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年三十三歲,穿一件牛仔藍的襯衫,像是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人,他五官深邃棱角分明,卻又有種典雅高貴的氣韻,看著很舒服,隻不過對長歲來說,是長得過分好看的長輩,對於他的美色,欣賞大過垂涎。
隻是有這層關係,還要求到人家頭上去呢。
長蘇想到這裡,嘴角就是一抿,抿出一個靦腆乖巧的笑容。
趙臣安一怔,唇角輕輕勾了一下。
賀侓把這一幕收入眼底,眼底一片漠然。
……
劇本圍讀會一直從下午一點開到晚上八點,所有演員都很認真專注。
長歲也同樣。
她以前雖然沒有接觸過演戲這個行業,但是接觸之後,她很快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像是薑蘇第一次教她寫符一樣,她一下子就被吸引了,為了練習,她可以寫成百上千張符篆,完全被那些神秘的符篆吸引,根本不需要薑蘇督促。
演戲也是,在入戲的時候,她能夠不用再去回避和壓抑那些情緒和記憶,反而可以把它們都釋放出來。
而這次圍讀會這種專注認真的氛圍也很讓她入迷。
長歲覺得胖子說的沒錯,她天生就該吃這碗飯的。
圍讀會結束後,秦耀文組織了聚餐。
......
“你是長歲吧?”劉瑩主動來跟長歲說話:“上次在秦導母親的葬禮上,我們見過。”
長歲本來想先去和趙臣安打聲招呼,她之前問清楚了,趙臣安在這個圈子裡是很了不起的人物,她懂得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道理,當然不會浪費薑蘇給她的這層關係。
沒想到劉瑩會主動來和她說話。
長歲轉向她,以一個後輩的姿態禮貌的跟她打招呼:“劉瑩姐好。”
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劉瑩身上那股緩緩流動著的帶著邪氣的運勢。
劉瑩在上次葬禮和長歲見過之後,對葬禮上長歲看她的那個眼神總是有些耿耿於懷,可是現在看長歲,她又是一副很正常的樣子,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問起,隻是笑笑之後說道:“你這個名字好特彆啊,是有什麼特彆的寓意嗎?”
長歲笑眯眯的說道:“就是長命百歲啊。”
劉瑩一怔,然後也笑了:“這個寓意挺好的。你經紀人在嗎?不在的話你跟我坐一輛車一起過去吧。”
胖子今天有事,所以長歲是打車來的,聽她這麼說,長歲就欣然答應了。
劉瑩去年走紅後,公司給她配的車也升級了。
長歲先上車,劉瑩彎腰上車的時候,從領口掉出來一塊黑色佛牌,她做好之後,很快就把那塊佛牌塞回了領口裡,她似乎有些在意,格外多看了長歲一眼。
長歲沒有避諱,盯著她問:“你戴的是佛牌嗎?”
劉瑩下意識隔著衣服摸了摸那塊佛牌,然後笑了笑說:“是啊,我媽媽比較迷信,是她給我的,我就隨便戴戴。”
長歲並不戳穿她的話。
那佛牌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是劉瑩現在應該剛嘗到甜頭,還沒有反噬,就算她當場點破,劉瑩也不會舍得棄之不用的。
而且這佛牌看起來隻是一個媒介,更邪的東西,應該是另有他物。
劉瑩顯然也不想讓長歲關注這個,立刻轉移了話題。
長歲並不是個多話的人,反倒劉瑩倒是個很健談的人,說說笑笑的,很快就到了地方。
因為人多,聚餐是分兩桌坐的。
長歲到了餐廳,才發現賀侓沒來,不禁有些失望,她本來還想找機會和他說上話呢。
因為秦耀文的關係,她被招呼到了秦耀文那一桌,右手邊的人正好就是趙臣安。
長歲作乖巧狀:“趙老師您好。”
趙臣安看了她一眼,三次見她,她次次給他的感覺都不一樣。
“你好。”
他聲音也極好聽,像青山寺的鐘聲,沉而悠揚。
長歲彎了彎眼睛:“不知道您父親有沒有跟您提起過我師父。我師父叫薑蘇,是趙家的故交。”
趙臣安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