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了(1 / 2)

大大的碧綠荷葉下,小幼崽的眼睛像落滿了星星,流光溢彩。

簡菘藍被她眼裡的星光照亮,眼底的笑意漫溢出來,唇角也揚起一抹漂亮的弧度。

他原本剛拍完一段情緒波動很大的戲份,一時沒能從角色中走出來,躲在這裡慢慢消化。

沒想到小槐米竟然找過來了,那些縈繞不去的悲傷在這一刻也被可愛的小幼崽萌化,變成了淡淡的甜。

“嗯,我們就當一會兒小青蛙。”簡菘藍微微一笑,接過小家夥手上的荷葉,大半都罩在了小家夥的頭頂。

導演正要找簡菘藍,走過來卻看見一柄荷葉,以及荷葉下蹲著的一大一小兩隻小背影。

導演頓下腳步,突然改了主意,讓攝影師悄悄拍下這一幕。

雨漸漸下得有點大,小家夥往簡菘藍身邊靠了靠,“鬆鬆哥哥,你的衣服打濕了。”

“沒事,一會兒可以晾乾。”簡菘藍看了衣袖一眼,“我們去屋簷下吧!”

“青蛙喜歡在荷葉下。”小幼崽還玩上了癮,“你把傘傘這樣就不會打濕了。”

槐米說著,把荷葉往簡菘藍旁邊偏了一點點,正好可以把簡菘藍遮完。

簡菘藍覺得好笑,又給她移過來,提醒她:“那你的漂亮裙子就要淋濕了。”

小槐米看了看自己的裙擺,靈機一動,“那我們靠緊點,等雨住了,我們再跳出去。”

小幼崽說著,又靠緊了簡菘藍,往簡菘藍身邊擠。

這下荷葉小傘可以遮住兩個緊挨在一起的孩子了。

簡菘藍隻是抿著唇輕輕笑了下,他從袖子裡摸出一小包堅果,拆開給小槐米。

“吃吧!吃完我們就回屋簷下。”

小幼崽喜歡玩,簡菘藍便陪她蹲在這荷葉下,一起當小青蛙。

槐米看見零食,滿臉興奮,她摸出一顆炭燒腰果咬了一口,脆脆的、香香的,很好吃。

不過包裝袋有點深,小幼崽得把小手手伸進去才拿得到。簡菘藍見狀就一手攤開,將裡麵的堅果倒在掌心,讓小幼崽從他的掌心拿。

小槐米自己吃一顆,然後選了一顆開心果遞到簡菘藍唇邊,“鬆鬆哥哥也吃。”

簡菘藍一隻手扶著荷葉,一隻手放著堅果,沒手接小槐米遞過來的東西,就道:“米米吃。”

“米米要和鬆鬆哥哥一起分享,開心果吃了會開心。”

小幼崽很固執,簡菘藍被她的堅持打敗,張開嘴巴咬過她手上的開心果。

“好吃嗎?”小家夥還不忘殷切地追問。

“嗯。”

“開心嗎?”

簡菘藍微微一笑,“嗯,開心。”

槐米也跟著甜甜地笑起來,“哥哥說吃了開心果就能開心,太好了!米米也很開心。”

開心果能不能讓人開心,簡菘藍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現在心口又暖又甜,像被人灌進了濃濃的蜜。

“哎呀,院子裡怎麼長出荷葉來了?”一道女聲插入,擾亂了兩隻小青蛙的世界。

小槐米回過頭看去,隻見一個年輕的阿姨正朝他們走來。

簡菘藍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不冷不熱地看了來人一眼。

小槐米不認識這個阿姨,便好奇地打量著她。年輕阿姨身後還跟著一個姐姐,姐姐手上撐著一把道具油紙傘,那油紙傘的傘麵都在年輕阿姨的頭頂上。

小槐米很是不解,那個姐姐為什麼不到傘下去躲雨,阿姨又為什麼不自己撐傘?

“原來這荷葉下麵還躲著兩個小孩呀!真是太可愛了!”年輕阿姨滿臉堆笑地看著她,走到他們跟前,又笑盈盈問:“米米,我可不可以也進來和你們一起避雨?”

