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顏晚上穿著淺綠色高定禮服,她膚色白,氣質淡漠,站在養尊處優氣場強大的卿夫人身邊,也沒有落了下風。
方儀在人前散布阮時顏和霍胤關係一般的謊言後,又去找阮時顏,她今天一襲紅裙,紅唇豔麗奪目,因為腳受傷,走路還有些瘸。
“阮時顏。”方儀喊了阮時顏的中文名,上前親熱的去說話,她沒有看過阮時顏穿禮服,挑不出一樣的款式,就選了奪目的大紅色。
阮時顏淡淡一笑。
方儀在卿夫人的視線下有些發怵,不過還是儘量做到優雅大方,刷了一次臉。
方家比不上霍家,也很有錢,他們斥巨資讓方儀接近阮時顏,就是為了讓方儀撬牆角。阮時顏戒備心重,方儀沒能成為阮時顏掏心掏肺的好朋友,回來之後,還被她的母親訓斥了一頓,直罵方儀太蠢。
方家這半年也遇上了一點麻煩,方儀在國外不清楚,回來才知道才半年左右,如今的方家和之前差遠了。
卿夫人抱著和霍老夫人同樣的想法,看阮時顏在這樣的場合表現如何。
不少高官或者商界名流的夫人都來搭話,阮時顏站在卿夫人的旁邊,他們自然不會忽略阮時顏。
半個小時過後,卿夫人對阮時顏還是很滿意的。
阮時顏不卑不亢,雖然隱隱有點疏離,但霍家的人對外都不熱情,霍家的女主人疏冷一點並不為過。
不少夫人有心和霍家聯姻,看不慣阮時顏截胡,說話難免生硬了一點,阮時顏也沒有當場掉下臉來,隻是綿裡藏針回敬幾句,她雖然不像霍胤這樣會說,平時麵對指責也不會接受。
和比較貴重的來賓說了一些話,聽了霍胤在宴會上的致辭,卿夫人就讓阮時顏去休息休息,吃些點心。
阮時顏找了個安靜角落,要了一杯沒有酒精的飲料。
衣香鬢影,宴會廳裡香氣淡淡,女人也走來走去,阮時顏去洗手間補口紅,補口紅的時候,身邊兩三個補妝的女人壓根沒有看到她,還在聊天。
“沒見霍胤和姓阮的在一起,聽方儀說,他倆關係就那樣。”
“姓阮的確實好看,可能會伺候人,做小伏低,渴望嫁入豪門一飛衝天。”
“我覺得他倆不長久,門不當戶不對,過兩年霍胤就膩了。”
阮時顏將口紅收進包包裡,這才轉身去看這幾個人:“你們說的是我麼?”
為首的一個女人臉色頓時變了。
阮時顏淡淡一笑:“我家住在新湖西區,有心打聽總能打聽到具體的位置,這幾天我可能在家,想上門道歉得儘早來。”
其中一個女人咬了咬牙:“誰要給你道歉,我們說錯了什麼?你分明就是混入上流社會釣金龜婿的拜金女。”
阮時顏仍舊是一副疏冷的模樣,她道:“你彆走,我叫我的金龜婿過來。”
她們三個沒想到阮時顏居然真的敢給霍胤打電話。
阮時顏手指瑩白修長,在手機屏幕上劃了幾下,對麵很快接聽,她淡淡的道:“霍大哥,我被一群人欺負了。”
片刻後,阮時顏把手機收起來:“我們一起出去,我的金龜婿在外麵。”
三個人臉色全白了,她們三家聯合起來都不敢招惹霍家。
阮時顏掃了她們一眼:“怎麼不說話了?一起出去吧。”
方儀還在人群中搜索霍胤的身影,想找個機會去搭訕,她還不知道,禍水已經引到了她的頭上。
霍胤和霍胤的助理很快就來了,這三個女人也都和他們的父母聯係,三個人的父母都在宴會上,也匆匆過來了。
阮時顏簡單的把原話說了一遍,這三人的父母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所有受邀請的基本都知道,霍家這次宴會是為了讓大家眼熟一下霍胤未來的夫人,她們三個偏偏不長眼,居然主動招惹。
三個女人哭著把責任往方儀身上推,都說是方儀挑唆的。
霍胤臉色陰沉,也不給他們麵子,直接請了出去。方儀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被請了出去。
之後,這三人低聲下氣的去了阮家,去了好幾次才見阮時顏一麵,乖乖向阮時顏道歉,阮時顏雖然沒有說原諒,但這件事情也算過去了。
方儀看似沒有摻進來,方家卻是最慘的,霍胤最討厭彆人從阮時顏這邊打主意。
方氏危機意識差,這時才知道自己被霍氏針對,撒在方家身上的網一點點被收緊,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所有人才發覺方家早就被霍胤暗算,方氏才知道和他們競爭的一方得到了霍氏的幫助。
這件事情發生之後,大部分人終於看出來了,雖然阮時顏柔柔弱弱,卻不能輕易招惹。霍胤對阮時顏的感情也像是真,不然,不可能會為了她的麵子去針對那麼多人。
之後所有場合,再也沒有人敢向阮時顏挑釁,也不敢拿著阮時顏的出身說事,霍胤的周圍也清淨了許多。
霍老夫人之前覺得,豪門主母不好當,想進來的蒼蠅多如牛毛,事實證明,隻要家裡男人有心驅趕,哪隻也飛不進來。
等到了八月初,霍胤和阮時顏訂婚了,她並不想大張旗鼓的訂婚。可上次的事情過去,霍胤想將訂婚辦得隆重一些,霍家也確實隆重布置了,C市和周邊名流幾乎都到了,這場訂婚禮比許多名媛的婚禮都要奢侈。
阮時顏收到了一枚帕帕拉恰藍寶石戒指。
粉色的寶石在她指間熠熠生輝,阮時顏有些羞怯。
白諾和白薈都一臉欣喜,阮鋒也溫柔的注視著她,霍老夫人,卿夫人,霍菡,她們都看向了阮時顏和霍胤。
霍胤握住阮時顏的指尖,兩人從此算是有了一層締約,回想起三年前驚豔初見,他那時隻覺得這朵小百合漂亮,完全沒有想到,兩人居然也能走到今天。
阮時顏雙眸澄澈如初,踮起了腳尖,在他臉上輕輕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