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當即便邀請廖元白參加奧數班的學習之中,奧數競賽不過是年前的事情了。今年他們整個九中的準備都不是太過於充分,初中的奧數競賽並不是團體賽,反而是個人賽。也就是說,分為三場。
第一場是初賽,第二場複賽,最後一場決賽。
以前他們九中幾乎都是複賽就全軍覆沒了,今年更是青黃不接。奧數老師擔心,整個班在初賽的時候便全被淘汰掉了。
據說,今年的考題比往年的難度還要大上一些。他也不指望這些學生能夠進入最後的決賽得到什麼名次,他們九中最為輝煌的一年,也隻是進入了決賽而已。全省幾十個決賽名額,他們隻獲得了一個。
幾乎全被省裡重點初中把持著,這些年越發是如此了。
廖元白沒有回答奧數老師的邀請,一步走出教室。發現徐主任正在和許建說話,旁邊的許承誌低著頭看上去情緒很是低落的模樣。母親笑眯眯地看著廖元白,廖元白走到了自己母親的旁邊。
“小白啊,我聽徐主任說。他想讓你提前進入九中適應適應,讀什麼奧數班。還說如果奧數比賽成績拔尖的話,有可能會被省裡的重點高中給看上特招。”廖桂芬看著廖元白的小臉,用手輕輕地觸摸了一下,“小白,你已經馬上要成為初中生了,你是怎麼想的?”
“媽!”冷風撲在廖元白的臉上,他吸了一口氣,他想著現在進奧數班可以倒是可以。畢竟他回小學也沒有什麼意思,但是天天住著許建的房子也不算是一個事情。正準備開口給自己母親說出自己想法的時候,係統的聲音卻又充斥在了他的腦海中。
【奧數競賽是宿主從學渣跨越到學霸的重要一步,要求:請宿主在過年之前獲得奧數競賽冠軍!】
“……”廖元白愣了一下,抬起頭,帶著一些委屈地說道,“媽,我還是想要聽奧數課。”但他在心裡,早已經將係統罵了幾百次了。
“成!”廖桂芬笑了笑,既然廖元白這麼有出息,她自然是支持自己兒子的決定的。於是,這件事情就這麼訂了下來。
雖然說廖元白要來九中上奧數課,他們也好歹得回家拿些換洗的衣服在來啊。本來出來得便匆忙,再加上沒有想到九中會這麼熱情地將廖元白留在學校裡,生怕被彆人搶走了似的。第二天,回家的路上,許承誌也跟了過來。
許建不知道數落了許承誌什麼,在車上的許承誌看上去心情很是低落。廖元白坐在許承誌的旁邊,有些尷尬,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話。
當小車開到小鎮的時候,廖桂芬和許建下了車。廖桂芬還特意囑咐了廖元白幾句,彆下車,他們拿了東西便下來。在兩人走了之後,許承誌這才抬起頭看著廖元白說道,“你要去我們學校的奧數班上課?”
廖元白不知道許承誌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他知道輕輕點頭。許承誌偏過頭,嘟囔著說道,“學習成績好有什麼了不起的,有什麼了不起的!”似乎是在發泄自己的怨氣似的,對著玻璃說了很大一陣子。
直到許建和廖桂芬都下樓之後,這才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廖元白沒有說話,隻是聳了聳肩膀。當小車在發動的時候,廖元白轉過頭看了一眼。他有種感覺,或許這輩子他都不會在回到這個地方了。
來到許建的舊宅,將所有東西都放好之後。廖桂芬便開始去做飯了,而許建似乎正在訓斥著許承誌。廖元白也不好打岔,畢竟他母親從來沒有訓斥過他。小時候的他,還是挺頑皮的一個小孩兒。但是母親和他說話,從來都是溫聲細語的。
對於許建這樣的教育方式,廖元白雖然不太讚同,但也不會去說許建的好歹。
過了一會兒,兩父子似乎開始爭吵了起來。廖桂芬走出廚房的時候,看見兩人正大眼瞪小眼的,似乎要打起來了。
廖桂芬叫了一聲小白,廖元白從房間裡走出來,將兩人拉開了。廖桂芬正在勸慰著許建,而廖元白將許承誌拉入了自己的房間。許承誌看著廖元白書桌上的課本,愣了一下。走到書桌上,將課本拿了起來。
“你這是奧數題嗎?”許承誌好奇地看著廖元白,廖元白點了點頭,心中想著許承誌到底還是一個小屁孩兒。生氣也不過幾分鐘的事情罷了,他走到書桌上坐了下來,便開始做自己的奧數題。
而許承誌則在一邊眨巴著眼睛看著,他是真不懂,為什麼還會有人喜歡做這種根本就不可能做出來的數學題。對他而言,這些東西就像是天書似的。他很清楚,自己並不是讀書的這塊料,或者說,自己並不是當優等生的這塊兒料。
看著廖元白‘刷刷刷’地將奧數題很快地做完,他很是好奇地問道,“你不是在亂做嗎?”
廖元白拿著筆,一邊做,一邊挑著自己的眉頭說道,“你覺得我會亂做嗎?”
“也是!”許承誌大大咧咧地坐在廖元白的身邊,“你就是個小書蟲,書呆子!你這樣,在九中是會被欺負的。”
“是嗎?”廖元白輕聲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