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座樓後(1 / 2)

全球逃生[無限流] 碩爍 6093 字 4個月前

便見微黑的天幕下,頂樓的天台邊緣探出一個陰影,陰影手腳抓著牆,弓著身子,如壁虎一般,一路從頂上貼牆爬下,打開胖子隔壁的窗戶,悄無聲息的探身爬了進去。

這個過程中,它沒發出一點聲音。就像個遊蕩野鬼。

擠在窗口也伸腦袋看的美姐立時炸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咱們出去後快點走吧,”美姐低聲道:“它一會摸完人出來回頂樓天台,咱們還是彆碰見它了吧。”

“對呀,這身手,這抓力,捏咱們腦袋,估計得跟捏雞蛋似的容易。”同樣擠在窗口看到了的胖子後怕的摸摸臉,“幸虧它在我臉上沒下重手。”

胖子說著咱們,但他沒跟去,江璃為了方便,也沒讓美姐去,暫時讓美姐留在了胖子屋,他跟花樹兩人一起往頂樓走。

當看到無頭屍體從頂樓爬下,江璃就隱隱有種預感,他覺得前一天的女人頭不在那裡。結果跟花樹上去一看,黑漆漆的棺材還是擺在原地,頂上的蓋子開大了很多,裡麵果然空空如也。

兩人在天台上轉了一圈,沒有任何發現。

從天台下來,兩人一前一後,正當下到三樓的時候,空曠的樓道裡,突然聽見二樓的底下,傳來一種沉重拖拉的腳步聲。這聲音跟那無頭屍體的走路聲如出一轍。

出於本能,花樹猛地一拽江璃,兩個人閃進三樓的樓道,隱身在拐角處。

雖感覺這屍體暫時無害,但是,他們上頂樓的行為若觸碰了它的界限,那就無法保證它是否動手了。所以保險起見,還是躲開為妙。

江璃趴在花樹懷裡,他本來不緊張,但是被花樹這麼一拽,卻莫名生出一股刺激緊張之感,後腦被花樹的單手扣著,江璃的身子被壓低,臉貼著花樹的胸,江璃幾乎全神貫注的豎著耳朵,聽著那拖拉的腳步聲一步一步往天台上走,直到一會兒後,腳步聲消失在天台頂上為止。

江璃舒口氣,注意力回來,才感覺花樹的心跳一下一下傳過來,跳得挺快。

江璃詫異一下,直起腰來,壓低聲音道:“不能吧?你竟然緊張?!”

花樹彆開臉,月光下的耳朵有點紅。聲音冷靜道:“怎麼可能。”

江璃把手按在花樹胸口,去試心跳,嘴上說:“我也覺得不可能。”

青少年時看鬼片,花樹沒少嚇自己,一群狐朋狗友裡,花樹一直是膽兒最大最胡鬨的那個,現在倒是穩重多了。

手擱在花樹胸口,江璃還沒試出心跳,花樹卻突然抓住了江璃的手。花樹轉回頭來,眼睛暈著月光,把江璃的手攥在手心,江璃覺得花樹的手心熱熱的,花樹抿了一下嘴,拉著江璃支起身,聲音略啞:“我們回去吧?”

江璃想想,“等等。”他火頭看了一眼:“我想找找。”

“女人頭?”

“嗯。多些線索也好。”若找不到,說明這兩個不是同時出沒的。

花樹立刻點頭:“好,我陪你找。”

說完兩人向三樓挨個房間找了過去。期間花樹一直沒鬆開江璃的手。江璃一路被花樹拉著,走在空曠陰冷的樓房裡,一點都沒覺得害怕。

兩個人避著那屍體,將整棟樓挨個找個遍,沒有找到女人頭的蹤影。

來到這裡後,連續兩晚都有死人殘體在樓裡甚至寢室裡出沒,被嚇唬過的玩家們還是很安靜的,沒有人敢隨便出來。像花樹和江璃這般在樓裡遊蕩找頭,也是頭一例,膽兒賊大的。

事後回去接了美姐,回屋補眠,插好屋門後,美姐躺在床上問江璃:“為啥不把那十塊錢給那無頭屍體試試?萬一它也窮呢?!”

江璃道:“給它沒用吧,它沒耳朵聽我說話,也沒嘴告訴我想聽的話,賄賂它白搭。而且沒有裝了腦子的腦袋,也沒智商吧。”

花樹分析:“它肢體動作單一,摸門也隻是一趟一趟的重複,像遵循某種本能規律,確實是無法溝通的。”

美姐明白了,蒙頭睡覺。

第二天,幾人吃了早飯,上樓頂天台看了一眼,棺材裡沒有女人頭,穿著藍襖藍褲的老嫗屍體平靜的躺在棺材裡,占據了昨日女人頭的地方,動作十分安詳。

去樓下找了一圈,還是沒有女人頭的蹤影。

江璃覺得,老嫗的無頭屍體和年輕女人的人頭,這倆跟值班似的輪流換,棺材輪流躺的行為,讓他想到了輪班。

不知到了第三天晚上,是不是還是這兩個的其中一個出來。還是說第三晚還會換人。

若換了人的話,那這樓裡就不知道有幾個鬼輪班了。

不知怎的,江璃想到了前頭在這樓裡消失的40個除靈人,若這年輕女人和老嫗是那四十人之一,那那幫人死相可有點慘。但結合老嫗穿的壽衣,江璃覺得老嫗可能是這樓裡當初死掉的原住民。

失蹤是40人,以這遊戲的尿性,能活著的可能性,幾乎為零。40人加上初始事件死掉的原住民,這數目加起來可不低。

一人一天,輪流出來放風,那得輪多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