“不可以哦。”槐米沒想到她竟然認識自己,不過槐米還是拒絕了。

“啊?為什麼不可以?”年輕女演員問道。

“我們的葉葉太小了,隻夠我和鬆鬆哥哥,你太大了,裝不下。”

被小幼崽說太大,年輕女演員臉上的表情有點受挫。

小槐米又指了指她助理手上的油紙傘,“傘傘很漂亮,你和姐姐打,這個是我和鬆鬆哥哥的。”

槐米挽住簡菘藍拿著荷葉的手。

年輕女演員又哄道:“你的荷葉傘才是真漂亮,姐姐也好喜歡、好羨慕哦,那我們合個影好不好?姐姐會把你拍得很漂亮。”

這次不等小槐米回應,簡菘藍先開口:“米米還小,是圈外人,章姐想拍照的話,請先和薑老師說一聲吧!”

女演員笑容一僵,隨後說:“陳導也在拍,我拍完再和心妍姐說一聲。”

簡菘藍回頭一看,正好和攝影機的鏡頭對上,他微蹙起眉頭,牽著槐米站起來。

攝影師這才收了鏡頭,陳導演招呼他們去屋簷下,“菘藍,米米,快來看你們的小視頻,真是太萌了!我要把這一段用到劇情裡,可以給人物增添許多趣味。”

導演自顧自地高興著,簡菘藍擰了下眉,提醒道:“陳導,米米沒有拿片酬。”

“菘藍倒是提醒了我,我一會兒給薑老師說一聲,把槐米的片酬加上。這一段你們都沒有露臉,我再想想可以用在什麼地方。”陳導還沉浸在喜悅中。

簡菘藍:……

“這不隻是片酬的問題,米米不是我們劇組的演員,你應該先和她以及她的監護人打聲招呼。”簡菘藍的語氣又認真了幾分。

陳導這才意識到這點,小槐米有多受寵,在薑心妍生日那天,陳導也是看見過的。尤其是沈家的老董事長,對小槐米是寵到了極點,而且討厭彆人拿槐米當噱頭。

那晚很多人想找槐米套近乎,都被沈老爺子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那章姐是昨天才到劇組的,不以為意道:“菘藍這麼認真做什麼,薑老師都讓她們在劇組客串了,拍一下又不會少一根毛。”

陳導看簡菘藍眉頭皺得更緊,趕緊說道:“我一會兒和薑老師溝通,剛剛那一幕確實很可愛,不忍打擾和錯過。”

陳導也意識到簡菘藍今天特彆認真,這小孩從小在娛樂圈打拚,心性比同齡人要沉穩很多,他在自身的事業上也很有主見,認識簡菘藍的人都不會隻把他當成一個九歲的孩子看待。

簡菘藍這些年拍過不少作品,算是個正兒八經的小戲骨,人氣高,國民度也高。

這個圈子本來就推崇誰紅、誰出道早就是前輩,陳導是個聰明人,不會在這些小事上和簡菘藍鬨不愉快。

不過陳導也有些好奇,雖說簡菘藍看上去不好相處,但其實簡菘藍這孩子的演技非常純熟且有靈氣,拍戲的態度也很認真,即使讓他反複拍到深夜,他也沒有一句怨言。

偶爾他們也會在片場抓拍一些鏡頭當花絮,簡菘藍也從沒發過脾氣,沒想今天卻認真起來。

槐米歪頭看著簡菘藍,見鬆鬆哥哥一臉嚴肅,她滿腦子都是問號。鬆鬆哥哥好像為她和叔叔阿姨起爭執了,但是這有什麼好爭執的呀?

槐米想了想,拉起簡菘藍的手安撫道:“鬆鬆哥哥不氣,米米喜歡和鬆鬆哥哥拍照。”

小女孩的手又軟又嫩,簡菘藍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軟了。

他之所以阻止章姐合影,是因為章姐最喜歡蹭熱度,他不想這麼純真可愛的小幼崽被人利用。

但這種話他又沒法對槐米明說,隻好彎腰對槐米道:“嗯,我知道。鬆鬆哥哥還要拍戲,我送你去你哥哥那邊吧!”

小槐米點點頭,和簡菘藍一起去找顧澤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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