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1 / 2)

全球逃生[無限流] 碩爍 6515 字 4個月前

這唱詞講述的是一個故事。

一千年前,沙洲國的一任國王,喜歡上了一位美麗善良的女子,他想跟女子結為夫妻,但女子的美麗遭到了國王的母親——王後的嫉妒,王後汙蔑女子為魔女,並以此給她定罪,將她囚禁高塔。還尋了黑巫師呼喚了黑暗的力量,召喚地底巨獸鎮守高塔周圍,防止國王將女子救走。但是邪惡終將戰勝不了正義,醜陋的心也不配擁有高尚的權位,國王放逐了母親,親自去高塔救出了女子,從此他們結婚,快樂的生活在了一起。

故事很長,吟遊詩人用同一個基調,緩緩的吟唱出來,聲音在夜風中回蕩,帶著一股綿綿之意。

唱完一曲,吟遊詩人抬頭:“好聽嗎?”

江璃微微一笑,“好聽。”拿出一個硬幣,又放入了吟遊詩人的手裡。

吟遊詩人將硬幣放入口袋,再次擺好琴,又唱了一首。

還是同樣的調子,但是歌詞卻成了後續。

國王斬殺巨獸,把愛人救出的日子,將其定為了欣愉節,這個節日流傳下來,沿用至今,成全了數不儘的愛情。它是沙洲人最喜歡的節日,象征著他們國人對愛情的忠貞與不渝。

而國王與新王後結婚後,巨獸被留了下來,人們熟悉了它們的習性,開始跟它們相安無事。也因為它們的存在起到了震懾,竟避免了幾場戰爭。所以後來的統治者將其定為了守城獸。它們是國王與新王後的愛情在這沙漠中結出的花朵,也是他們的愛情對臣民的饋贈。後來王朝的統治覆滅,巨獸繼續留存下來,守衛著沙洲城,直到至今。從此,人們喜歡欣愉節,也喜歡守城獸。國王與新王後的故事,將流傳永久。

這曲唱完,吟遊詩人卻沒再問江璃是否好聽,他站起來,脫帽向江璃致意,然後就扭頭抱琴走了。

江璃捏著新掏出來的錢,有點遺憾沒能再買到更多的信息。

不過也已經很全了。

江璃低低跟花樹數:“國王、新王後、老王後、黑巫師、高塔、欣愉節、守城獸。”這些,就是吟遊詩人的故事裡提供的所有關鍵元素了。

江璃道:“歌詞裡,沒有提供黑巫師的去向。”

花樹想了想:“也許跟老王後一起放逐了,或者被處死了,又或者跑了。因為黑巫師不是重要角色,所以被隱去了。”大抵就是這三種結局了。

江璃點頭,“有道理。還有故事裡所說的高塔,不知還在不在。”

花樹道:“我們明天白天找這裡的人問問看?”

江璃頷首:“好。”一個遊戲,要儘可能掌握所有信息,才能找到破開遊戲的關鍵,所以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線索。

此時天已經黑了,全城熄燈寂靜,僅聽個歌的工夫,竟然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了。

周圍一個個土房子在月光下投下一個個黑影,這裡的天黑的很快,四周陷入一片安靜,隻餘中央的噴泉,突突的噴著水流。又因為夜晚靜謐,噴泉的水流聲反而被無限放大,顯得突突的十分突兀。

江璃往吟遊詩人所去的街道看,發現那吟遊詩人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江璃回頭,走到噴泉池旁,白天這裡人多,沒法靠近,噴泉中心的國王夫婦雕像,即便是在這月光底下,也栩栩如生。

江璃站在雕像底座前麵,手撐著池沿,儘力往前探身,去看那碑座上的字。

花樹怕他栽進去,揪住了他的後心。

泉水裡麵,倒映的月亮如圓盤一般,底下堆積的硬幣破碎著輝光,月亮的倒影又被噴泉的水流激散,在江璃的臉上投下粼粼的光影。

江璃看完雕像底座,直起身來,“隻寫了國王和王後的名諱。”

花樹瞟一眼碑座,頂著冷清的月光拉住江璃:“我們回去吧。”

江璃感受著周圍的靜謐,立刻點頭:“好。”

十分鐘的路程,他們走的快,五分鐘就到了旅館。

到達樓底下,江璃抬頭看了一眼。

可能由於角度的問題,三樓有一扇窗戶被月光照到,像鏡子一樣反射著月光,

江璃瞥了一眼,跟花樹感慨:“這遊戲裡的月亮真大呀!”每次都像圓盤一樣明亮,所以每個夜晚都沒那麼黑。

這可跟地下城是兩個極端。

地下城安全,但沒有月光和陽光,就像一個死城。遊戲裡有月光有陽光,甚至有的還充滿生機,但卻時時麵臨生命危險。

花樹點了一下頭,拉著江璃敲響了旅館的門。

敲了很久,旅店的服務生才來把門打開,江璃見他穿著睡衣,驚奇問他:“這才天剛黑,你們就關門睡覺啦?”

服務生比玩家們略高一些的鼻子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他打個哈欠,對江璃道:“我們這兒習慣好,都是天黑就睡的。不像你們這些旅人,沒有良好的睡眠習慣,所以總是臉色不好。”

江璃看著他,臉上露出神秘,試圖打聽消息:“我看外麵一個人都沒有,該不會到了晚上外麵就不安全吧?”

服務生驚訝的看著他,啊?了一聲。

江璃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將沒送出去的硬幣掏出來,擱到了服務生手裡。“小費。”

服務生眉眼一彎,開心的把硬幣收起來,然後殷切的道:“怎麼會不安全呢,我們這兒治安一向良好,何況城外有守城獸,怎麼可能有危險。客人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們這兒作息習慣良好。千百年前就是這麼沿襲下來的。”

他說著,就打著哈欠去睡了。