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元白甩了甩自己的腦袋,決定去實驗室裡看一看。剛好,他有些新的念頭,關於量子場論和磁場效應,這個課題其實也算是很大的一個課題。如果能夠做好的話,會衍生出許多前沿科技出來。即便是能夠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也是不稀奇的,但問題是,廖元白需要在這方麵有足夠深的研究才行。
來到實驗室裡,廖元白將自己的鑰匙放入兜裡,開始了新一輪的研究。或許是因為這個課題原本就是一個大課題的緣故。廖元白幾乎是每天晚上才會回到宿舍,甚至連給學生上課的時間都很少。
好在,原本泰德教授的課程就並不多。否則廖元白整個人都得瘋掉了,畢竟他每天往返於實驗室和宿舍就已經顯得時間有些不太夠了。如果在給學生們上課的話,恐怕時間更加的緊湊了。
一直到了六月份的時候,廖元白的課題似乎還沒有什麼新的進展。遇見塞西教授的時候,廖元白聽說塞西教授的課題進展也不是很順利。
畢竟是要發展量子通信技術,所以這個東西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課題。至少目前,塞西教授還沒有找到怎麼樣才能夠使量子通信技術進入太空之後,通過量子糾纏效應傳到地麵上來。這是一個難住了所有人的難題,塞西教授遇見廖元白的時候,還與廖元白談論了一下。
廖元白抿著嘴唇含笑地聽著塞西教授抱怨著,似乎因為他的團隊對於這方麵的研究很少。目前幾乎是毫無進展的,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塞西教授這才離開了物理學院。
來到教授,這是廖元白這學期的最後一節課。他給泰德教授請了假,準備過幾天就回華國一趟。畢竟他差不多快要一年沒有回家了,雖然偶爾也會給自己的目前打電話,但問題是距離太過遙遠了。而且他忙著工作的事情,幾乎都快忘記了給自己母親打電話這件事情。
坐在教室裡,廖元白一個人安靜地等待著學生們的到來。過了好一會兒,陸陸續續地學生們這才匆忙地趕到了教室。因為廖元白這次第一來得比學生們都早,於是學生們很驚訝地看向廖元白詢問道,“廖,為什麼今天你會來得這麼早?”
廖元白笑著說道,“這是我這學期的最後一堂課,你們似乎還有幾堂課的時間,不過以後都是泰德教授來給你們授課了。”說道這裡的時候,學生們唉聲歎氣的聲音充滿了整個教室。
似乎不管哪個國家都是這樣的,一個學生抱怨道,“廖,你為什麼不來給我們上課了,我聽說泰德教授很嚴苛的。難道說,我這門課程過不了了嗎?”說道這裡,他眼神中充滿了希望似的看向廖元白,“廖,我知道你是在給我們開玩笑的對吧。”
“很遺憾,我給泰德教授請了假,馬上就要回國了……所以,高能物理學後麵的,隻好交給泰德教授給你們授課了。”廖元白搖了搖頭,“你們放心,泰德教授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至少在我看來,他還是挺好說話的。他是一個和藹又可愛的老頭兒,我希望大家不要對泰德教授有什麼偏見。”
“不,廖。”學生們搖著頭說道,“你是泰德教授的得意弟子,自然不會感覺到泰德教授的脾氣有多麼古怪。我聽學長們說過,泰德教授的要求是很嚴格的。”
“好了,接下來我們翻開書九十七頁,上次我們講到的粒子是……”廖元白不想在說這種無意義的對話,他翻開書開始講解了起來。學生們此時有些跟得上廖元白的節奏了,並非是學生們懂得了高能物理學,而是廖元白講解得很淺。這才讓學生們勉強跟得上來,想到泰德教授來上課的時候,發現這群學生,幾乎臉高能物理究竟是研究什麼的都不知道。
很難想象,泰德教授不會大發脾氣。好在,自己已經回國了,總不能泰德教授打電話來訓斥他吧。
就是從華國回到燈塔國之後,大概是……算了,現在不能想這麼長遠的事情。講完課之後,廖元白便拿著教學書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此時宿舍的電話剛好響了起來,拿起電話,廖元白便聽見了母親的聲音,“小白,你昨天晚上給我說你今天準備回家嗎?”
母親的聲音,還是那般的溫柔。廖元白輕輕地恩了一聲,“對,媽我給教授請了假,準備乘坐今晚的航班回來。不過到家可能就得晚幾天了,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安全到家裡的。”
“我聽說學校還沒有放假呢,教授那邊會不會太為難了一點兒?要是太為難的話,過段時間回家也沒有什麼的。”母親似乎不想因為回家這個問題,讓廖元白惹惱了教授。“沒事兒,教授這邊已經同意了,您放心吧,教授不會說我什麼的。”
“那就好,那就好……”
掛掉電話,廖元白將自己的行李箱給拖了出來。隨後,將衣服放在了行李箱裡。拖著行李箱走出宿舍的時候,隔壁宿舍的人正好回來,他衝著廖元白打了一個招呼,“嗨,廖,你這是準備去旅遊嗎?”
