倏然傳遞,從手心傳到了心口,繼而是那點燃了四肢百骸的火苗,燒的他喉嚨乾渴。

從剛剛起就潛伏著的念頭,越發得清晰明白了。

夏凱凱的手指在那腹肌線上按壓著,從上往下的劃過,然後一本正經地說:“太慢了,都一個月了,才出來這點肌肉,你還得加強練習。”

穆淵似乎也在這樣的健身的過程裡,漸漸找回了自己的自信,他依靠在餐桌上,一隻手撐在桌麵上,小手指碰到了餐刀,銀色的冷銳光澤在眼角閃過,於是本來就冷酷的麵容在他刻意的調整後,便有了幾分冷傲的玩世不恭。

“教練,我已經很努力了,可進度一直很慢,你有什麼建議嗎?”

夏凱凱手沒有收回來,隻是仰頭看著他:“我的訓練方案沒有錯,該不會是你偷懶了吧?”

“教練真專業,你怎麼知道我一周沒有訓練了?”

“竟然一周沒有訓練?你真不自覺。”

“沒有教練監督,我就沒有乾勁。”

“所以,沒有教練,你就什麼都乾不成了?”

“是啊,什麼都乾不成了……”這句話,穆淵是用華語說的,其中一個字咬的非常重,在夏凱凱的耳邊炸開,瞪了他一眼,穆淵卻繼續說著,“所以,就像以前一樣,監督我好不好?”

“跑步?”夏凱凱裝傻。

“俯臥撐。”穆淵開門見山,臭不要臉。

“也好,我幫你數數。”夏凱凱卻從善如流,起身拉著穆淵的手往沙發去。

“沙發上做俯臥撐啊?”穆淵覺得條件有點苛刻,不利於自己發揮。

“是啊……這就不會做了?”說話間,夏凱凱拉過穆淵狠狠地吻了上去。

穆淵模模糊糊地說:“再難……也要練的……你可得幫我數清楚呀……”

……

夏凱凱當教練當的神清氣爽,之前數數數的雖然累,但他體質極佳,耐力超強,身強體健的,還有些意猶未儘。

所以去洗澡的時候,他把穆淵叫進了浴室裡。

這時……這個畸形的房子好處就出來了,平時覺得太大的廚房和浴室,如今容下兩個成年人完全沒問題,甚至還可以再來一輪新的健身。

夏凱凱問他還能不能練啊?

穆淵一開始還有些猶豫,想說今天就這樣吧,他坐了十二個小時的飛機回來還沒休息呢。

夏凱凱蹙眉,有些猶豫地說,要不我來練?

穆淵:“……”

其實夏凱凱一直是有些蠢蠢欲動的,畢竟作為曾經很直的年輕人,尤其是運動員,當真是有用不完的力氣和精力,也更具有攻擊性。

穆淵並沒有壓製夏凱凱的念頭,雖然不自在,但他幾乎沒有思考的就直接點頭同意,準備讓夏凱凱體驗一下做運動的感覺。

但夏凱凱低頭看了一眼,在兩人身上比較了一下後,蹙眉說:“算了,還是你來吧。”

穆淵一下笑了。

夏凱凱生氣,瞪眼:“笑什麼笑!人種差距!懂不懂!”

穆淵哄他:“懂的懂的,我愛死你的黑眼睛和黑頭發了,愛你的每一片肌膚,每一個細胞,有時候真恨不得長在我的身上。”

夏凱凱被穆淵哄笑,潤了水的眼睛潤澤的像是含了秋水,瀲灩出無儘的風光,對穆淵說:“吃個半飽,繼續啊?”

“……”穆淵無語,剛剛還擔心青年放不下麵子,拒絕當受,怎麼沒想到接受的這麼自然沒壓力。

夏凱凱轉身去扶牆的時候,姿態自然從容,落落大方,然後微微側頭,用那秋水墨瞳睨著穆淵,淡淡地說:“都什麼年紀了,我和你是才認識嗎?沒有什麼隱忍不隱忍的,我不高興了會說,我不說,你也不用瞎猜,我現在很好,以後也很好。”

青年的後背潤上了水,像是一顆顆璀璨的鑽石,被那氤氳的水霧繚繞著,看的不是十分的真切,好像夢裡的人,那些個午夜夢回時候的渴望。

有時候穆淵做了個美夢,醒了,回味著夢裡的甜美,但現實卻越發的枯寂,就好像身體破了一個大洞,什麼都裝不進去,隻能一個勁兒的往下沉。

現在就是那種感覺,看著青年毫無防備的後背,那種近乎於放肆的信任,甚至會讓人產生一種惡念,就好像隨隨便便就可以捏上他的喉嚨,掌控他的生死。

這種完全的掌控感讓穆淵的身體止不住的戰栗。

他內心深處渴望得到的,其實遠比自己想要的多得多,從很久前他就想要這個人隻屬於自己,就像自己珍藏的寶貝,藏在保險櫃裡,誰都看不見,隻有自己的能夠把玩擁有。

但這些惡念是不合適的。

他是人,不是畜生。

人和畜生最大的差彆就是具有自製力,哪怕心裡翻湧著巨大的獨占欲,但是當他將手貼上青年的脖子上的時候,卻溫柔的好像在觸摸一滴露水。

心裡的渴望有多強,他的自製力就會水漲船高,化成無儘的溫柔和深情,擁抱著懷裡的人,然後感謝上帝對自己的垂憐。

這麼好的一個人,這麼優秀的一個人,感謝上帝讓他複活,感謝讓他能夠屬於我。

所以他掐著青年的腰,任由手指的間隙脹滿柔韌的肉,從指縫鼓出來,在那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的紅印。但是其他的力量卻格外的溫柔,用了所有的自製力去愛著這個人,生怕他受不了,疼了,不喜歡了,也怕他覺得不夠,滋味不對,所以無論是力氣是大是小,速度是快是慢,他永遠斟酌著,願意聽著那聲音命令著自己,為自己指明方向。

怎麼樣?

你喜歡嗎?

你覺得合適嗎?

簡直愛死了青年在自己眼前徐徐綻放的時刻,他曾經錯過的,沒能得到的,從青年到男人,從青澀到成熟過度的過程。

他願意守護著這麼無雙的絕美,到天長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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