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顏抬手摸了摸霍胤的臉:“還不是你總欺負我,霍大哥,你如果不欺負我,不騙我,我怎麼可能會離開你?”
霍胤摟住了她的肩膀:“我隻是太喜歡你了。”
阮時顏枕在了霍胤的胸膛上,她被硌得不太舒服,錘了錘霍胤的肩膀:“夠了,霍大哥,你出來。”
霍胤嗅了嗅她脖頸間的香氣:“不想。”
阮時顏有些不舒服,又推了霍胤一下。
霍胤注視著阮時顏漆黑水潤的眸子:“顏顏。”
阮時顏“嗯”了一聲。
“我真的好喜歡你。”
阮時顏閉上了眼睛:“嗯。”
她在霍胤懷裡找了一個舒服點的位置,霍胤按著阮時顏的蝴蝶骨,阮時顏摟住了他的肩膀:“想要就繼續。”
一時間,霍胤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阮時顏在這方麵一直都比較冷淡,她比較排斥親密接觸,在德國這兩年,被阮時顏邀請上門的隻有Carrie,就算和Carrie,最親密的動作也是離彆時的擁抱了。
方才霍胤沒有怎麼看清阮時顏的神色,從她斷斷續續強行壓抑著的聲音中,霍胤也能覺出她有一點疼痛,可這次,阮時顏居然主動邀請他。
霍胤撕咬住了阮時顏的唇瓣,再度欺身而上。
她麵色嫣紅,眼睛緊緊閉著,貝齒輕咬著唇瓣,長發散亂在沙發上。
阮時顏的長發又密又多,如瀑布如海藻般散著,隨著身體的顫動,她的長發也在顫動,霍胤撈了她一把長發,放在唇邊輕吻,然後抬了阮時顏的下巴:“睜開眼睛,顏顏,看看我。”
她忍著羞赧,濃密的眼睫毛緩緩分開,雙眸中似乎沁著一汪流動的水。
阮時顏難耐的分開唇瓣,因為羞澀更顯得臉紅,她咬住了自己的食指,瑩白細嫩的手指被她咬出了血,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阮時顏繼續咬下去。
霍胤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來,看她情不自已,他更覺得喜歡,一點情愫在心底蔓延開來,霍胤從阮時顏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有且隻有自己。
隻是一眼,她又被撞得昏厥了過去。
……
霍胤抱她洗澡過後,將阮時顏放到了床上。
她困得再也沒有一點力氣,被放入被子裡就沉沉陷入了睡眠。
客廳裡一片淩亂,沙發被弄得很臟,表麵上是一片痕跡,厚厚的墊子都被弄臟了,霍胤稍稍清理了一下。
直到今天,他才有心情仔細打量阮時顏住的地方。
過分簡潔,滿滿的性冷淡風,這其實讓人很沒**去看,大概是她自己設計的,雖然簡約卻有新意。
花瓶裡永遠有清澈乾淨的水,永遠有一束吸足了水的鮮花,今天的是一束潔白無瑕的玫瑰。
花瓶旁邊還是一摞書,書的封皮類似,霍胤翻著看了看,都是哲學類的書籍。
他的目光突然被一樣東西吸引了,這樣東西就擺放在這摞書的旁邊,他拿了過來。
是一把沉甸甸的軍刀,應該是女孩子防身用的,不過阮時顏倒不像是隨身拿著一樣防身用具的人。霍胤把玩了兩下,就要放回去時,突然記起來,這把歐洲軍用排障刀似乎是他送給阮時顏的。
當時阮時顏說要他的心,霍胤知道隻是小姑娘不高興發脾氣,所以隨手拿了一把刀給她,讓她來取。
他當時清楚的知道,阮時顏不會傷害自己。
霍胤篤定阮時顏是喜歡自己的。
當初阮時顏離開時,她什麼都沒有帶,所有珠寶,所有衣物,她都留在了那座彆墅裡,空空蕩蕩的來,也空空蕩蕩的離開。
霍胤這兩年隻以為阮時顏是厭惡極了他,不肯帶走他給她的所有東西。
沒想到,她留了一樣最不珍貴的在她身邊。
霍胤想,阮時顏或許也是喜歡自己的吧,她想要他的心。
二月的柏林還很冷,淩晨三點,霍胤穿著單薄去外麵冷靜了半個小時,回來又衝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澡。
阮時顏還在熟睡,她抱著被子,眼睫毛覆蓋了她那雙漂亮的眼睛。
霍胤抱著阮時顏也睡下了。
阮時顏是被熱醒的,她在霍胤的懷裡喘不過氣,覺得霍胤的體溫過高。
醒來時,阮時顏看著霍胤俊朗的容顏,歎了口氣,抬手摸了摸霍胤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