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震驚,對於這兩天消息中的風雲人物,他們不可能不認識,下意識地,股東們看向了慕萬海。
慕萬海早已經變了神色,他盯著慕瑤,哪裡會猜不到對方的意圖?
慕瑤繼續說道:“希望沒有耽誤會議,會議進行到哪裡了?繼續吧。”
“慕瑤,這裡不是你小女孩鬨的地方,有什麼事,我們私底下解決。”慕萬海克製著怒氣,虧勸出聲。而他看著慕瑤的神色既複雜,又憤怒。
他怎麼也想不到,慕瑤竟然是慕盛銘的女兒,葉芸喜歡的人竟然是慕盛銘。
對慕萬海來說,他這輩子最忌憚,最厭惡的人,就是慕盛銘。
一直以來,慕盛銘就像是壓在他頭上的山。明明他和慕盛銘都生在慕家的大家族裡,地位卻差天彆地。
慕盛銘生來就是天子驕子,在同輩裡,慕盛銘就是他們仰望的存在,慕盛銘這個三個字也一直存在他的耳邊長達二十幾年。
直到慕盛銘那一支突然撤出了國內,他才得以喘息,不再需要仰望他的鼻息存活。
而現在慕盛銘回來了,慕瑤也成了他的女兒,一下子仿佛讓他重回到以前卑微地仗仰慕盛銘的日子。
他也是喜歡葉芸的,那樣漂亮高不可攀的人,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他眼裡除了驚豔就是歡喜。
結婚後,他也試圖努力討葉芸歡心,甚至孩子不是他的,他都視如親生,但葉芸一眼都沒有看向他,原來她心裡裝的人是慕盛銘。
想到這一點,慕萬海眸色晦暗,喉嚨發苦。
“可能剛才你沒有聽清楚我的話。”
慕瑤並沒有理會慕萬海語氣中壓製的怒意,她貼心地重複一遍,“我今天是以葉氏集團最大的股東出席會議,我想,我比在場的人,都更有資格坐在這裡,也更應該坐在這裡。”
蔣智慧手裡拿著文件,“慕瑤小姐是葉老先生指定的繼承人,葉老先生生前委托的律師在會議室外麵,在座有疑問的話,可以隨意提出。”
股東們都是集團裡麵的老人了,當然認識葉老爺子,現在他們反應過來,葉老爺子很早前就為他的外孫女鋪路了。
有遺囑,有律師在,股東們哪裡還會有疑惑
。
慕萬海的臉色難看到極致,放在會議桌麵上的手因為極力克製而顫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會議室的被打開。
最先走出來的是剛才支持慕萬海的那位大股東,對方神色沉鬱,步速很快地離開了。
接著出來的是慕瑤,她臉上依然帶著淺淺的笑意,漂亮得像是花骨兒似的少女柔柔弱弱的,一點也不像能夠麵對一群老狐狸,麵不改色地據理力爭的模樣。
“慕小姐。”
蘇律師看見慕瑤走出來,他上前打招呼。
“蘇律師,辛苦你跑這一趟了。”慕瑤說道。
“應該的。”
葉老爺子生前支付給律師行一大筆費用,跑腿這樣的小事,根本不算什麼。
“慕瑤!”
身後,慕萬海追了出來,他神色狼狽,失去了往日的鎮定和從容,“我們談一談。”
其他股東看見這樣的情景,除了心理暗笑,並不會對慕萬海有什麼的同情心。
對他們來說,上麵坐的掌權者是誰不重要,隻要能替他們賺錢就可以。
不過,像慕萬海這樣的,就未免輸得太難看了,先是被爆出養了將近二十年的女兒並不是自己親生,這就算了,沒想到這個女兒有個能力,家世遠遠超過他一百倍的父親,嘖,現在他還被這個女兒趕出集團。
嘖,這一波一波的打擊接踵而至,慕萬海已經淪為了B市的笑話。
慕瑤看著攔在她麵前的慕萬海,下意識皺了皺眉。
“慕先生,請讓開,我們慕總趕時間。”蔣智慧將慕萬海阻攔開來,未免對方因為氣不過隨時發瘋,雖然他知道對方應該不會這麼沒有修養,但以防萬一。
“慕瑤,我們需要談談。”
她憑什麼反對他連任,憑什麼將他趕出董事會,趕出集團?
“我們確實應該談談,我隻給你三天時間,將欠我的錢歸還回來,否則我會去法院對你提出控訴,強製執行還錢。”
慕瑤的眸色有點冷,“你不需要這麼憤憤不平,我隻不過是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而已,你白白霸占了將近二十年,還覺得不甘心的話,未免太貪心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喜歡強盜邏輯,將彆人的東西看作是自己的,如果彆人不願意給,就是彆人的錯,他還
委屈上了。
慕萬海被訓斥得臉麵差點沒有繃住,一陣青一陣白,額上的青筋突顯,“你畢竟喊了我這麼久的爸爸,非得這樣趕儘殺絕嗎?”
“當初你打著我身上股份的主意,想要從我手裡將股份騙走,騙走股份之後,你還打算物儘其用,例如,讓沒有任何價值的我聯姻?”
慕瑤說的就是書裡原主的下場,比起慕萬海,她隻是將不屬於他的東西拿走而已,已經算是很仁慈了。
慕萬海震驚,像是心底的想法被人窺見般,神色變得驚慌,他確實有這樣的打算。
見此,慕瑤冷嘲地笑了笑,繞過慕萬海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