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的確是奢華無比, 就以江靈鈞定的這套房為例, 房內有主次臥室三間,各設有衣帽間、書房和浴室,還配有獨立的室內泳池、酒吧、會議室、蒸汽浴室、桑拿室和配備廚房的餐廳, 供一些自帶私廚的客人現場烹調,以及滿滿一床頭櫃的不同品牌不同口味的保鮮膜和營養液。
——難怪一天的房費要三萬六千塊。
夏垂文心滿意足地把人往懷裡摟了摟。
被翻來覆去撞了一晚上的江靈鈞一身酸軟無力,他吸了吸鼻子, 說好的一人一次,公平公正呢。
他心裡憋著氣, 抬腳試圖把抱著他的大尾巴狼踹下床。
然而……沒力氣,踹不動。
夏垂文一把抓住他作亂的腿,許是掌心下的皮膚太過光滑細膩, 下一刻, 他心隨意動,改抓為摸, 得寸進尺:“醒了。”
江靈鈞:“……”
江靈鈞自暴自棄, 他頤指氣使:“我餓了。”
“好。”
老婆開了口, 夏垂文豈有不從的道理, 他意猶未儘地捏了一把手底下的軟肉,掀開被子, 起身下床:“我這就給你去做,你再睡一會兒。”
“嗯。”
夏垂文不說還說, 他這一說, 江靈鈞還真就又覺得有些困了, 他的腦袋往被子裡縮了縮,沒一會兒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夏垂文正好端著一個沙煲推門進來。
躺著還好,真等坐起身來的時候,江靈鈞才記起來難受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酸、疼,全身上下像被大卡車碾過三遍一樣,骨頭都快散架了。
江靈鈞艱難地把生理性淚水憋回去,而後他狠狠地瞪了夏垂文一眼。
都怪你。
——他哪裡還記得自己昨天晚上食髓知味之後是怎麼指揮夏垂文開碰碰車的。
夏垂文能怎麼辦。
他隻能是蹲下身,一邊幫著江靈鈞把鞋子穿好,一邊無奈說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沒把小祖宗你伺候好。”
“咳。”江靈鈞臉上不禁升起一抹薄紅。
夏垂文有沒有伺候好,他心知肚明。
他的思緒瞬間飛到了九霄雲外。
彆說,做那檔子事果然和夢裡一樣舒服。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飛快地在心裡補充道,七年前的那一晚除外。
就是事後——
他試著抬了抬腿,然後整個人都焉了。
洗完手出來,夏垂文給他盛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粥是用靈泉水煮的,成品香濃而色清,瘦肉鮮嫩,皮蛋香滑。
江靈鈞嘗了一口,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靈泉水的功勞,還是江靈鈞年輕,身體恢複能力比較好,反正到下午的時候,他身上的‘傷’就已經好了七七八八。
“出去走走。”江靈鈞躍躍欲試。
“好。”夏垂文笑著應道。
逛街、吃燭光晚餐、放孔明燈……江靈鈞想要和夏垂文把普通情侶會做的事情全都做一遍。
從電影院裡出來,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江靈鈞意猶未儘。
夏垂文將最後一顆爆米花送到他嘴邊,他張嘴接了。
而後便聽見有人喊道:“下雪了——”
江靈鈞抬起頭。
大片大片的雪花,從漆黑的天際處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淩波輕舞,旖旎美態……
江靈鈞伸出手,遠處的商鋪投射而來的燈光在他的臉上灑下一層微芒,晶瑩剔透的雪花落在他的掌心上,融化,揮發,周而複始。
世界就在這一刻安靜。
許是這一幕太過美好,夏垂文心頭微動,他伸出手,握住了江靈鈞懸在身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