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通過親子鑒定弄到夏垂文的血液或者毛發,那就隻能另想辦法了。
從葛建業的房間裡出來,葛宗哲直接招來了徐憲。
“……這事辦好了,什麼都好說。”
雖然不明白葛宗哲要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但徐憲眼下已經顧不上這些了,他家拐彎抹角地好不容易搭上了葛家,又鞍前馬後地伺候了葛家人一個多月,為的不就是葛宗哲這句話嗎?
就這麼兩個呼吸的功夫,徐憲甚至已經想好了他家攀上了葛家這根高枝之後,要怎麼一點點的把徐老大他們排擠出徐氏,而後順理成章地入主徐家了。
想到這裡,他忙不迭地說道:“孫少爺你放心,這事我保管給你辦得穩穩妥妥的。”
葛宗哲拍了拍他的肩膀:“好。”
於是當天中午,江靈鈞和夏垂文就接到了徐老三打來的電話,說是請他們晚上去他家吃飯,到時候,他五舅六舅他們也會過來。
江靈鈞並沒有表現地太過高興,他心知肚明,徐老三他們真要是想見他和夏垂文,當初徐老大叫他們去他家吃飯的時候,他就該也在場,畢竟徐老大不可能隻通知了他二舅四舅他們。
隻是不知道徐老三他們現在為什麼又改了主意。
江靈鈞也懶得深想,誰讓徐老三是長輩呢,他開了口,他們還真就不能不去。
因為路上堵車,兩人幾乎是擦著飯點到的徐老三家。
一進門,徐老三他們就挨個給夏垂文塞了個大紅包,看起來熱情得不得了。
“吃飯吧。”徐憲站在飯桌前招呼道,桌子上的菜已經上了大半。
“好,吃飯。”眾人紛紛附和道。
上了桌,徐老三直接給江靈鈞和夏垂文倒了一杯酒,然後舉起酒杯說道:“之前的事是我們幾個做舅舅的想岔了,你們彆放在心上。來,我敬你們一杯,就當做是給你們賠罪了。”
“您嚴重了。”夏垂文兩人連忙站起身來。
嘴上雖是這麼說,江靈鈞心底對徐老三幾人的不滿和傷心卻隨著這杯酒落進肚子而散了大半。
沒辦法,誰讓這是他親舅舅呢,齊家的事沒發生之前,他們也是真心疼愛過他的。
徐老三等人的神情夏垂文看得清清楚楚,他們自以為隱藏得很成功的貪婪在夏垂文眼中幾乎無可遁形,但誰讓他們是長輩呢,大不了以後少往來就是了。
夏垂文沉了沉氣,舉起酒杯:“來,三舅,三舅媽,五舅……我們也敬你們一杯,祝你們身體健康,財源廣進……”
氣氛瞬間就熱鬨了起來。
“……對了,你以後是打算留在京城發展還是回戶省?”徐老六隨口問道。
夏垂文剛要開口,負責上菜的保姆不知道怎麼地腳下一滑,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不說,手裡的菜更是直接飛了出去,因為靠得太近,夏垂文雖然條件反射地躲了一下,但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波及到了。
“這麼搞的?”江靈鈞等人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幫著夏垂文把身上的菜都拍掉。
好在這盤菜是涼菜,不燙,就是油和調味品放得有點多。
保姆點頭哈腰,急聲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行了,你去乾你的事吧。”打發走保姆,徐老三推著夏垂文往洗手間走去:“走走走,先洗乾淨再說。”
說著,他又吩咐他老婆:“去,拿一套乾淨的洗漱用品來。”
頂著一腦袋的油的夏垂文也沒多想,直接進了浴室。
等他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分鐘之後的事情了。
眾人都在等著夏垂文,看見夏垂文從浴室裡出來,這才重新拿起了筷子。
這頓晚飯,勉強算得上是賓主儘歡。
那想到夏垂文兩人一走,後腳徐老三父子就溜進了浴室。
“怎麼樣?”徐老三說道。
徐憲拔出地漏,看著橫躺在紗網上的幾根頭發,他兩眼驀地迸射出一道精光來:“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