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一邊走一邊和廖元白說話, 自然這個情報肯定是關於廖元白的。或許, 對於廖元白有什麼衝擊也說不定。廖元白隻是微微地愣了一下,隨後跟著程遠走進了軍方的辦公樓, 很顯然, 廖元白雖然不怎麼過問其他的事情,但是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當眾說出來的。走入軍方辦公樓的時候,程遠七彎八拐地在前方帶路。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了一間會議室。會議室裡的人並不多,有發布會時和廖元白一起上台的那位上校,還有石天河, 還有幾個廖元白並不認識的軍官。
當廖元白進入的時候,這群人微微地衝著廖元白點了點頭。他們都端正地坐在凳子上,能看出來,他們似乎都是在等著廖元白。等廖元白進入了會議室之後, 這些軍官們衝著廖元白微微點頭,廖元白還有些疑惑, 究竟是什麼事情, 讓這群軍官們都出現在了會議室裡。
石天河站起來,衝著廖元白點頭示意。廖元白自然回以微笑,他抿著嘴唇, 臉色極為嚴肅地說道, “廖教授,您請坐下。”
廖元白坐在了椅子上,石天河直直地走向了會議室的前方, 打開幻燈片,石天河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據我們了解,三天前,龍城警方在破獲一起販/毒案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了一個販賣情報的間諜。”說道這裡,石天河換了一張幻燈片,“這位是華裔英倫人,但是他是為燈塔國的情報部門CIA服務。”
石天河的臉色看上去並不太好,他環顧四周,發現這些軍官都微微地蹙著眉頭,沒有說話。上校看著幻燈片上的人,眯著眼睛似乎想著什麼事情。而廖元白雙手抱在胸前,看著屏幕上的人,沉默不語。
“在審訊中,警方獲得了重要的情報。近期,CIA或許會對廖教授的學術成果下手。也就是目前燈塔國還未研究出來的量子通信技術,他們會在這方麵下手。”石天河換了一張幻燈片,繼續說道,“警方上報這個消息的時候,我軍情報專家組成員趕往龍城警局。”
“連續審問三天之後,情報組的專家成員還從間諜口中得知了一個重要情報。”石天河的語氣越來越沉重,“這個情報是除了竊取學術成果之外,CIA方麵最近還會有一個大動作,是針對華國的。”石天河停頓了一下,再次環顧四周,上校忽然出聲說道,“這個情報的重點是什麼?”
“報告首長,這個情報就連間諜自己都不知道。”石天河吸了一口氣,隨後說道,“專家組成員回來之後,進行了數據分析,按照當前的國際形勢梳理了一次。已經得出了結論……”
“那麼,結論是什麼呢?”另外一位中校目光炯炯有神地看向石天河,顯然,他很想要知道,專家組究竟得出了什麼樣的結論。
“得出的結論是……”石天河停頓了一下,環視四周,他發現會議室的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就連廖元白也眯著眼睛,似乎想要說什麼似的。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廖元白的身上,而當他正準備說的時候,廖元白卻率先開口說道,“這個情報一定也是關於我的。”
石天河愣了一下,會議室裡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廖元白忽如其來的說話,讓整個會議室都沉默了下來。
“對,沒有錯。”石天河點了點頭,他也想要知道廖元白究竟是怎麼分析的。毫無疑問,廖元白在科研上麵的確是一位驚采絕豔的天才,這樣的天才往往不可能隻有一方麵出色。而且情報分析這種事情,原本就是有一定數學依據的。廖元白作為一個數學造詣極高的教授,似乎也在這方麵有自己獨到的見解也說不定。
於是,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他們正等待著廖元白開口,“這個間諜隻知道CIA最近有大動作,卻不知道CIA究竟想要做什麼。”廖元白看著會議室前方的幻燈片,似乎正在思索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廖元白繼續說道,“按照概率學分析,CIA的這個所謂的大動作,針對我的概率有70%以上。”
廖元白說道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隨後,依靠在椅子上,繼續說道,“而這70%的可能性中, CIA想要做的事情必須要瞞過所有人,甚至於連自己的間諜也不能知道。”廖元白冷哼了一聲說道,“CIA想要暗殺我的可能性在90%以上,一個連間諜都不知道的任務,甚至隻是聽聞有什麼大動作。再結合我十二月份要去瑞典領取諾貝爾獎,我想CIA恐怕是坐不住的。”
“沒錯。”石天河點了點頭,他看著廖元白的目光有些遲疑,似乎有些晃神了。過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廖教授您說得和專家組成員的分析,是一模一樣的。專家成員結合了近期所有可能發現的事情,和各種偶然性。他們發現您在十二月去領獎這個時候顯得極為特殊,一來,您脫離了咱們國家對您的保護。二來,全世界的人都將目光聚集在了頒獎典禮上。如果CIA要選擇下手的話,這是最好的時機。”
“既然他們想要下手,那麼我們為什麼不給他施加壓力呢?”廖元白笑得極為冷酷,他雖然並不是一個殘酷的人,但是對方已經想要置他於死地了,他可不會這麼坐以待斃。更何況,作為一位全球頂尖的科學家,如果他真的遇難的話,恐怕燈塔國就真的洗不乾淨了。顯然,燈塔國也是這樣的打算。
反正廖元白遇難他們肯定是洗不乾淨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將廖元白給乾掉。這當然不能放在明麵上,至少麵子得過得去。到時候就算是華國想要找茬也很困難。但是如果這個問題,放在明麵上的話,那就很尷尬了。甚至會引起世界級的抗議,一位頂尖科學家,燈塔國竟然想要暗殺掉,這……簡直不敢想象。
陰謀論和實打實的證據之間有許多的差彆,陰謀論終究隻是陰謀論,但是如果有實打實的證據,那就會引發連鎖反應,甚至燈塔國將會被全球孤立,甚至是……在本身國內,政府都會被孤立。
廖元白不無惡毒的想著,既然燈塔國想要玩,那他就得玩大一點兒。讓全球的人都知道,他,廖元白,並不好惹。即便是沒有做出什麼能夠保護自己的科研武器,但是他有千百種方式,讓對自己心懷歹意的國家不好過。
“這……”石天河愣了一下,“廖教授您說該怎麼反擊?同態複仇?我們軍方專家組成員給出的意見是您最好不要出國。”
“坐以待斃?”廖元白輕輕敲著桌麵說道,“這不太像是我的風格啊,石中校。”
“可是,燈塔國已經下定決心要做這件事情了。”石天河看向廖元白,“廖教授,您覺得還有什麼可以化解掉這件事情呢?”
