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邊湊趣,“我看太太一晚上都未必有空。”
王姨想想以往的情形,立刻被大家說服了,一群人開始圍著果盤吃瓜,暢想著樓上正在上演的激情四射。
可惜這次讓老阿姨們失望了,臥室裡,簡瑞希怕傅總又起幺蛾子,正把他摁在沙發上不許動,一臉嚴肅的問他:“你都不好奇我那次在英國做的夢嗎?”
傅時遠沒想到傅太太都醞釀了一晚上,竟然就想出了這麼個開場白,實在讓他意外,甚至險些笑出來,隻好抽了抽嘴角忍住笑意,言簡意賅的回答了一個字:“沒。”
傅太太眨了下眼睛,仿佛不敢相信他就這麼否認了。愣了愣,才把臉板起來,“嚴肅點,我不要麵子的嗎?”
大概是被傅太太的嚴肅感染了,傅總終於正經起來,開口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做的那個夢我們不是當天晚上就討論過嗎?”
“我後麵又做了個夢呀。”簡瑞希見傅總配合起來,便滿意的放開他,然後抓緊時間切入主題,把“第二個夢”的內容重複了一遍,“其實這個夢也是真實經曆過的吧?”
傅總點頭。
簡瑞希忍不住湊到他跟前,近距離看著他鼓勵他:“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傅時遠頓了頓,摸著她的頭笑道:“記性不錯,過去這麼久還能想起來。”
“……”簡瑞希一把拍掉了他的手,她發現對付傅總好像真的不能太委婉,索性挑明了道:“你肯定從那以後對我喜歡的不行,打聽到了我的身份,然後又是朋友聚會,又是讓朋友給我們介紹,想儘辦法要追求我,是不是?”
傅時遠不知何時收起了不正經的笑容,輕描淡寫的道:“說對了一半吧。”
簡瑞希忙湊過去:“哪一半?”
傅時遠直視著她的雙眼:“朋友介紹,是我托他幫忙的。”
簡瑞希不由挑眉,這跟她想象的劇本有點出入啊,忍不住問道:“後來的朋友聚會,真的隻是巧合?”
傅時遠點頭。簡瑞希看得出來他現在是認真的,應該沒理由騙她,但這樣的話,她就更不能理解了,“朋友聚會那次我記得沒喝酒,你就沒發現……我跟之前有點不同嗎?”
在她的劇本裡,傅總的行為至少可以理解,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當然可以無視她前後的差異,排除萬難也要跟她結婚了。這樣的話,連後來傅總和傅太太感情淡漠都有了完美解釋——理智回來後,發現老婆和想象中的不一樣,怎麼辦?婚都結了,孩子也生了,還能離咋地?湊合著過唄。
但是現在看來,前兩次見麵,傅總對她隻是印象深刻,最多就是“這女孩好清純好不做作,和外麵那些妖豔賤貨都不一樣”的興趣,遠沒有到可以無視一切違和感的地步,那就有點尷尬了。
不得不說,這樣的傅總也更符合他的性格,要是那麼容易就一見鐘情、情根深種什麼的,傅總現在都不知道有多少真愛了。隻是簡瑞希覺得很羞恥,搞不好傅總就是看中了傅太太的溫柔嫻靜才決定結婚的,根本沒她什麼事,偏偏她在這裡自作多情,哪怕沒有人知道她和原來的傅太太不同,但做人不能太恬不知恥。
簡瑞希頓時就想起身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不想才轉身,就被傅總攬住了肩,毫無準備的跌入了他懷裡,簡瑞希:“喵?”
傅時遠低下頭,眼神專注的看著她:“不喝酒的你確實讓我很驚訝,倒是跟大家形容的一樣了,朋友介紹說你父親是教授,母親經營一間公司,從小也是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家庭關係簡單卻不失幸福,所以養成了平和健康的心態,而且家教很嚴,沒有亂七八糟的朋友圈……”
聽到這裡,簡瑞希就明白了,傅總果然是看上了傅太太才結婚的,但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已經漸漸黯了下來。
“所以我那時候想,和你在一起,我們也可以組成一個健康而溫暖的家庭,我們的孩子從小可以感受正常的家庭氛圍,再說你喝醉的樣子那麼可愛,可能時不時帶來點驚喜,也很有趣呢。”說到最後,傅時遠輕笑了一下,其實是在自嘲,因為他想得那麼美,可惜結婚後,不僅期待的“驚喜”沒有出現,就連讓孩子感受正常的家庭氛圍,都成了奢望。
他以為她家庭幸福,就理所當然能給他們這些沒感受過的帶來溫暖,殊不知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為了適應他們這樣的生活。
傅時遠第一次隨性而為,就以慘淡收場,這些年偶爾也反省過,如果沒有前麵兩次的邂逅“迷惑”了他,如果他不奢望著某些不存在的“驚喜”,或許他不會那麼草率,稍微調查過他就會知道,她不是他想要的結婚對象。
可是那樣的話,他就隻能錯過她了。
簡瑞希眼底黯淡無光,有些懨懨的靠在他懷裡,就算他把她稱之為“驚喜”,也彌補不了此刻受傷的心靈。
傅時遠突然伸手撫上她的眼角,輕聲呢喃:“而現在,我便等到了此生最大的驚喜。”
黯淡無神的雙眼突然迸發出璀璨光芒,簡瑞希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傅時遠低頭親了親她的眼角,輕笑道:“抱歉,我們可能不是一見鐘情,而是日久生情。”
“所以你還是愛我愛得無法自拔嘍?”簡瑞希消化了他這句話的意思,渾身上下、連頭發絲兒都覺得美滋滋了,管他是不是一見鐘情呢,隻要結果是傅總被她迷得魂神顛倒就行了。
簡瑞希還沒心情去想她為什麼對這件事如此執著,她隻知道自己高興就行了。
傅總用行動回答了傅太太,他低下頭,吻住那張快要咧到耳根的小嘴,熱情的吮xi、碾磨,熱情一觸即發,簡瑞希仰起頭拉開距離,嘴賤兮兮的問:“不去加班了嗎?”
嘴賤的傅太太最後直接被傅總壓在沙發上就地正法、慘遭□□。
整整一個晚上,他們果然誰也沒邁出主臥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