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來了(1 / 2)

全球逃生[無限流] 碩爍 8465 字 4個月前

入眼的是他們來時的那片空地,除了那根標誌性的電線杆子,和那條密林裡幾乎被掩蓋住的小路,其餘的便是一整片密匝的樹林子,從這邊往那處望,可見林子邊上的草長得都很矮,隻有一層剃了頭的青茬,青茬上鋪著許多白噌噌的亂石,有的亂石還聚成了堆。

很有深山老林的味道。

這時隔壁一響,美姐也支起了窗子,還把腦袋探了出來,笑眯眯跟江璃打招呼。

“這房子小的像鴿籠子。”美姐發表看法。

“沒那麼誇張,頂多像個牛棚。”江璃回答。

美姐噯了一聲,“彆說還真像。你說咱們什麼時候開飯?”話題一轉,竟轉吃上去了。

“11點吧。”花樹也探出腦袋來,趴在江璃身邊,歪頭看美姐。

“花樹你能聽到我說話啊?”美姐問花樹。

“聽的一清二楚,這房子隔音差,”花樹比劃一下,也學美姐伸出脖子:“而且咱們兩屋中間的牆上有道挺大的縫,趴上去能看到你們那邊,小竹是不是在你腳邊躺著?”

“是,她說她累了,要休息一下。”美姐挺稀罕:“竟然有大縫,在哪裡你指給我看。”

“下床走三步。”花樹立刻離開了窗口。

美姐也離開窗口,找到花樹所說的大縫,兩個人頗為幼稚的隔著縫互看,找著秘密基地一般大驚小怪。

美姐說:“半夜有什麼事,咱們隔縫聯係。”

花樹道:“沒問題。”

美姐對縫說:“花樹你怎麼知道11點不是集合乾活,而是開飯?”竟又轉吃上去了。

“美姐你認為11點集合是為了乾活?”花樹問。

“對呀,正常人都這麼想。”美姐答。

正常人可不這麼想,花樹笑了一聲:“因為我剛才看到阿木叔抱著一個菜籃子進了廚房。”

“你怎麼知道那是廚房?”美姐好奇。

“因為那屋有煙囪,外牆堆著柴,而且現在煙囪冒煙了。”花樹道。

“哦,菜籃裡什麼菜?”

“小白菜。”

“還有呢?”

“沒了。”花樹道:“隻有小白菜。”

“……沒有肉嗎?”提倡葷素搭配的美姐問。

“有沒有肉不知道,但是小白菜絕對很新鮮,因為廚房後麵有塊菜地。”江璃湊過來說。

“你怎麼知道?你過去看了?”美姐好奇加叮囑,“怎麼能亂跑呢?多不安全啊!”

“沒過去看。”江璃道:“十分鐘前,阿木叔拿著空籃子轉過廚房拐角,往後走去;十分鐘後,他抱著盛滿了小白菜的菜籃子轉回來,腳底有濕泥,菜根上有新鮮泥巴,他待的時間不長,所以菜地絕對不遠。最大的可能是在廚房後。”

美姐感歎:“跟你們這些聰明人在一起,總感覺自己智商是負數!”向往道:“新鮮的小白菜呀,味道應該挺鮮的吧?!”

此時離阿木叔通知的11點還有一個小時,江璃花樹幾人都抓緊時間休息了一下,兩人還趁機短暫的補了個眠,約定到時間由不願睡覺的美姐準點叫起。

其餘的玩家裡也有休息的,也有出門逛的,甚至還有串門的。當然串門的基本是吐苦水抱怨的,或者看看彆人是不是跟自己的居住環境一樣惡劣而因此尋找安慰感的。

可能是校車給他們留下的陰影有點大。所以所有移動和未移動的人,基本都沒有或者不敢離開院落的活動範圍。

又因為阿木叔給人印象不好,所以這段時間沒人願意去主動跟阿木叔接觸,也沒人出頭去問阿木叔關於被褥和住宿條件的事。

美姐江璃花樹三人隻想到了吃的問題,鋪蓋的問題反而被他們忽略了。何況江璃背包裡還有兩條褲和美姐換下來的上衣,拿出來卷了一下充當枕頭,上衣和一條褲給了美姐,花樹枕了背包。幾人睡的還挺香。

11點鐘,大家準時在院子場地上集合,阿木叔從廚房端出一口大鍋來,一人分了一個瓷碗,給眾人分了湯,又發了一人一個窩窩頭。

湯是水煮清湯小白菜,小白菜是整棵放進去的,還帶著根,裡麵的鹽加的有點多,略鹹;美姐向往的鮮味沒有,卻有一股土腥味兒,有的菜根中間還夾著泥。窩窩頭是粗糧麵子,麵子裡應該還摻了糠,有點拉嗓子。

沒有凳子,大家在阿木叔的帶領下,隻能席地而坐。

阿木叔跟眾人坐在一起,拿著一樣的吃食,吃的卻很香。

花樹嘴挑,他看阿木叔吃飯的樣子,總覺得阿木叔吃的跟自己的不一樣,若不是從同一個鍋子裡盛出來的,花樹都要起懷疑了。所以他喝了一口湯,咬了一口窩窩頭,皺眉咽下,碰碰江璃,“咱們這是回到解放前了嗎?”

花樹聲音雖小,但阿木叔耳朵艇尖,花樹剛說完就感覺到一股淩厲的視線,立刻抬臉,就跟阿木叔對上了眼。

花樹:(⊙▽⊙)

阿木叔陰沉沉的看著花樹,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阿木叔:0(⊙Д⊙)0

花樹沉默一瞬,低頭老實吃飯。他雖然嘴挑,但知道下午怕是要多出體力,就努力的吃下了兩個窩窩頭。把旁邊的美姐小竹看的目瞪口呆。江璃看看自己剩下的半拉窩窩頭,又看看花樹的,沉默的重新吃了起來。

由於花樹的趟雷,這一頓飯,大家都吃的很沉悶,除了江璃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努力的吃了,其餘大多數人都吃的挺少,有兩個女的甚至對窩窩頭連動都沒動,隻喝了半碗清湯,就把碗擱下了。

阿木叔看到她們剩下的半碗湯,也不說話,隻皺眉盯著她們,連眼都不眨。

>>⊙Д⊙<<

被阿木叔圓溜溜的眼睛盯著,兩女的覺得壓力很大,本來還想死扛一下,結果隻堅持了兩分鐘,就頂不住壓力,重新端起了飯碗。

阿木叔又盯視兩女片刻,盯得她們連碗裡的菜根都咽了,才把視線收了回去。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看看自己碗裡剩下的菜,本來想放下不吃的,也沉默的繼續吃了起來。

一頓飯,如鯁在喉。

迫於阿木叔視線的壓迫,難以下咽的菜湯被喝乾淨了,但窩窩頭剩了半籠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