“石中校,即便是我待在國內,CIA還是會找機會乾掉我的。”廖元白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笑著說道,“這些家夥,隻要我們一不注意,就會接近我,然後乾掉我。”他停頓了一下,“他們既然這麼想要乾掉我,那麼我就不得不讓他們必須好好的保護我,否則就得玩完。”
“啊?”石天河愣了一下,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廖元白究竟在說什麼。就連旁邊的各位軍官都有些迷糊,不知道廖元白究竟想要做什麼。
“輿論戰!”廖元白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似的微笑,“我為什麼不去瑞典呢,我去瑞典還需要CIA的保護呢。”站起身,廖元白說道,“玩輿論戰,我相信玩到最後CIA要是保護不了我的話,不僅僅隻是CIA,就連燈塔國的政府都會引火**。”
“您的意思是?”石天河倒吸了一口涼氣,“您這麼做,會不會太……”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廖元白看著石天河說道,“石中校,現在馬上召集媒體,我要當眾宣布放棄諾貝爾生物學獎。”
“是,廖教授,您放心,我馬上就去準備。”石天河當然知道,廖元白不可能隻是宣布放棄諾貝爾獎,意有所指,甚至是直接攻心。看來CIA和燈塔國政府有得頭疼了,廖教授並非是一個掌握了什麼黑幕的平凡人,而是一個全球頂尖的學者。這個身份,如果他說出了一句話,那意味就深長了許多。
尤其是在陰謀論這一塊兒,要是廖元白說出了什麼話,那可是會引起全球熱議的。這也是為什麼CIA要保密的原因,畢竟廖元白的一句話,是有可能會引起全球熱議的。畢竟,廖元白現在已經成為全球知名的人物。
上校看著廖元白,想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廖教授,您這麼做,風險有些太大了。如果一不小心,您有可能就被燈塔國倒打一耙。”
“上校您放心吧,我會有方寸的。”廖元白說道這裡,冷笑一聲說道,“我知道該怎麼搞到CIA的絕密文件,他們想要玩,我就玩一把大的。”雙手插在褲兜裡,廖元白看上去頗為有些玩世不恭的模樣,他看了上校一眼,低聲笑著詢問道,“上校先生,說好的給我發配一個兵哥哥呢?現在怎麼還沒有到賬呢?”
上校愣了一下,環顧四周,發現四周的軍官似乎都在苦笑。都什麼時候了,廖元白竟然還有心思開這種玩笑。
而且,就目前的形勢來說,這個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要知道,現在可是廖元白生死存亡的時刻。要是廖元白執意要去領取諾貝爾生物學獎的話,就算配備再說的特種兵,CIA還是有機會甚至是一定能夠讓廖元白永遠地待在國外的。
“這……”上校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廖教授,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您就不要在開這種玩笑了。”
“唔……”誰告訴你我是在開玩笑了,說著,廖元白挑了挑眉頭,“我好慘一男的,馬上就要壯烈了。你們還有沒有一點兒同情心,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們還不給我發配一個兵哥哥讓我開心一下?”
說著,廖元白轉過頭看著程遠說道,“我需要一台電腦,運算速度快一些,不太卡就行了。”
“馬上給您準備。”程遠站起身走出了會議室,過了一會兒之後,石天河匆匆地跑了回來,對著廖元白說道,“廖教授,報社已經聯係好了。定在了明天早晨發布新聞會,您看需不需要我們幫您準備一下稿子?”
“不用了。”廖元白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知道該怎麼說,放心吧,我會有分寸的。網絡輿論戰嘛,既然CIA想玩,那就和他們玩一玩咯。對了,智能機的這個課題不能拖延,必須一直進行。”
“好的。”石天河點了點頭,順手就坐在了廖元白的旁邊。廖元白轉過頭看向上校,“怎麼樣,上校先生,想好了沒有,究竟發配誰給我?”
“這樣吧,廖教授執意需要的話。”上校似笑非笑地看著廖元白,“今天晚上我就把石天河中校送到廖教授的床上去如何?”石天河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自己躺著也中槍。他黑著臉看著上校,廖元白歎息著說道,“唉,你們真沒意思,一點兒玩笑都不能開。”
“……”難道不是你不能開玩笑嗎?
“廖教授……”程遠拿著電腦走了過來,放在了廖元白的麵前。廖元白打開電腦,登陸自己的郵箱,熟練地在電腦上打著英文。
石天河看著廖元白正在寫英文郵件,他愣了一下,低聲詢問道,“廖教授,您這是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