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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吹著狂風,暴雨嘩嘩直下,砸在每家每戶的窗上,讓人吵耳不已。
慕瑤極力反抗,每走一級台階,她都死命用腳後跟去撐著,不願意抬腳。
男人看了生怒,“彆做沒有用的掙紮。”說完,他手下使勁,絲毫不介意弄傷慕瑤,將人往上拖拉著。
慕瑤想要再一次張嘴咬對方,然而,男人的手死死捂著她的嘴巴,就連兩側的臉蛋也被擠得生痛,根本張不開嘴巴。
她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告訴自己不能慌,一定要想辦法。
一級台階。
兩級台階。
她逐漸被拖向樓上。
慕瑤眸色一凝,狠狠地,她往後踢去,對著男人的小腿就是狠狠的一腳。
男人倒吸了一口氣,禁錮著慕瑤的手鬆了鬆。
她立刻瘋狂地掙紮起來,一隻手脫離了開來。
慕瑤死命地扒住了旁邊的扶手,製止男人將她往上拖拉。
粉嫩纖細的指尖因為過度用力,泛白泛青。
男人被少女的垂死掙紮氣笑了,然而,他左手禁錮著她的另外一隻手,右手緊緊捂著她的嘴巴,沒有辦法去掰開她扶手處的手。
男人陰狠著眸色,使勁地將人往樓上扯。
慕瑤拚了勁,死死扒著樓梯扶手不放,指尖幾欲狠狠地插進扶手裡。
男人擔心拖延太久,樓上會有人下來,他猛地用力,直接將人拉扯開來。
慕瑤扣著樓梯扶手的指甲生生折斷了一隻。
江延剛走出小區門口,心裡想著慕瑤喊他哥哥的事,心裡像是堵了一團棉花,又像是憋著一股氣,不是氣她,而且氣自己。
他沉著眸色,返回了車上。
司機為難地開口:“少爺,你之前吩咐我買的車厘子在後尾箱。”
之前江延吩咐過,在他下車的時候提醒他拿。然而,剛才那位小姐下車的時候,少爺動作迅速跟著下車,他根本沒有開口提醒的機會。
江延看了看時間,現在是四點半,距離他變狗,還有一個半小時。
很早他就發現,每天穿到那隻蠢狗的身上,是在傍晚六點左右。
江延又打開車門,他走到車子的後尾箱,拿起那個包裝漂亮的水果籃,裡麵裝著的全是暗紅發黑,小巧可愛的車厘子。
他一手拿起水果籃,一手撐著雨傘,再次走進舊小區,想到待會女孩烏眸裡含滿驚訝之色,江延的薄唇不由得微微勾起。
樓梯的光線昏昏暗暗,因為還沒有到天黑的時間,樓梯的燈並不會打開。
江延走上三樓。
當眸光不經意落在地麵上的淡鵝黃色的圍巾時,少年唇角的笑意霎時消失。
他認得,這是慕瑤的圍巾。
江延上前撿起圍巾,上麵被踩了一個腳印,沾上了灰。
漆黑的眸色沉了下來,江延的視線觸及掉在慕瑤門前的鑰匙時,他瞳孔緊縮,一陣陌生的慌亂感瘋狂地從心頭湧起。
樓上傳來了細微的聲響。
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收緊,手背上的青筋突顯,江延發瘋般地往樓上跑去。
就在樓梯口處,他看著女孩死死地扒著門邊,男人額頭滲著血,死命地將人往房子裡麵拖。
心一下子炸裂。
漆黑的眸子裡翻起了暴風雨,冰涼,冷駭。
江延瘋了。
清俊的少年臉上慣有的冷淡消去,露出了淩厲的鋒利,第一次布滿了戾氣。
他幾步衝上前,揪著那個男人狠命地一拳揮了過去。
“啊。”
少年臂力驚人,男人被打翻在地。
江延雙手發顫地扶起慕瑤,目光觸及她臉兩側發紅的指印,漆黑的眸色又是一寒,“彆怕。”
他將慕瑤扶到一邊。
那邊已經起身的男人直接揮拳過來,因為經常做粗活,男人的手臂粗壯,力氣也大,出拳有力。
然而下一秒,卻被江延輕易躲開了。
江延是誰?
早些年他就被江老爺子丟部隊訓練,身手極好,就算陸晨,陳清輝他們聯手都打不過他。再說了,江延的健身室裡麵全都是一些特訓的器材,他每天都保持訓練。
麵前的這個男人哪怕比平常人的力氣大一點,但對上江延,隻有被壓著打的份。
“去死!”
狠狠地咬了咬牙,江延眼裡是燃儘一切的怒意。
他出拳又快又狠,專攻人體最痛,最弱的地方,男人被打得連連抱頭後退,痛得根本喊不出聲。
眸色極黑極冷,江延看著被揍得縮成一團的男人,根本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他要將這人弄死!
“痛,痛,痛!”
男人蜷縮在地,抱著頭,心底發怵。他發現這個少年根本就是魔鬼,打得他無法反擊,每一拳都像是打進了他的骨頭裡,直讓他的骨頭發顫。
“殺......人了......”
男人觸及江延的眸色,拚命地喊著,也顧不上會不會被其他人發現了,他意識到再這樣下去,自己會沒命的。
這個少年是一個瘋子。
慕瑤看見男人被江延打得吐血,再這樣下去,對方會死的。
她當然不會介意這男人去死,然而,不能拖累江延。
她趕緊走過去阻攔,“江延,不能打了,他會死的。”
江延沒有停下,甚至狠狠地踢了男人一腳,直接將對方踹飛。
“江延。”
慕瑤攔在江延的麵前,她才發現少年的雙眸幽深不見底,極冷,精致的眉目間全是戾意。
江延繞開她。
慕瑤著急,一把從後麵緊緊抱住江延,“彆打了,不能讓他連累你。”
極冷極黑的眸色泛起波瀾。
察覺到江延因為憤怒繃緊的身體放鬆了一點,慕瑤聲音輕緩地開口:“對付人渣,不能賠上自己。”
背後傳來暖意,江延眉目間的肅殺消減了幾分。
好一會兒,他再動手,而是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之後,江延目光冷漠地看著地麵那個痛暈過去的男人一眼,帶著慕瑤離開了。
“汪,汪,汪。”
門被打開,生薑已經迫不及待地衝上前來,它仰著狗腦袋,看了看慕瑤,又看了看江延,高興得直繞兩人轉。
江延沒有心情理會蠢狗,他冷眼睨了狗子一眼,“坐著彆動。”
“嗷嗚......”
生薑委屈地叫了一聲,然後在江延冷冷的目光中,小屁股不情不願地坐了下來。
“藥箱在哪裡?”江延問慕瑤。
“櫃子裡。”
江延直接走過去將藥箱拿出來。
“我自己來。”慕瑤看見江延想要幫她上藥,她趕緊開口。
江延沒有聽她的。
他清俊的臉繃緊,想到自己手剛才碰過那個混蛋,他起身,熟稔地走到了洗手間,擠過一遍的洗手液,開始揉搓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