“不,我回家看看。”廖元白衝著隔壁的學生點了點頭,便走到了電梯口。
走出宿舍的大樓,廖元白看見泰德教授正在等著他。
愣了一下,廖元白還以為泰德教授有什麼急事,急忙上前詢問道,“教授,您有什麼急事嗎?”
“沒有。”泰德教授搖了搖頭,“你不是說你準備回家嗎?我給你找了一個司機,正好可以將你送到機場。”順著目光看過去,從泰德教授身後出現了一個年輕人,那個年輕人衝著廖元白笑了笑,“你好,廖。”
“你好。”陌生的年輕人看上去歲數並不大,“我叫威利。”他先做了一個自我介紹,“我是歐文教授的研究生,常常聽見歐文教授提起你。”
兩人上車之後,泰德教授還囑咐了好一會兒,這才走向了實驗室。
廖元白看向威利,露出了一種古怪的神情,“你為什麼會被叫來送我?”廖元白有點兒想不明白,威利是歐文教授的研究生,怎麼就被泰德教授給叫來送他了。原本廖元白是想要乘坐公共汽車去機場的。
沒想到泰德教授竟然還給他叫來了一個司機,威利苦笑著說道,“因為量子場論的問題,我原本想要詢問泰德教授的。你也知道,廖。泰德教授與歐文教授是好朋友,我常常遇見泰德教授,所以準備詢問一些問題的時候,就被叫來當你的司機。”
廖元白愣了一下,“可是我似乎並沒有怎麼碰見過歐文教授哦啊。”兩人都是大拿,不可能威利經常遇見泰德教授,而他卻常常碰不見歐文教授啊。
“那是因為你總是在實驗室裡不出來。”威利揉了揉自己的頭發,顯得有些亂糟糟的模樣,“要知道,我們整個科研團隊都在傳說,你是一個科研瘋子。幾乎除了實驗室和宿舍,就沒有見過你去其他的地方。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個年輕人,倒像是老古董!”
“是嗎?”廖元白笑了笑,“大概這就是科研的魅力吧。”
發動汽車,威利一邊嘟囔著說道,“有什麼魅力,這麼枯燥的事情,也不知道你們怎麼堅持下來的。”
廖元白聽見了威利的這句話,笑了笑,也沒有回答。
來到機場的時候,威利將廖元白的行禮提了下來,看向廖元白說道,“廖,祝你旅途愉快。
”
廖元白點了點頭,衷心地感謝道,“威利多謝你了,距離航班的時間還有一會兒,要不我請你吃點兒東西吧?”廖元白歪著頭看向威利,威利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廖,對了,我想問你一下,你對於女孩子有感覺嗎?”
怎麼突然間,就問這麼個問題了?廖元白一臉莫名其妙地看向威利,威利則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著頭說道,“是這樣的,我和他們打賭,你對女孩子沒有興趣。因為你在學校裡的一年,幾乎都沒有和女孩子接觸過……我想,你應該是對男孩子有興趣才對。也不對,你似乎也沒有和哪個男孩子接觸過啊。”說道這裡,威利迷茫地看向廖元白。
“要說的話,或許我對科研才有興趣吧。”廖元白摸著自己的下頷,抿著嘴唇裝作沉思似的模樣。
好一會兒之後,威利這才尷尬地笑了笑,飛也似的走掉了。麻麻快來看,這裡有一個隻對科研有興趣的瘋子,簡直可怕!看著威利走遠的身影,廖元白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在機場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廖元白便登上了航班。
回到華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因為廖元白乘坐的飛機是停留在首都的,廖元白還需要轉機,趁著還沒有訂機票的時間,廖元白準備去京華大學瞧一瞧。不想,在機場遇見了梁教授。
梁教授腳步似乎很匆忙,廖元白追了上去,看見梁教授身邊似乎還有幾個人跟著他。不用想,肯定是保護梁教授的保安。畢竟到了梁教授這個級彆,肯定是需要有人二十四小時都保護著他的,否則機密泄漏出去或者是梁教授有什麼不測的話,那國家的損失可就大了去了。
廖元白站在梁教授的旁邊,看向梁教授,張著嘴叫道,“梁教授。”廖元白說話很輕,他還是很有分寸的,畢竟是在機場,人流量很大的地方。
他可不想引起什麼意外的事故。
梁教授轉過頭來,看了廖元白一眼。愣了一下,眨巴著眼睛說道,“廖元白,你回國了?”梁教授的語氣,似乎充滿了不可置信。
作者有話要說: 偷懶的第四天,牙齒又開始痛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