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襯衫男人把口袋打開,露出一點白粉的袋子:“搞快蕭哥,這批貨比你剛才嘗的那個還要霸道。”
馮蕭剛才已經吸過一輪了,神誌也不清明,嗯嗯啊啊地應了,往洗手間走。
到門口的時候,跟一個正拿著紙擦手上水的小姑娘擦肩而過。
他聞到一陣屬於少女的獨特甜香。
一下想起來,是那一次在敬老院做公益活動時,遇到的那個純得要命的少女。
那時候少女態度冷淡,轉頭就對彆的男生笑,他又氣又不甘心,可又忌憚那個少年,隻能忍了。
現在認出人來,再加剛才已經吸大了,在那股體香刺激下,頓時惡向膽邊生,從後麵一把拽住少女的手腕,手掌捂上她的嘴,連拖帶抱把她弄進了儘頭邊的包廂。
包廂內隻開著昏暗的一盞燈,一群人正把海洛因攤在桌麵上,見馮蕭綁了個女生進來,都大驚失色:“蕭哥,你這是玩得哪出?”
馮蕭早就吸高了,把劇烈的掙紮的少女按在沙發上,一臉惡毒的笑:“你們玩你們的,我玩我的。”
包間內開著原唱的音樂震耳欲聾,掩蓋了少女激烈的尖叫。
她掙紮得太厲害,又咬又踢又抓,馮蕭本來就精神恍惚,沒注意被她用指甲在臉上抓出一道口子。
痛感激怒了他,他抬手給了少女一巴掌,拽著她的馬尾迫使她抬頭,往茶幾上撞。
足足撞了三下,少女終於不掙紮了。
殷紅的血從她額頭流下來,流了滿臉,淌過她的眼睛,淌過她的鼻梁,淌過她的嘴唇,像五官流出的鮮血。
血腥味更加刺激了他。
馮蕭站起來,開始解皮帶。
包間房門突然被推開。
一個侍者模樣的中年人端著水果盤走進來,禮貌地問:“是你們點的水果拚盤嗎?”
正在吸毒的幾個人手忙腳亂把茶幾上的白粉蓋起來,吼那個侍者:“誰他媽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戚映努力睜開眼。
她拚命往前爬,朝那侍者伸手求救。
沒爬多遠,被馮蕭拽住腳腕,一把拖了回來。
侍者手指緊了緊,端著水果盤往前走,低聲說:“你們的水果盤,放在這裡可以嗎?”
那群人早就不耐煩了,站起來推他:“讓你滾聽到沒!”
手掌推到侍者肩膀時,被侍者一個反手擒拿扣住了。那人大驚,猛地抬頭一看,失聲大喊:“這人不對!他不是服務員!”
包廂裡頓時一陣混亂。
震耳音樂聲中,響起尖銳的警報聲,空氣裡傳來濃煙味,有人手忙腳亂關了音樂,聽到外麵走廊混亂吵雜的叫聲:“著火了!快跑!”
包廂裡的人都慌了,手忙腳亂就要往外跑逃命,那侍者卻往裡麵衝,把躺在地上的戚映抱了起來。
已經失去神誌的馮蕭吼住那群往外跑的人,狠聲道:“不能放他們出去!他看見你們吸毒,救出那個小賤人會一起指證我們!”
一群人在門口頓住,毒品早已使他們失去了人性,對視一番後,紛紛轉過身,拎起包間裡能用的工具,下死手朝那個侍者打過去。
那侍者身手不錯,可到底難敵眾拳,還要護著身下的戚映,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守在門口的花襯衫大喊:“彆打了!咳咳咳,快點走!火燒大了!”
一群人轟然而逃。
濃煙大作的包廂內,侍者掙紮著爬起來,去抱地上的小姑娘。
戚映滿臉都是血,意識已經漸漸渙散,察覺到有人碰自己,下意識地掙紮。
那侍者輕輕拍了拍她後背,安撫她:“小姑娘彆怕,我是警察,警察叔叔救你出去。”
她閉著眼,聽著那低啞溫和的聲音,眼淚滾滾而出。
是和爸爸一樣的人啊。
……
電線短路引起的大火,燒紅了傍晚的半邊天。
低端的酒吧ktv,消防設施根本不過關,大火燒起來時毫無辦法,隻能任由它順著風勢漸大。
一整條街的人都跑了出來,匆匆趕來的消防車救護車警車擠滿了街頭。
季讓聽說發生了火災還愣了一下,待看見是二班所在的那家ktv,恍如被人當頭一棒,拔腿衝了過去。
嚇傻了的二班同學們站在街邊,心有餘悸地看著已經被大火籠罩的房子,陳夢潔還在點人,“二班的都出來了嗎?都在嗎?!”
嶽梨找了一圈沒看見戚映,臉都白了:“班長,映映不在,我沒看見映映。”她想到什麼,一下哭出來,“她剛才去上廁所了,一直沒回來!”
跑到跟前的季讓正好聽到她這句話。
少年腳步一頓,飛快轉身,毫不猶豫就往火場裡衝。
陳夢潔在後麵尖叫:“拉住他!快拉住他!”
可他們追不上季讓。
少年已經衝到門口處,被趕過來的消防人員一把拖住。
那消防員吼他:“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少年瘋了一樣,雙眼血紅幾乎滴出血來,嘶吼著拚命掙紮,兩個消防員差點沒拖住,一左一右死死抱住他往後撤。
那火燒得好大好大,映著他絕望的眼睛,像燒毀了他的五臟六腑。
他滿臉眼淚,撕心裂肺地喊:“映映!”
可哪裡會有人回答呢。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要趕飛機,如果早上十點沒更,那就是下午六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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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虐,我隻在走劇情,不要扔石頭砸我家的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